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1 / 1)

地球轴心:佩刀 蔚小建 1292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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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莲香的出现给南京路带来严重堵塞,似乎半个城的市民都涌到大街上,就为一睹胡莲香的芳容。

欧阳功名束手无策。

他根本不知道明星效应如此巨大,这要和昨天在虹口公园的观众相比,那虹口公园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所有车辆都要绕行,所有行人只能向后转,维持秩序的警察都挤不到跟前。

计划中的镜头没法拍了,欧阳功望着人山人海的观众直挠头,场记建议,干脆把室外戏改成室内戏,这样即不耽误时间,也可以避开背景里的人群。

胡莲香立刻表示同意,指着不远处对欧阳功名说道,“先生,那有一家服装店,我和老板很熟,正好我们有一场女主铃木秀子在未婚夫木村拓三陪同下去服装店定婚纱的戏,不如就拍这场。”

俩人的建议都符合欧阳功名的想法,他还不能离开,必须在此等候阿宝的回话。

于是“摄制组”人员扛着器材硬是挤开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胡莲香指定的服装店门口。

这是一家相当豪华的服装店,仅店面上方龙飞凤舞的英文手写体“绿色殿堂”,就将西方潮流的时代感拉得满满。宽大的玻璃,明亮、大气的灯光,完全配得上殿堂二字。

橱窗内精致典雅的各式女装,绝不逊色巴黎顶级女性时装的奢华,也不次于纽约时装周引领的华丽摩登,在这里,唯有达官贵妇与当红明星才敢迈入。

店员们见到胡莲香走进,连忙殷勤的上前招呼。他们也都看到胡莲香在附近拍电影,现在本尊登门,个个兴高采烈。

老板从里面走出,仿佛见到久别的亲人。当听了胡莲香来意,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雪人》剧组带来的动静不仅惊动了普通百姓,也让上海滩地面上的三教九流都来围观,在里面不仅有盟国,也有德国、意大利的谍报人员,他们或多或少了解了《雪人》剧组将赴藏拍片。

日本情报机构的拍片创意的确蒙骗了那些间谍,他们都没有把《雪人》剧组进藏与“地球轴心”联系在一起,倒是以为这是一个与古老传说关联的爱情故事。

当然,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地球轴心”的存在,这个秘密即使在德国、中国、美英以及日本也仅有几个人知道。

阿宝回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吓了他一跳,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问了旁边一位阿婶,才知道胡莲香进了“绿色殿堂”,他仗着个子矮小,在人缝里左钻右突,愣是从人海中挤到了服装店大门口的台阶下。

他无法进去,服装店的工作人员临时充当门卫,把住了大门。

欧阳功名看到了阿宝。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额头还带着汗,双手捂着胸前的报袋。他笑着,冲欧阳功名眨眼。

欧阳功名回了一个微笑,明白阿宝已经把事情搞妥。

井上加代这是第二次醒来。

“我这是在哪里?”她瞪大眼睛望着头顶上方,感觉既像是屋里又像在洞里。她尝试着坐起来,但胳膊和腿稍微用力就疼痛难忍,脖子也非常僵硬,她不敢再动,尽力回忆发生了什么。

渐渐,她的记忆一点一点开始恢复。

对,我是从雅申沁科家出来,坐上三只雪橇狗拉的雪橇,在林中跑了一个多小时,雪橇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失去平衡,我整个人飞起来撞在一棵大树上。第一次醒来,我好像是看到一个树洞,就爬过去,接着又晕过去。

那么,我现在应该就在树洞里。咦,不对啊,现在外面至少也得零下五十多度,就算树洞挡风,里面也不能这么暖和。

从她的视野观察,树洞应该比较大,内部气温应该在零下四十度算正常,可她感觉树洞里像是点了一个小火炉。

她好奇心顿起,再次轻轻活动脖颈,还好,颈椎没有问题。

她扭过头,一看,刹那间,她的魂都要从嗓子眼里飞出。

一只熊,一只硕大无比的西伯利亚熊,头冲着她,还睁着半只眼。仅从个头上比,她也就是熊的十分之一大小。

可怕的是,她还躺在熊的肚子上。

她第一反应是想爬起来就跑,可惜,她现在动弹不得。

她一动也不敢动,心里不断祈祷。过了一会儿,熊没有吃她的意思,这反而让她奇怪。壮着胆,她再次看向熊,这才明白,熊实际上仍在睡觉。

她顿时放下心。她听老人说过,熊的冬眠期一般在半年左右,这个期间只要不惊动它,它就不会醒来。

危险暂时解除,她忽然感觉有些饥饿,便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又解开上排棉袄扣子,拿出雅申沁科老伴给的列巴,打开布包咬了一口。

列巴带着她体温的热度,依然松软并散发着面香。幸亏雅申沁科把自己的棉大衣、帽子给了她,又在她的鞋里塞进棉絮,这不仅让她抵御了严寒,还因为厚实的棉袄缓冲了与树相撞的巨大动能,捡了一条命。

她只吃了五口,就将列巴包好放入怀中,她必须省着点。

井上加代不由感激雅申沁科一家人以及他的邻居们,没有他们,她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喝了一小口伏特加,拧上盖放入怀中,不到两分钟,肚里像是支起一个燃烧的炉子,热量迅速向四肢扩散,冰冷的手脚渐渐温暖。

她先活动上肢关节,接着是下肢,她非常庆幸与树相撞没有伤及骨头,只是碰伤肌肉。

现在是什么时间?她看着树洞外揣测,她的表在与树的相撞中坏了,时间停留在夜里的两点零七分。

洞外是白天,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她也许在这里躺了一天,也许是两天。

我该往哪走?她发愁,茫茫林海,她迷路了。

她本可以借助太阳或者树根的年轮来判别方向,可惜,天空阴霾,一米多厚的雪也把树根覆盖了。

我必须走。她想。多呆一天,被饿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她不可能像旁边这个家伙,靠睡觉来解决饥饿。

她屏住呼吸,慢慢爬出树洞,寻找自己撞在哪棵树上,如果找到这棵树,就可以判别狗当时奔跑的方向,从而知道该往哪里走。

她在雪地上爬着,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