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菜?下饭?”
二丫目送徐泽把客人扶着往按摩室走去,莫名地跑到厨房打开泡菜坛子闻了闻,又皱着鼻子挪远了。
“噫~我还是吃不惯这味道!”
邵言锐觉得自己真的。
亏!大!了!
当第二天早晨他从一张似曾相识的狭窄小床上醒来,回想起昨晚经历了什么之后,他的脸就开始又红又黑,宛若川剧绝活。
“承蒙惠顾,二百七。”
老板娘笑嘻嘻地扯好了发票,看邵言锐的眼光也从上一次的嫌弃变得十分亲切。
毕竟,愿意来第二次的客人,几乎都会转化成她店里的常客。
对于长期饭票,她总是很有耐心的。
邵言锐一言不发,付了钱扯过发票,便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大门。
他妈的!
真是喝酒误事!
他邵言锐英明一世,竟然会在一个地方栽到两次?
邵言锐怒气冲冲往酒店走,内心很崩溃。
上一回他至少还在店里按摩消费了,这一回……他竟然花二百七,就只吃了一顿饭?
还是一顿……皮蛋瘦肉粥?!
邵言锐感到一阵窒息。
他发誓,再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了!
等回到酒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邵言锐肉痛的感觉终于消了点。
然而随之涌上脑海的,是昨晚发酒疯的蠢样。
令他很想撞墙选择死亡。
虽然当时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啥,但邵言锐酒醒之后却没失忆。
发着酒疯撒泼还被人投喂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甚至还记得,自己把勺子舔得干干净净、最后连别人手!指!上!粘的一粒饭都没放过的变态行为!
他醉酒竟然都到了分不清饥饿和饥渴的地步了吗?
想起那个技师被他含住手指后愕然的脸,邵言锐抓狂地捂着脑袋,“嗷“地一声把脸整个埋在了枕头里。
宿醉后劲不小。
就着埋头的姿势,邵言锐装了会儿鸵鸟,结果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等到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夕阳西下了。
项目签成了,这两天公司总部会处理项目的合同,所以邵言锐并不急着工作。
他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刷了会儿手机,准备起床冲个澡。
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臭烘烘的。
结果他刚从床上撑起身,咔哒一下,脖子处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
“……操。”
邵言锐趴回床上沉默了半晌,捂着脖子欲哭无泪。
他好像……落枕了。
第7章精油按摩
他就破例给他一点小费
仅仅时隔几个小时,邵言锐就再一次站在了按摩会所的门前。
他僵着脖子,眼角余光瞥见店铺的硕大招牌,感觉每个字仿佛都在欢快地嘲笑他——
谁今早离开时放话说,再也不可能来了?嘻嘻,真香吗?
邵言锐冷哼一声,然后面无表情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个口罩,戴上。
“欢迎光临。客人想做什么项目呀?”
邵言锐换了身休闲装,看上去更年轻了些,像个大学生,老板娘瞥了一眼还真没认出来,以为是个生客,嘴里停下嗑瓜子,开始嘚吧嘚的忽悠。
“咱店里技师有男有女,什么瑶浴、油摩、死帕、肩颈、胯髋,您想做啥项目都有,绝对伺候得您满意!”
邵言锐再次接受到老板娘的媚眼,心中那股头一回来这
儿感觉到的古怪又升起来了点。
但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见老板娘继续在那说,“咱们店里有桑拿室也有淋浴间,还能免费吃饭住宿哩!”
“……”
一听到这个就来气!
要不是脖子疼,邵言锐很想转身就走。但这会儿来都来了,他只能捂着口罩闷着声开口。
“给我找个女技师。”
他实在是不想再和那个男技师打照面了。总觉得……遇到他就没什么好事。
不是身体疼。
就是钱包疼。
“哎哟,真不凑巧,我们女技师现在都在忙呢。”
这会儿快接近晚上十点了,正是按摩店最忙的时候。老板娘磕着瓜子看了眼登记表,“您要是愿意等,大概一个多小时能空出一个来。”
“……男的也行吧。”
邵言锐实在不想在这家店多待。要不是周围就这家看上去正规点,他才不乐意再踏进门呢。
“不过得给我选个有经验的。”
他想起八号那张年轻周正的脸,下意识觉得徐泽跟经验丰富沾不上边。
顶多是个门面担当。
“您放心,我们店里的技师都经过培训,手法很到位的!”
老板娘拍着胸脯打包票,招呼来一旁候客的小姑娘,“我们小妹先带您先上去,一会儿技师就来。”
邵言锐以前没钱的时候,遇上小病连药都不吃,只等着身体免疫自己恢复。
现在有点消费能力了,才有心思对身体好一点。
他大学最苦的时候,连地下室都住过,也挤过十来人的通铺,所以对生活品质方面没有什么大的要求。
后来有一回阑尾炎,他痛得死去活来却没钱做手术,靠吃药忍了两天,最后在打工的途中休克了,才被路人送到了医院。
本来是个小病,但邵言锐被送医时腹腔已经积脓,好在治疗他的医生经验丰富,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手术后,那个老医生一句话把邵言锐钉在了床上,止住了他挣扎着想要出院的动作——
你那么拼命是为什么?要是命都没了,拿什么去拼?
自那之后,邵言锐才对自己的身体渐渐重视了起来。
路上小姑娘问他想做什么项目,邵言锐便询问落枕了做什么能好得最快。毕竟过不了几天他又要投入工作中,到时候可不能一直僵着脖子和客户说话。
“您要想见效快,那就是精油按摩咯。”
小妹虽然不是技师,但来店时间也不短了,挺了解业务的,“精油渗透性好,配合我们技师的手法热敷,按完就能见效哩!”
邵言锐犹豫了一下。
精油按摩他记得……好像是一百五一个小时?但转念一想,自己连二百七一顿的稀饭都吃了,便狠心点了点头。
“成吧,那就精油。”
好歹比挂个专家号便宜,邵言锐自我安慰道。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
邵言锐在更衣室换好了衣服,被服务小妹领着进了间单人按摩室,便自己先一步趴在了按摩床上。
这一回的按摩室似乎比头两次都小了不少,看上去像是被一间房用隔板一分为二,邵言锐隐约都能听见墙那头隔壁的声响。
那边应该是个老客在做项目,一直在使唤着技师,一会儿“翠翠给我按按肩膀”,一会儿“小手怎么这么轻,重点儿重点儿哥哥不疼”,听得邵言锐很是一言难尽。
说起来这工作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