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变成今日这样，他和季柠澄也......

又一声叹息响起，季柠墨的眼眶在不知不觉中蓄满泪水，他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心里堵堵的，有些不知滋味。

门‘吱呀’一声打开，季柠澄端着两杯果汁缓缓走进，看着坐在椅子上紧闭着双眼，脸颊还挂着残留泪水的季柠墨，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

回想自从听到真相之后，季柠墨的点滴反应，他在想，是不是当初就不该做出这个决定，不该让季柠墨知道一切？毕竟季柠墨的心，很细腻，很敏感，也很脆弱。

“柠墨，你......”季柠澄抽出桌面上的纸巾，为其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后悔与不知所措。

察觉到季柠澄的手足无措，季柠墨睁开双眼，朝他咧嘴而笑。似乎在安慰他，他没事。只不过，这勉强扯出的笑，在季柠澄看来，是那样的滑稽，滑稽到他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但他才刚笑了一声，笑声便戛然而止。

“柠墨，笑不出来便不要勉强。这样又哭又笑的你，真的好丑。”

说着说着，季柠澄的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化为虚无。他这话，在说季柠墨，也是在说他自己。笑，就算再想笑，他也笑不出。

他知道季柠墨不想要他担心，也知道季柠墨想要努力恢复以前的逗比模样逗他欢笑，但是，他看得出他嘴角的苦涩。

这样的柠墨，真的让人心疼。

季柠澄张开双臂，牢牢的将季柠墨拥入怀中。许久，他的怀中传出季柠墨闷闷的声音：

“哥哥，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不用摆着一幅懊恼到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的表情，真的，如果你自己悄悄的知道了真相，不告诉我，这样的话，我是会恨你的。”

是的，看季柠澄早早就将窃听器准备好的样子，似乎他早已打算偷偷听一回。如果季柠澄没有拖着他，如果全家人都知道，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那样才是对他——季柠墨的不公。

其实没有他没有季柠澄想的那般承受不住风雨，他是季柠澄的弟弟，怎么会脆弱到如同一朵温室小花呢。

“柠墨，你......”

“哥哥，我相信她说的话了。可是，叶之秋，我是说真正的叶之秋，她真的就这样没了？”

季柠墨挣扎着离开季柠澄的怀抱，睁着无措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季柠澄。

“嗯，她没了。”季柠澄用力的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中听不出他的情绪，只知道他在点头的那一瞬间，眼眶红了红。

“季柠澄，白无双说，只有执念很深的灵魂体才有借尸还魂的可能。而叶之秋的灵魂消散的无影无踪，是属于生无可恋类型的，季柠澄，你说真正的她，是不是对我们......”

季柠墨没有说完的话，季柠澄统统知道。他放在身侧的双手不禁紧握成拳，真正的她，果然还是无视着他们的存在。

“柠墨，你觉得于夏至如何？”

闻言，季柠墨呆滞在原地。于夏至？对了，叶之秋身体里现在住着的就是于夏至。她......

“季柠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