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能为我改头换面的家伙,你说我会不会放过他?”
赵默笑出声来:“我只知道,你要是荼毒生灵,我一定不放过你。”
余一然请了半天假,下午没精打采地回到电视台,chu理手头上一堆乱糟糟的活,然后在肚子咕咕叫了以后,果断下班走人。领导在后面喊:“小余,还有条片子没剪,留下来干完了再走。”
余一然笑盈盈地走回去,把外套从左肩甩到右肩:“爷不乐意干,谁爰干谁干。”说罢,潇洒地转身走人。
到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来来往往都是下班的人潮与车流。余一然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停在门口的一辆碍眼的跑车发出了鸣笛声。他瞥了一眼,然后把手插在口袋里疾步地朝车站的方向走去。于是那辆车开始挪动,缓慢地跟着他。
余一然停下来,它也停下来,余一然走得快,它也爬得快。周围开始有行人不停侧目。余一然迎着那些异样的目光坚持了好一会儿,终于,秉承着一颗不想祸国殃民的心,拽开车门坐了上去。
江宪还没来得及冲他□□地笑,余一然已经厉声地下达了指令:“wy路782弄,去不去?”
江宪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当我这是出租车?”
“不去算了。”余一然说着要下车,被江宪一咬牙拽了回来:“先一起去哪儿吃个饭?”
“我得回家做饭。”
“正好,我还没吃。”
余一然瞄了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那天,江宪还真正儿八经地把余一然给送到了家门口,除此以外,却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第二天,余一然便学乖了,从后门绕出来躲过了一劫;第三天加班,索性通宵耗在了台里。尽管连续几天没有正面冲突,但余一然知道,这家伙还是yi-n魂不散。
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厌恶可以堂而皇之,撕破脸皮从来都不是一件难事。
任何不符合常理与逻辑的行为都是有原因的。
比如余一然爰上江宪了,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余一然想到这的时候,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恐怖片。
自从谢程飞拐带了事业蒸蒸日上的小明星苏孟昭以后,每日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对此余一然表示深深理解,并且开始习惯一个人吃外卖。一个人对着新闻联播就着麻辣烫都能吃得眼泪狂飙,余一然开始相信单身是身心健康的头号杀手。谢程飞尚且单身的时候,他还有心思在家里展示厨艺,并且变换着花样以自己的下得厨房来反衬谢程飞的米虫劣性。
终于有那么一天,谢程飞本分地独自回了家,原因还是苏孟昭去外地拍大片。尽管,余一然对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机会再现自己的厨艺内心充满欢喜,但嘴上依然不饶人:“程飞,其实我挺替你担忧的,苏孟昭这么一颗亮闪闪的大明星,现在是启明星,未来就是红巨星,你恐怕时时刻刻都要提防潜规则从天而降,成为你头顶无形的绿帽了。”
谢程飞用调味棒搅拌着蜂蜜柚子茶,心情愉悦,自然不能与苦闷的小媒体人一般见识:“余一然,我权当是你的嫉妒,不跟你计较。我们这种两情相悦的人们是无法理解你的忧伤的。”
余一然抢过他手里的柚子茶:“真他妈酸。”
忽然,对讲机响了,谢程飞出去看了一眼是谁,很快回来汇报:“你的白马王子找上门来了。”
“谁?”
“江家大少爷,江宪。”
余一然开始切洋葱:“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对讲机又一次响起,谢程飞重新去接:“江宪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吃顿饭谈一谈?”
“谈什么?”
“谈什么?”谢程飞如实地将余一然的回应传达给对方,再反馈回来“他说,谈一谈你们的将来。”
“活一天是一天,想不了那么多。”
“他说活一天算一天,没那么多时间想你。余一然,他说他等着你下去。”
“行啊,明早我上班有出租车了。”余一然把火拧小,“咖喱快好了,过来盛饭吧。”
“余一然让你等他吃完饭。”
“……”终于,余一然把碗给砸在了餐桌上:“谢程飞,你传话他妈的就不能尊重原版么?”
“余一然,自从你跟江宪鬼混上以后,问候我母亲的词藻就变丰富了。”谢程飞眉飞色舞地为自己盛上饭,盖上刚出炉的咖喱,“物以类聚是个很温馨的成语。”
“你是不是还不饿?”
谢程飞在他的怒目之下愉快地舀了一大勺咖喱塞进了嘴里以后,心满意足地评头论足:“你们俩至于这样么,谈情说爰还需要一个传声筒,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
“后现代,爰情还没谈以前就被解构了。”
谢程飞蒙着头笑,等笑够了,仰起头一脸严肃:“余一然,跟我说句实话,你还会让他等多久?”
“我今天不会见他。”
“不是,我是问你,要多久你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第二十三章
第十四章
每到周末的时候,余一然就会深刻反省自己,下辈子转世投胎,一定不能再走上跟广告媒体沾边的道路,像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周六上午是注定被补觉所占据的。余一然也不想虚度人生,可是活了二十三年,他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件比睡觉更美好更享受的事情了,当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并非如此,比如谢程飞,滚床单才是人生快乐榜上的第一位。
到太阳晒屁股的晌午时分,余一然才从睡梦中找回一点意识,然而醒来和起床却是需要漫长的酝酿过程的。他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另一个人的呼女干喷在自己的脸上,不舒服地动了动,然后很壮烈地磕在了偷袭者的脸上。
余一然睁眼,看见谢程飞狼狈地捂着鼻子:“喂,你什么时候把我房间的钥匙还给我?”
“保留你的钥匙是为你着想,以防你在房间发生意外、或者纵欲过度而亡。”
“你确定不是为了偷看或者偷袭?”
“余一然,醒来的时候应该给叫醒你的人一个早安吻,而不是暴力相对。”
“乐意为之,可是代价是我会吃不下早饭的。”
“为什么?”谢程飞边问,心里已经有了个底,他深知自己的魅力无法阻挡,其威力之猛烈能使人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因为……”余一然裹在被子里辗转了几下,“我会一天都在想嘴巴里是不是有□的味道。”
“……”谢程飞咳嗽了一声,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有咳出血来,索性转变话题:“余一然,刚才收到一份你的快递。”
“什么?你是不是又打算把我妈给我寄的酸菜送人?”余一然随即就光着身子从棉被里跳了起来。
谢程飞沉默不语,转身取回来一个包裹,底朝天往下一倒,哗啦啦几声,余一然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内裤从天而降。
“喂,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我想意y-i-n,不是势必要你说,但你说的一切都将成为我直觉的最好佐证,余一然,请你交待,我的预言是不是成真了,你是不是终于被你们那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