第 52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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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魏长乐身上:“问公主与太后安。”

魏长乐弯着眼睛:“指挥使客气。”

“今日景老王爷和指挥使都来了,”魏长乐丹蔻翘着,“永寿宫可热闹多了,娘娘说是不是?”

太后喝了口茶定了定心,“无忧说得是。”

那边魏轩已经想好了,跪在地上道:“太后娘娘……昨日昭罪寺之事事有蹊跷,还请再查!”

太后并不说话,魏长乐道:“皇兄,人证物证俱在,哪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呢?况且这可是三法司会审,连指挥使的锦衣卫都在,哪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指挥使威名赫赫,”魏长乐望向岑闲,“谁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耍小心思呢?”

岑闲神色冷冷,并未答话。

魏轩此刻已然有些着急,又道:“太后娘娘!无忧!那……那人是微臣与一舞姬诞下的私生子……微臣……微臣羞于与其相认!疏于管教!这才使其犯下大错!”

“求太后娘娘看在微臣的份上网开一面……饶了此子!”

他话音一落,四下一片寂静,太后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魏长乐,后者神色不变,只轻笑一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兄不会这点道理也要皇妹提醒吧。”

“毋需公主提醒,即便王爷忘了,本官也没忘。”岑闲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几个字来回嚼了一遍,扯出一个笑来,“本官此次前来,又要事与太后商量。”

魏长乐懒洋洋抬眼,她久居阁中,少有掺和朝堂的时候,对这位指挥使只闻其人却未曾好生打量过,这下认真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人的确生得极好,仿佛用琉璃精心雕出来的一般。

除却净心和她和净心的孩子……

魏长乐想,这世上应无人能在容貌上和他一较高下了。

“指挥使有何事?”太后问。

岑闲抬起眼,漆黑的眼眸殊无感情:“前些日子,太后不是要给陛下与曹姑娘指婚么?”

太后咽了口茶,是有此事不错,但岑闲与魏琛极力阻挠,此事便也一直僵持不下。

“本官思来想去,也觉得他们甚为相配,”岑闲道,“于是请人算了日子,后日宜嫁娶,不如就请陛下与曹姑娘就此完婚。”

魏长乐面色一凉:“何必如此着急,良辰吉日多得是,不在这一时。”

皇帝成婚,为表恩泽会大赦天下,岑闲居然为了能让朔望放出来,不惜想出这么个自损八百的法子!!

他甚至还十分贴心地留了一日给她和太后考虑和准备婚事!

魏长乐脸色瞬间更差了。

岑闲却笑了:“只有后日是吉日,公主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那以后就没有良辰吉日了。”

“言尽于此,”岑闲躬身行礼,“臣告退。”

作者有话说:

魏琛:卧槽为什么多了个便宜弟弟?

第39章陷阱(六)

第二日内务府就火急火燎操办起了小皇帝和曹絮的婚事。

按理说皇帝的婚事不可潦草,但奈何他们只有这一天的时间。于是乎整个内务府奔东跑西,忙得晕头转向。

婚服也来不及准备,小皇帝的婚服是借了景王的婚服裁的,而皇后的婚服则是拿了太后当年嫁给先帝做侧王妃时的婚服。

侧妃的婚服都是桃红色的,而历朝历代哪有皇后不穿正红婚服的道理?这就是不合礼制!

但内务府和礼部也顾不上礼不礼制的事,锦衣卫的刀都要架到他们脖子上了,谁还有心思管一件婚服到底是正红还是桃红?!

正当内务府和礼部在焦头烂额准备小皇帝的婚事时,岑府内正剑拔弩张。

魏琛拍着桌子朝着岑闲道:“你怎能擅作主张同意这门婚事!”

“曹絮是曹庸之女,曹庸是什么人?手握神机营,又身在中书省……等他做了国丈,势必要升官加爵!上任中书令是

陈相于,现今中书令空悬,他若上位,收拢官员党派,我们又要怎么办!!”

“先前你遏制陈相于不惜以身犯险深入江南做了那么多事情!而今你居然为了一个小情人,就要将先前所做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么?”

“指挥使大人,本王认识你多年,知道你不择手段,可没想到你竟还是一个没脑子的情种!!”

魏琛咬牙切齿,显然是气上了头,“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这些日子一直发疯!!”

岑闲静静听他骂完,咳嗽了几声,低声说:“他不是我的小情人……”

魏琛:“……”

所以他骂了这一番话,岑闲就听进去了这一句是吗?!

魏琛更加生气了:“他既然与你没什么关系,那你救他作甚!!”

“因为他是你弟弟——”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魏琛看过去,见到自己的父亲正站在门口。

昨日自家老爹进宫求情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只是因为岑闲同意小皇帝婚事这件事让他十分惊骇,是以竟然忘了自己父亲这一茬。

这会儿见到了魏轩,又听见了魏轩的话,顿时一梗。

“他算我哪门子弟弟!”魏琛正要破口大骂,却被魏轩的话给截断了——

“他是你七叔叔魏以诚的孩子!”

魏琛正要出口的腌臜话语被这句话给堵得没边了。

七叔叔的孩子?魏琛心中掀起惊天骇浪,魏以诚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当年的小世子魏朔,和他不打不相识的小弟弟,二人天天在上京闹腾个没边,然后被魏以诚拿着鸡毛掸子训一顿。

他想起初见朔望的时候,他便觉得朔望面熟,此时一下被点醒,他总算知道是因为什么了。

而后魏琛转头看向岑闲。

后者低眉敛目,面色苍白,指尖蜷着,不发一语。

电光火石之间,魏琛醍醐灌顶,道:“那你……你如此担心他……你是……昭王旧部?”

“不……不对,”魏琛又道,“昭王的旧部里面哪里有这么年轻的……”

少时提枪打马的回忆涌上心头,小朔身边总是有一个人,影子般跟在小朔身边,形影不离。

那人向来戴着面具,不肯露出真面目。那时的小朔,最亲近的人除却父母,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怪人。

“你是……”

“魏望,”岑闲接了他的话,“殿下还记得吗?你十岁时,我们曾在上京的神武大街打过架,因为你抢了阿朔的糖葫芦。”

魏琛满腹气被这个「真相」给冲掉了一半,他拍桌而起:“那你为何从未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若我知道你是谁,知道朔望是谁,我又怎么会针对你?!”

“因为……咳——”岑闲骤然咳嗽起来,白色的帕子上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告诉殿下,只会给殿下惹来杀身之祸,先帝子嗣凋零,又怎么会容忍锦衣卫与一个皇族交好……”

他闭上眼,又低声笑了笑,手指擦掉唇边沾染上的血迹:“况且……事情办完之后,我总要死的,给殿下留个由头,杀石更佞,清君侧,立威掌权,不好么?”

魏琛哽了一下,舌尖抵着后槽牙,然后破口大骂:“你个疯子!”

连自己的命都算计,他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