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是人生中一种很不一样的体验。”
“怎么?利益权衡了下,发现还是我更好?所有最后离开的人都这么想,无一例外。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江宪,这话不要说得太绝对,我坐在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无论从哪里看,你都比苏孟昭要差得太多。”
苏孟昭站起身,又亲自为江宪倒了一杯酒:“没错,江总你哪儿都好,只可惜你的心不在我这。”
谢程飞见江宪很给面子地喝完了这杯酒,随即击了下掌:“老流氓,这下,我们之间的交接算是和平实现了,接下来的菜您老好好享受,我和孟昭先行一步。”
“春宵一刻值千金,您一定懂的。”苏孟昭殷勤地为谢程飞作补充说明。
“等等……刚好,我也有话跟你们说。”
余一然同时起立套上外套:“好戏已经演完了,接下去也没我的事儿了,两位新人,没事我先走了,不打搅你们。”
“站住。”江宪一把扯住余一然的袖子就给死死地摁在了他旁边的座位上:“你要是敢动一下,今晚上别想完好无损地从这个酒店的门走出去。”
谢程飞和苏孟昭完全不知道江宪想说什么,只觉得江总的面子,一定是要给的。
和谢程飞的婉转动人想比,江宪直得简直不打弯:“既然你们俩都坦白交代了,我也跟你们宣布一件事,余一然这小子……我收了。”
“什么?”谢程飞吓得不轻,连手边的酒杯都打翻了。
“春节我把苏孟昭送回家以后,去这家伙家里住了几天。”江流氓翻着大拇指指了指边上的余一然,“我们俩干过了。”
谢程飞和苏孟昭同事把头转向了另一位当事人。
“我要报警。”余一然义正言辞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年三十那天晚上,就在他家里的浴室,还有前一天晚上,我喝多了,这小子强吻我。”
“你们……什么时候看对眼的?”苏孟昭深感兴趣。
“我会看上他?笑话。”
“一个多月前,我们在酒吧碰见的那回,在厕所发生了一些事。非要追根溯源的话,应该是第一天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程飞。”
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谢程飞喝了口水压惊:“江宪,你眼睛没瞎吧?”江宪即刻反击:“你眼睛才瞎了。”
“他不是瞎了,是疯了,精神病院电话多少?”
苏孟昭被眼前此起彼伏的一幕逗笑了:“江宪,你眼界果然很高。”
“谢谢,一向如此。”
余一然迎着谢程飞暧昧的目光,不卑不亢:“我是chu男,天地明鉴。”
“噢?”所有人的反应整齐划一。
“后面。”
“所以说,江宪,其实……你还没搞定他?”
“迟早的事。”
终于,余一然忍不住摔了椅子:“江大爷,套用一句现在流行的大白话,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他妈改还不行么!”
二十分钟以后,一行四人前前后后地出了酒店,谢程飞的车就停在路边,苏孟昭跟着坐上去,余一然笔直地冲过去,满脑子还都是菜啊、酒啊、疯的,到了跟前才想起来,大晚上的,又是情人节,人家小两口,没他容身的地方,于是一个九十度转弯冲马路中间拦了辆出租车。
可惜余一然和出租车司机都没做好准备,作为一个障碍物,只有被训斥的份。
江宪跟上来,打开车门,把他一古脑地往里一推,自己上车,把门摔上,整个过程,霸道得令人发指。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一切都来得突兀、不合常理、充满戏剧性。
生活没有构思、没有剧本、没有排练、没有导演、只有即兴发挥的演员以及一幕幕毫无逻辑的突转与防不胜防的冲突。
第二天醒来
,阳光依旧,地球没有毁灭,不幸的人仍然经历着苦难,冬天还是没有过去。余一然仰躺在床上发了一小会儿呆,忽然毫无征兆地坐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任何准备地起床、刷牙、洗脸。
他照了镜子,感觉镜像的自己有点陌生,不是五官的变化,好像脸大了,又似乎不是。或者空气的味道变了?余一然敏感地嗅了嗅周围,察觉不到。还是牙膏罐被谢程飞从中间挤出来一个让自己很不痛快的凹槽?泡过柔顺剂的毛巾的奇怪的触感?
终于,余一然扭了扭自己的头发,暴躁地拍飞了一脸盆的水。他认了,昨晚上发生的事就像一根肉刺扎进他的手指里。
江宪把他抓上车以后,他们几乎在后座上争锋相对地斗嘴,余一然很慷慨地清囊而出毕生所学,把所有和流氓相关的词都扣在了江大爷的头上以后,江爷靠在椅背上,轻松自在地回了一句:“余一然,继续说,让我看看你能有多口是心非。”
余一然沉默了片刻,忽然逆光阴沉地道了句:“我想掐死你。”
五分钟以后,司机把车开到了最近的警局门前。余一然挣扎着爬出魔爪,奔向警察叔叔:“我报警,有人劫持我。”
人民公仆看了看他身后翩翩走来的江宪,神色由晴转yi-n,忽然又变了回来:“江宪,居然是你小子……怎么把车开到这来了?”余一然当时就觉得,这世界真他妈荒诞得不可理喻,随便撞上个戴大盖帽的,都是流氓的同伙。
“顺路,想你人民警察了,就过来看看。”
“得了吧,又猥亵男童了?”
“喂,什么叫‘又’?这小子看上去有那么嫩么?”
“他溜了……”片警同志指了指窜回出租车里的余一然,江宪回头的时候车已经跑了。
江宪没打算追,镇定地取了根烟递给老同学:“那家伙就是倔。怎么样,一年没见,调这一片了?”
“说得好听点是升官,说得难听是下放,你呢?安分下来了没有?”
江宪替他把烟点上:“我结婚了。”
“靠,我怎么没收到请帖?”
“请你干吗?来看我笑话?老头子年岁也大了,不交差就整天跟你耳朵边上唠叨,也烦。”
“那记得下回孩子的满月酒必须要请我。”
“你他妈还是笑话我。”
警察同志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江宪的肩膀,有些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口:“都过去十年了,你也知道人是找不回来了。”
江宪愣了一下:“赵默,你是不是每回见到我都不能不提这事?”
赵默把烟踩灭了,拽了一下从他牛仔裤口袋里露出的小半截钥匙扣,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说也不代表你已经忘了,他失踪了十年,但你们在一起八年,自从那一年事情发生以后,你就不停地换人,像他、不像他的,江宪,我说你有病,你不信,但你是这儿的病……”赵默用食指敲了敲他的胸“你就是身边不能缺人,因为那家伙活着的时候几乎占据了你记忆的角角落落,包括潜意识。”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套鬼扯的东西?”
“江宪,我是担心再这么下去我就该用犯罪心理学的那套东西对付你。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所以好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