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节(1 / 1)

烟然+番外 混世精灵 1283 字 2021-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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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程飞凑在他耳边轻语道。

“变态。”苏孟昭瞪了他一眼,“只此一次,往后,都不会被你得逞了。”

“拭目以待。”谢程飞狡黠地笑了笑,替他整了整围巾,然后独自拖起所有行李。苏孟昭岂会看得下去,从他手里柔生生地夺走其中一个。谢程飞没回头,只凭感觉便牵起苏孟昭的手走过长长的过道。

边走,谢程飞边拨通了余一然的电话,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无论好事或是坏事、高兴或者不顺,都习惯了跟这小子说一声。有一种朋友,一辈子只需要有一个就够了。

过了好久,才接通。谢程飞听出江宪的声音,愣了一下:“什么时候余一然的手机归你所有了?”

江宪没出声,谢程飞隐隐感到不妙:“让余一然听电话,告诉他我从澳洲给他带了礼物,十点老地方碰头,带上你也行。”

苏孟昭见他突然停了下来,也静静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等他挂了电话才关切地问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余一然那混小子……突然失踪了。”

十年以前,江宪狼狈不堪地沿着沙漠找过一个人,十年以后,他沿着余一然上的那辆公车的路线寻找了整整一天一夜。刚过二十四小时,赵默替他报了警,在城郊的十字路口险险地截住了他的车。阎清坐在副驾驶上,几乎被锐利的急刹车吓得心惊肉跳。

赵默下车,雷厉风行地打开车门,把江宪狠狠地拽下车,扔到后座。阎清唯恐一场大战上演在即,冲上前阻拦,江宪却出奇地平静。

赵默冷冷地道:“我送他回去,你把我的车开走。”

车开到下一个路口,红灯停下。江宪忽然坐了起来。赵默从镜子里看到他那双在黑暗里泛着暗红的眼睛,愣了一下。

“手机。”江宪道了一声。

赵默回头,把东西递给他。

“已经报警了。”

江宪没理他,拨出去一串号码。赵默瞥了一眼搁在一边的余一然的手机,生怕它会响。

所幸没有。

“喂,阿姨,是我。”赵默隐约能听清电话里的声音。

余一然的妈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难得江宪打电话过来,有些意外:“小江啊,有事儿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余一然跟您联系过么?”

“怎么了?那小子跟你闹别了?”

“没,没什么。”

赵默听见他挂了电话,斟酌了片刻还是劝他:“江宪,别往坏chu想。”

“别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你知道你那一套……劝不动我。”

“余一然不一样,他不会就这么一走了知的。我们可以不信,但是,你……不行。”

江宪靠在车窗上,病怏怏的,他不想说自己有多累,更不敢说有多难过。这种感觉,想多了,只有可能愈演愈烈,所以索性一心一意地想着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找到余一然。

他知道余一然任性,不服输,他很倔,很会生存,无论走到哪儿,多远,都能活出他自己的样子来。可是他不知道这一次他走的时候带着多少绝望和失落。

有的时候,失去了会执念不舍,是因为未曾拥有,过去和现在的代价让他明白这个道理,而余一然走了,才让他明白真正的失去是什么。不是因为没有了他你会寂寞、会丧失目标,而是因为,你悔恨自己没有来得及看到他没心没肺地笑;因为从某一天开始,你的快乐,只与他有关。

赵默把他送到家门口,江宪下车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就算一直找,人也得休息,也有垮下的那一刻。江宪是真的累了,累到幻想着睡过去一觉醒来,发现余一然已经回来,指着他的鼻子,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上了年纪且不中用,或者,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孤傲地扬起下巴揭露一个真相,告诉他没有自己不行。

江宪是被赵默扶进屋的,与其这么说,也许用被遣送更为合适。赵默借口说口

渴,名正言顺,进来接一杯水。江宪走进厨房,从架子上取下杯子的时候,看到余一然那个专用的陶瓷杯的时候,不免又是触景生情。

赵默接过去,闻了一下:“水变质了,有味道。”

江宪尝了一口:“别跟我开玩笑了,赵默。”

“没开玩笑,是苦的,我不信你喝不出来。”

“等找到了人,我再跟你好好算帐。”江宪跑了一天,真的渴了。

“算什么帐?”

“你们这些戴大盖帽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敢说你从头至尾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与你无关。”

“本就与我无关,我只是看不得老朋友就这么孤独终老。你该谢谢我那天晚上,一罐啤酒把你浇得幡然醒悟。”

江宪忽然觉得力不从心,就像有一种困乏在挠他的神经:“靠你们要能找到人,余一然……已经瘦了一圈了。”

“总比你这么毫无头绪要好。”

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江宪勉强伸手指了指赵默的鼻子:“你这混蛋,总是害我……”

“不然怎么哄一个两天没有合眼的家伙睡觉?”赵默接过他的水杯放下,再去收拾摇摇欲坠的男人,“你总不能指望我像余一然那样脱光了引你上钩吧?”

“你这个……骗子……”

赵默笑了笑,把他摔在了床上,再盖好被子:“骗术高明的是那些总是能逍遥法外的人。真想看看那个导演了这出悲剧、骗过所有人的耳目的男人的真面目,能这么chu心积虑地把人弄回去,若不是为了灭口,便是爰之深切……你以为呢?但,至少……这对你来说,应当是个好结局吧。”

“祝一夜无梦。”赵默退到门边,“噢,不,但愿你在梦里能看到那个……你所想的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如获新生。江宪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到床头柜上余一然的闹钟、充电器、mp4还摆在原来的地方,还有他的手机,江宪重新把它摆回去,电快耗尽了。续上充电器的时候,江宪瞥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留在了记录里。

他有一种直觉,一种毫无悬念的直觉。江宪回拨那个号码的时候手指还在控制不住地发缠。拨通,然后是等待的、机械的等待音,一声、又一声,接起来的一瞬间,心悬在半空中。

“你在哪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口而出。

结果,竟是一场误会。操着一口地道北方口音的大伯笨拙地澄清,半夜里一个年轻人搭他的车,无聊了就拿他的手机玩,可能是那个时候错打了电话。

江宪追问,是不是眼睛挺大,下巴尖尖的,瘦瘦高高,挺精神、挺漂亮一小伙?

老汉愣了一下,说,天太黑,哪儿看得这么清。江宪急了追问,他去哪儿了?

“我哪儿知道,让我给拉到了车站。”

江宪披上衣服跳下床的时候,就像被人打了鸡血。尽管一切都不那么确定,江宪却偏偏相信,那个人是余一然,没有例外。

等他上了车,一路狂飚地开上高架,再转到高速的时候,才冷却了一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去哪儿,除了一个念头,别无所有。

他没能从那个人口中套出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