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1 / 1)

烟然+番外 混世精灵 1294 字 2021-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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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的脚,好不容易把自己给带上了楼,屋子的窗帘半开着,余一然凑上去瞧了一眼,正好能看见江宪躺在自己床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这弄不好就得感冒,余一然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自己的第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是幸灾乐祸。

其实余一然很明白,江宪不是什么坏人,至多只是在性的那一方面不够检点,但在这一点上,就像江宪直言不讳的那样,你请我愿,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人,道德的约束不过是更多人用他们的生活方式去诋毁另一种生活方式。

余一然转过身,靠在矮墙上发呆,这个小院子还是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尽管成堆的木垛挪了位置、盆栽也移进了厅堂,但熟悉的感觉始终未变,还像他小时候记忆里的那个模样,有归属感,然而又随着时间的迁移,变得越来越压抑。他并不能肯定他现在选择的那座繁华的都市是不是梦的开始,但至少,有一点他很清楚,在这座小城,他看不到未来的样子。

雪在不经意间就下大了,很快便盖上了瓦砾与地面。余一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雪景很美,但衣服很单薄。

忽然,他听见背后的声音“喂,在这喝西北风呢?”

余一然甚至没听见开门的声音,就被江宪毫无征兆的扯进了屋子。房间里光线并不好,江宪把他挤到墙根一脸的起床气:“现在几点了?”

“五点。”

“我只睡了三个小时。”

余一然冻手冻脚地瞪着他:“我没吵醒你。”

“你是没吵醒我,可是你的手机吵醒我了。”江宪把手机甩到他手上,余一然低头一看,五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房东谢先生。当即就拨了回去,谢程飞正在厨房手忙脚乱,电话拨过来的目的有三,其一想知道橄榄油放哪儿了,其二要他把意大利肉酱面的简单步骤告诉他。余一然简直莫名其妙,说他从来不会做西餐,末了谢程飞才问了实质性的第三个问题:“江宪送完你已经回去了吧,现在没跟你在一起吧?”

余一然瞟了一眼姓江的:“没有,刚到家门口就被我妈给轰出去了。”

谢程飞宽慰地感叹了一句吃好喝好挂了电话,余一然一抬头,江宪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在说谁被轰出去了?”

余一然还没来得及智慧地诡辩,他娘的声音已经从楼下传到了楼上:“一然,喊小江起来吃饭。”

话音刚落,余一然已经鬼头鬼脑地溜出了房门。

江宪原本真没打算吃晚饭,只是余一然的舅舅把老人接到自己家的同时,带来一个坏消息,大雪封路,江宪回去的那条路上已经有卡车出了事故。余妈是个爽快的人,当机立断:“小江,没事今晚上就先住下吧,有事儿也没法走,你说呢?”

江宪在池子边上洗脸,余一然先替他答复了:“妈,人家住惯了五星级酒店,在我们这屈就,不太好。”

“那也比睡在车里好。”余妈毫无商量的余地,转身就添了一套碗筷。

余一然帮忙把菜端上桌,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江宪已经顺利成章地坐在了席上,跟他舅舅聊上了。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余一然的舅舅是个常年在外跑销售、常应酬的人,那一顿饭,就跟江宪喝掉了两瓶白的。余一然也意思意思喝了两口,毕竟是他妈放在家里十多年的好酒,一拿出来就招待了一个蹭吃蹭喝的流氓,心如刀割。江宪平素酒量一直很好,可那天可能是真累着了,等散席了还真有点晕。

余一然洗完了澡回房的时候,那家伙已经不打一声招呼的睡上了。余一然这下懵了,抱了自己的枕头刚走到门口,被她妈给撞见了:“大晚上的上哪儿啊?”

“去客房睡。”

“别瞎捣乱,你舅跟你舅妈已经睡下了。”

“那我去你那屋睡。”

“多大了还跟妈一起睡!”余妈说完,把儿子往屋子里一撵,“睡得安分点,别把人被子给踢

了。”

“……”余一然当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何的伶牙俐齿在他娘面前都化成了泡沫。他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亲手把儿子推入虎穴的亲妈。

可所幸的是,余一然不怕虎,他也不觉得江宪是什么老虎。

脱了睡衣直接在床上躺下,余一然在黑暗里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床很宽敞,江宪靠里边睡,完全井水不犯河水。白天愤怒的小鸟刚玩过,这会儿还不消停地继续玩,余一然不知道自己是太无聊了,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睡不着。

就在他的红色小鸟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飞跃之后,一只手粗暴的将他的手机给拍飞了。余一然还没反应过来,贼手的主人就翻身压了上来:“睡觉……”

忽然,一片漆黑,彻底的黑。余一然闻到浓重的酒气,混杂着另一种体味,有一股很热烈的味道。余一然动了动身体,想把江宪往里头撞,给自己腾出更多翻身的空间,然而那个半醉的酒鬼却肆无忌惮地翻了个身,鼻尖直直地磕在他的额头上。

余一然真想一张嘴,就在他脸上咬出一个坑来,可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江宪的眼睛睁开了,就像头刚苏醒的狮子,用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露骨地看着他。

这次对视,经久不息,余一然在内心里默数了十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然而这一次,他觉得很不对劲。

江宪的嘴角又流出一个下流的笑,让余一然联想起不久以前酒吧厕所里的那些混事儿。他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流氓走得太近了,以至于一个笑就能让他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江宪凑上来的一瞬间,他触电似的抢占了先机,在头脑并不清晰的一小刻,挂在了江宪的身上,然后真的咬了上去,像头横冲直撞的食草动物,动用了所有的生存本能。

只是咬在了江宪的嘴唇上,甚至那根本不算咬,如果非要换个接近事实的词,吻显然更合适,甚至你可以很客观地再在前头加上一个形容词,激烈的。

江宪完全陷落在其中,因为场面已经失控,而那些喝饱了酒精的脑细胞不足以让他清醒地权衡当时的情况。

所以不该发生的就这样发生了,尽管整个过程只有十秒钟,也足以逆转整个人生。

余一然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很重。江宪的半个身体就压在他的胸更猥琐的是,嘴唇就蹭在他的一侧□上。余一然有那么点倒胃口,尤其是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壮举以后。

他的眼睛眨了眨,他开始思考要如何杀人灭口。

江宪在某个时刻醒了,做深呼女干的同时,突然地半坐了起来,眯着眼看他:“你在想什么坏主意?”

“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销声灭迹,现在想到尸体该埋在哪儿。”

江宪很认真地沉默须臾,摇了摇头:“目标太大,容易发现,碎尸更佳。”

“那我以后都吃不下猪肉了。”

“……”江宪觉得一早上就乐,是个好兆头:“就因为昨晚上你脑袋被门夹了才干的那事?”

“放心,我不会在苏孟昭面前不打自招。”

“说实话,你吻技很差。”

“五十步笑百步。”

江宪继续笑,忽然轻佻地宣布:“余一然,你喜欢我。”

“江宪,你懂什么叫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