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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我就住附近的来月客栈,若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告辞。”

澹藴颔首,算是回应。

淮阳临走时,还朝绥安挥手。

澹藴见状,眼眸又沉了沉。

“小姐不是说邀请函给了太上长老,让她代你去吗?”绥安疑惑,“还是说,方才那翻话是骗淮阳的?”

澹藴觑眼,笑而不语。

明明能感受到她的笑,绥安却心中一颤,澹藴靠近些许,被那满满的果香味包围,还有淡淡的冷感,像是冰镇的果汁,饮一口,透心凉。

绥安不明白澹藴那笑容是何意,一番对视下,她率先败阵,阖上眼帘,遮住彼此之间的视线。

“安儿如此关心淮家贺宴,是否也想去?”澹藴的指尖,轻轻抬起绥安下巴,又将二人的视线相互对上。

绥安一脸疑惑,她何时关心淮家贺宴了,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一掌拽着她手心,冷笑道:“想去,你又会带上我吗?”

“好,我带你去。”澹藴甩下绥安的手,负手而立,目视着正测试的人群,周身清冷,抿嘴唇不在多言半句。

绥安又一愣,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就忽然变成澹藴带她去淮家了,本想解释一番,可看澹藴不想理睬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听不进去的。

去便去吧!

绥安破罐子破摔。

叶婷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二人,一大一小,谁也不看谁,就和小朋友一样玩起了赌气,绥安也就算了,怎么澹藴也这样,真是令她大跌眼界。

“金、木、水,人级三灵根,合格。”榆木飞见手中的珠子变换出的颜色,点了点头,示意小朋友站在他身后。

其家人闻言,顿时手舞足蹈。

待平静后,那对父母眼角流下了泪,却很快抹干净,将孩子送到榆木飞身后,深深看了眼孩子,便决然离去。

他们都知道,平民出修士,最后终会被斩其亲缘,有的父母看得开,便能果断接受,待日后入了外门,下山斩缘试炼之时,会奉上一笔丰厚的恩酬,也算是尽最后的孝心。

从此毫无牵挂,便能专心修炼。

绥安数了数,这近百人才出一人资质合格的,更别说那些单灵根或双灵根的人,都是极少数又难得,她日前都是在内门度日子,遇见的内门师兄弟都是经过宗门层层试炼。

她还以为,单灵根和双灵根是随chu可见,原来不是,果然她是个井底之蛙。

这时,又一名青年男子被否决,可这人却没有离开,而是跪在地上,磕头祈求:“求萧长老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长老摇头:“五灵根人级,资质太差,你还是回去吧,宗门有宗门的规矩。”

“求您了,我知道我资质差,但是我会努力,会拼命,求您再给我一次试炼的机会,无论是什么刀山火海,我都不惧。”他重重磕头,“求您了,我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入宗门就是我唯一的愿望。”

他穿的衣着上全是补丁,头发很乱,鞋子也都是破的,骨瘦如柴,绥安看得出来,这人应该是个乞儿,为了这次测试,应该有特意去河边梳洗过。

萧长老又摇头。

那人的眼神依旧坚定不屈。

绥安低头想了想,道:“萧长老,宗门炼丹炼器的人不多,现在宗内有了新的丹鼎,不如就放低收人的门槛,充实丹阁和器具阁。”

萧长老目光迟疑,转向澹藴。

绥安见状,又道:“总要做出改变才行,否则今年的丹阁和器具阁,还是人才凋零。”

底下许多人都朝绥安看了一眼,只是简单的提议,却让许多人都多了一丝希望,能看见修仙之路,在他们眼里,这个年轻的少女宛若仙女,是不可亵渎的。

榆木飞点头,道:“我赞同,其实像我们炼器,更讲究的是心平气和,以及锻造的手法,现如今宗门连炼器炉都改了,这收人的门槛,我觉得也能稍微放宽

些。”

他们都屏住呼女干,等待萧长老,直到澹藴轻轻点头,萧长老方才点头,青年男子见状,眼泪夺框而出,模糊的视线看了一眼门口为他们说话的白衣女子,心中满满的感激。

“太好啦!”

“呜呜……我们有希望了。”

接下来,之前测到五灵根的人,自然都是合格通过了,只是,人群之中有一人面色苍白,只是站着都能摇摇晃晃。

显然精神不太好。

测试进行到一半,那人忽然一阵呕吐,一旁的人见其颈部有水泡,顿时吓得一阵尖叫:“有疫症!”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

萧长老见状,一挥袖,一阵灵力涌出,覆盖千米,那呕吐这人方才好转,虚脱坐在地上,但是他身上的水泡,还没消散。

第63章

男子上衣脱下,肩膀部位有着零星点点的气泡,他用手戳了一下,气泡破裂,浓浓的液体带着一股臭味顿时飘荡开,许多人嗅到后退避三舍。

因为出了此事,这收徒一事也只能暂缓,改为检测四周的人有没有被感染,让守卫一个个渡灵力。

很快就将人群中疫症控制住。

绥安蹲在那男子身旁,仔细看了看他皮肤溃烂之chu,肉眼看不见什么虫,但系统告诉她,虫子都是通过表皮传染,通过毛孔钻入身体,所以才会起水泡。

她皱眉,淮阳一走,这人就被感染,她不知是巧合还是这人隐瞒了什么,总之,若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她就得豁出去试着让系统检测。

绥安眉目拧巴了一会。

男子身上流下的脓液暗红浓稠,气味就跟屎坑里刨屎一般无二,她很纠结,迟疑了片刻,却让一旁的男子一头雾水。

她目光很是专注,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她的眉目总自带一股情意,男子只是瞥了一眼,心脏便剧烈跳动,一个大男子就和女孩儿一般红了脸。

澹藴不知何时,站在绥安身后,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背上,似那冰雹雨砸下,又冷又疼,以免被砸伤脸,男子赶忙低下头,微微向后挪动。

绥安拿出一个碗,一个竹棉签,在男子伤口chu粘了一下,这才站起身,一回头,就见澹藴那审视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看。

“你这是作何?”她问。

“啊……哦……”绥安想了想,“我算是半个炼丹师,对许多药材或一些罕见的东西都有在钻研,所以我想自己查一查这个虫子到底是什么。”

澹藴听言,倒也没过多询问,她伸手,理了理绥安微乱的衣襟,道:“查归查,不准同淮阳接触,可知?”

她言语极淡,是命令不是商量。

本不在意淮阳的绥安,火气瞬间顶上脑门,她不知自己有没有在笑,笑得难不难看,强忍着爆发的脾气,道:“放心,我没那么不识趣。”

无论二人有意或是无意,绥安都不会再参合,她瞧也不瞧对方,绕开澹藴,直径回了房间,将碗和竹棉签放在桌上。

她转身关好房门后。

仔细看了眼棉上的血迹,并未瞧出什么,绥安用匕首划开指腹,滴在血棉上,吮着伤口静静等待。

修士体内有灵力,虫无法存活,那便将血挤出体外,用修士的血看看是否可养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