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开阳一路开车急驶来到了老宅,在大步来到了童瀞的房前,一阵童音如银铃般的悦耳笑声已经传入了他的耳里,他忍不住放松了在刚刚飞车而来那满腔忿忿难平的情绪,试着将脸上紧绷的线条抚平,直到确定了全身都已经微微放松了下来後,他才推门而入。
一入门,他看到齐永善正嘻嘻笑笑的腻在母亲怀里,两人正不晓得亲密的在说些什麽,只见童瀞微笑的作势要去搔孩子的腋下,而齐永善也不甘示弱的要去回呵着母亲柔软的颈部,一时之间,两母子玩得好不开心。
上官开阳看着这副母子和乐的美丽情景,心底也难掩一阵温柔澎湃,果然冒险将情况还不稳定的齐永善带回童瀞的身边,是正确的选择,瞧,童瀞笑的多麽灵动,那原先已经白晢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脸儿,此刻更像是扑上一层金粉般的闪闪发亮。
连那眼睛,都姣美纯柔的让人移不开一丁点儿视线。
上官开阳就这样痴痴得不晓得看了多久,直到小永善的眼角一抬--
「开阳叔叔!」
齐永善俐落地叫唤了上官开阳後,然後立刻从母亲柔软的身体上下来,小腿叮叮咚咚奋力的跑向他,上官开阳也趋前了两步去迎着朝他奔来的永善。
「吃过饭了吗?」
上官开阳看看壁上的挂钟,已经到了用餐的时间,他立刻问了问孩子。
「我肚子还不饿,妈妈说我可以先跟她一起玩儿,等到玩饿了再跟她一起吃饭!」
齐永善一张小脸玩得红扑扑的跑进了上官开阳的怀中,晶亮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他。
上官开阳的心微微一动,他大手扬起,轻轻的顺了顺孩子因为刚刚跑步而显得有些零乱的细发,然後拿出了手帕,仔细的替孩子擦去了额上点点微微的汗珠儿,每一下都十分的仔细轻柔,举动自然顺畅得就彷佛他真得是齐永善的生父一般。
他那般细心呵护的举动映在童瀞的眼底,刚开始是感动的,但那感动只维系不到五秒,渐渐得那感动就变成了刺,一根深深扎得她心底生疼的刺儿,当男人替孩子将身上的汗一滴都不漏的擦拭乾净後,要把孩子抱起时,正面迎上的便是女人眼底那复杂难懂的眼神。
空气里,一下子便变得僵凝了起来………
「善儿,你先下去找莉兹姆妈,先跟她一起用饭,开阳叔叔有些话要和妈妈说,说完了,便会下去找你。」
听完了上官开阳说的话的齐永善,虽然还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乖巧的从上官开阳的身上下来,站妥了身子才恭敬的对着他和童瀞作了个揖说道:「那善儿先下去和莉兹姆妈吃饭了,开阳叔叔和妈妈说完话要赶快下来找善儿唷!」
在齐永善说完後,上官开阳慈霭的摸了摸他的头算是嘉许後,孩子便轻轻巧巧的出门了。
当确定孩子已经离开他们的视线并完全听不到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之後,上官开阳才轻轻的开口「瀞--」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的善儿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你甚至没有权利去碰触他身上任何一块肌肤,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以善儿父亲的角色来对待我的儿子,上官开阳,你永远都不配得到善儿对你的敬爱!」
上官隐月走进大厅,远远便听到了永善的贴身保姆莉兹正在对着他说话,语气显得有些急促的从饭厅的一角传来,上官老宅的饭厅与客厅是分开的,不但是两个完整的空间功能运作而且还拥有各自独立布置,这样两厅相分的空间设计,除了可避免来访的访客一进入大门,便看得到主人用膳的尴尬情况,也可以完全确保客厅内的客人与主人们的谈话隐私。
而在客厅与饭厅间的连接距离则用走廊来作分隔,且两边均用上流坠式的法式吊灯,不但让走廊间的光线明亮,也将整个室内衬托得更加华丽雅致,望眼所及的所有陈设及怖置,不但让来访的访客映入了眼帘并在内心由衷得发出对设计出这个室内格局的设计师的谬思之赞叹,更是对主人的风格品味高度折服。
莉兹的声音不知为什麽变得更急燥了些,出於关心,上官隐月站着听了一阵子之後,便决定走向小永善和莉兹的所在的饭厅去一探究竟。
上官隐月来到了饭厅,看到齐永善小小的身子坐在高大的餐椅上,漂亮秀气的小脸满是一片郁色,莉兹正蹲在他的身旁,看那模样姿态像是在对孩子进行劝说丶
上官隐月看到了桌上还原封未动的菜肴时,便知道问题的徵结点在那里了,他轻步向前,然後在莉兹听到声响抬头发现是他,而正打算起身示意时,他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示意,接着再用眼神指示她将这一切交给他处理即可。
得到主人的眼神示意,莉兹微微松一口气,,接着她起身恭谨的朝着上官隐月点了个头後,再摸摸齐永善的头,然後无声无息的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