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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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他刚骂完,小六猫着腰进了殿,在岑闲耳边耳语了几句,岑闲眸光微微一凝,道:“请进来。”

来的是南燕和子弗。

这二人本是来看看朔望,结果一进上京就知道朔望被关进了天牢,天牢守卫森严,他们进不去,心急如焚的二人只能进岑府这边来看看。

岑闲请他们进了侧殿休息,小六一五一十将事情同他们说了,他们这下才稍稍安定了些。

“救下朔公子之后……”小六看向这两人,按照岑闲的吩咐说,“烦请二位将他带离上京。”

而彼时上京天牢内,朔望正坐在草堆里面,冷静地思考着自己的身世。

如果他真的是长公主和净心的孩子,长公主断然不会放过他。

天家不会容忍污点的存在,何况他对于长公主来说就是个野种,是个祸害。若他不是长公主的孩子……长公主也不会放过他,他身上还有昭王世子的身份。

昭王一案疑点重重,若彻底翻案,除却魏琛……他也是皇室宗族子弟,身边甚至还有一个岑闲,如今的天子痴愚……若是有心之人推他上位……

长公主哪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的是能操纵的傀儡,又不是能斩杀她的天子。

朔望捂住脸,觉得头疼。

他还不知道岑闲为了他已经进了一次宫,还威逼天子成婚,因为岑闲不让尚智多嘴。

岑闲……朔望想,他这次可是背了个人命官司,杀的还是皇家寺庙主持,岑闲要怎么保他?怕不是要被长公主撕掉半层皮?”

不行,朔望想,不行。

谁都可以输,岑闲不行。

少时同岑闲下棋的场景不合时宜地涌现在脑海中——

那时刚学棋,魏以诚在旁边看着他们下,不时出言指教。

当朔望落下一子时,这位名震天下的将军摇了摇头,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话。

朔望抬起头,看向守着他的尚智,低声道:“告诉你家主子——”

“弃子不必保。”

作者有话说:

其实朔望和岑闲有个地方是很像的——

都是劲头一上来就拉不住的疯;

今天卡文了有些短——卡点更个新,小可爰们么么哒别揍我(蠢作者顶锅盖跑了)感谢在2022-03-2523:42:15-2022-03-2623:58: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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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不寿(一)

这句话被原原本本传给了指挥使大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尚智刚刚换值回来,外头锣鼓喧天,接曹絮的马车正驶过神武大街。岑闲目光落在那辆婚车上面,面无表情道:“弃子?”

他何时觉得朔望会是一颗弃子?

还是说朔望觉得他根本救不了人?

他怎可如此轻贱自己?

一旁的尚智抹了抹汗,结结巴巴给朔望解释了一句:“兴许是……兴许是怕主子受委屈……”

岑闲冷笑了一声:“本官用得着他担心?”

尚智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一旦主子自称「本官」,那便是山雨欲来之势,雷霆之怒就跟在后面,还是少说话的好。

岑闲看着神武大街上来去的人们,低垂下眉目,一言不发。

他在外面谋划些许,不惜逼皇帝成婚,最后换了了一句「弃子不必保」……当真是——

可笑至极。

待到正午时分,这场成亲礼终于办完,太监宣了旨意,陛下成婚,大赦天下。

南燕和子弗两个人去天牢那边接了朔望出来。顺便将连日里发生的事和朔望说了说。

久不见天日,朔望出来时被天光乍然刺了一下眼睛,差点掉下眼泪来。

太监来牢中宣旨时他便知道岑闲到底做了什么,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再想到自己昨日那句「弃子不必保」……

朔望急了,拽住子弗的手急道:“岑闲在哪?!”

子弗摇着扇子:“指挥使自然是在自己的府上。”

南燕说:“只是指挥使说了,要我们直接来接你回江南去,让你别去找他了。”

朔望脑瓜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如坠冰窖。

他霎时松开了子弗的袖子,提气运轻功,往岑府那边跑过去了!

子弗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和南燕追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朔望一个受了伤还在牢里待过几天的,居然跑得比他们还要快许多,二人追了几下,竟然没追上朔望,还被朔望给甩丢了!

朔望上房揭瓦翻窗爬墙的功夫十分娴熟,他很快就找到了指挥使的寝屋,翻了窗户进去。

正坐在院子里面嗑瓜子的江浸月正在逗猫,而后耳边一阵劲风划过,就见一个人被「砰」的一下从指挥使的窗口那给扔了出来!

江浸月目瞪口呆,嘴边的瓜子嗑也不是不嗑也不是。

朔望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下,而后又摔了回去。

江浸月瞄了一眼,「嘶」了一声:“腿都给你打折了……这多大仇多大怨啊……”

“不是他打的……”朔望解释了一句,“这是……这是我进牢之前伤的……”

“哦,”江浸月应了一声,紧接着幸灾乐祸地笑了,“小朔,知道他为何不见你么?”

“弃子不必保。”江浸月敲了敲桌子,没等朔望回话,一脸恨铁不成钢,“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他为了你能放出来,拖着病体进宫和太后、长公主对峙,甚至连给皇帝逼婚这事都做了出来,结果你给他送了一句大礼……”

“他何时觉得你是一颗弃子?!”

江浸月拍着桌子:“你可真能耐!!”

朔望没有言语,受了江浸月这一番话,头一阵阵发昏,声音低极了:“我只是……不愿让他为了我,把攥在手里的东西失掉了。”

“你该明白,”江浸月定定看了朔望一眼,忍不住叹口气,“在他心里,权势、地位、财富都如过眼云烟,是没有你重要的。”

“可是若没有这些,”朔望看向江浸月,“他在党争之中能够全身而退吗?”

江浸月一噎。

而后在心中默念,他可从没想过要全身而退。

而后朔望又问:“他病得……”

“病得很重吗?”

“没拔蛊那次吓人,”江浸月懒洋洋抬眼,“我倒觉得你的那句话更伤他的心。”

朔望眼睫一颤,又问:“他的病……有办法根治吗?”

“呃……”江浸月抓着瓜子的手一顿,朔望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正待要说话时,江浸月见朔望撩了一下衣服的下摆,跪在了院子里面。

他胡子没刮,下巴冒出青黑色的胡茬,身上还穿着囚服,跪在地上倒真有一副请罪的味道来。

只是人看起来是太憔悴了,怕是还没跪上一会儿,人就得晕倒了。

现如今还是二月,虽然无甚艳阳高照,但是还是冷了些,何况天公不作美,朔望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