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降临,酷热渐退,利州郊外五七里,百十名鞑骑奔过小岗,马蹄飞踏时,荡起一阵尘土.待他们走远,一旁的茂密丛林,正有四人小心翼翼探头张望,随即又隐入叶海中不见,正是周阳兄妹与田伯光,以及陪同南下的史孟捷.
自小东邪一行逃离秦岭,已过两天,为躲鞑子盘查巡视,沿途走走停停,速度甚慢,这时才到利州地界.不过也因谨慎之故,一路倒有惊无险,只是无法好好休整,带伤的四人皆疲惫不堪.“师傅,五哥,既然不能进城,便在此歇一夜,等明日缓足精神,再赶路不迟."见郭襄脸带困意,连打哈欠,周阳心疼不已,便开口建言.这几日他与史孟捷并肩厮杀,携手御敌,更是惺惺相惜,因此称呼甚亲.
“也好,你们兄妹俩去补上一觉,为师与五郎兄弟放哨."眼见太阳西去,林内也还算隐蔽,独行侠点头同意,便要与八手仙猴去外面相守.荒唐子怎敢劳烦师驾,又知他断臂伤口初愈,不禁连声不允,后面说不过时,直接拉着史家老五跑了,留下师傅与妹妹相对苦笑.
来到林口处,两人席地而坐,史孟捷取出些肉脯腊肠,与周阳并着一皮袋美酒,边聊边吃喝起来.
“兄弟,先前见你刀法精堪,可与令师不是一个路数,莫非与我三哥一样,曾得高人指点?"八手仙猴咽下块肉,使袖擦了擦嘴,把酒囊递过去时,嘴上好奇发问.荒唐子接过猛灌一口,又撕咬着鹿脯,含糊不清道:“不瞒五哥说,那刀法乃是外公专门为我而创,奥妙非凡."“莫非是东邪黄岛主?"史家老五闻言惊呼出声,又见他点头,不禁一脸艳羡,同时也越发好奇,暗觉这青年既为北侠之子,为何却不姓郭.不过八手仙猴非孟浪之辈,无意打探别人隐私,便打趣道:“兄弟当真有福,黄岛主竟为你独创功法,日后必能扬名江湖,到时可别忘了五哥."
“五哥休要说笑,小弟只盼……唉……"周阳听罢,眉间又现晦黯,禁不住轻叹一声,闭嘴不语.史孟捷已获悉终南之事,发觉后,猜到他又念起不戒,暗怪自己说错了话,随即也三缄其口.
一霎时,林前安静下来,放哨的两人都觉尴尬,便默契的喝起闷酒.而荒唐子悲痛之际,又牵挂起许久未见的美妇,更盘算着她到了何方何处,现下是否安好.
可逃亡中的青年不知,那七窍玲珑的人儿已至襄阳,被某个居心不良的儒生抓住把柄,胁迫在其胯下承欢;而他自己返回后,也因身世之故,即将卷进一场风波中,险些再坠邪途.
入夜时分,星月躲入层层乌云内,好似得知世间邪魔将聚,只留下一片漆黑惨淡.某座山中的关隘前,却见人头涌动,一片喧杂,无数奇装异服者亦如所穿的衣着,等待时毫无秩序可言,而他们此行的目标,正是数里外,屹立在峰顶的殿阁.
转头望去,那殿阁乃石料所筑,规模广大,气势雄伟,其内宫、亭、塔、楼一应俱全;且修得极为险峻,下半建筑与山体相融,以洞连通,上半则有三面岩壁为墙,更有一部分几乎悬在崖外.此处正是黑木崖,魔教召议将近,凡是管事以上皆要赴会,因而关隘前,汇集了来自天南海北的教众,正等待总坛的长老、护法,前来缴令收牌.
步入山脚,由下登峰,得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自践道至总坛前,沿途都有手执兵刃的护教力士,当真戒备森严,飞鸟难入.而此时殿阁外也灯火通明,正有无数男仆女婢出入,或担浆水食材,或送碗盆盘箸,或运桌案凳椅,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进入殿阁大门,往西不远,一片花圃庭院中,立着数幢高低错落的小楼.看那些忙碌的仆役经过此处,皆小心翼翼不敢出声,还有的宁可绕道,许是里面住着甚么大人物.
小楼皆暗,唯有靠里的一幢亮着光,而烛火跳动间,还有两只影子映在窗上,纠缠时难分彼此.来到近前,立时听闻阵阵女子羞闷的呻吟,再靠近些,又有淫靡交合声与男人的淫笑,顺着门隙飘然入耳.
点破纸窗,向内窥视,在房中床榻上,一位窈窕美妇双腿大开,任由压着她的猥琐老者癫狂蠕动,一边亢奋春吟,一边抬臀相迎.而在两人阴阳交接处,紧屄吃力的容纳着一根粗屌,吞吐之际淫水流洒,更有白浊精液从穴口外溢.
艳景当前,目不能移,怎料看清这对男女的相貌后,又令人大吃一惊.只见老者身形消瘦,一脸奸猾,正是位列魔教三妖的慕容坚,而他身下的美妇也颇为眼熟,竟是归云庄的女主人,陆冠英之妻程瑶迦!
谁能想到,这位名满江湖的温雅女侠,居然身在黑木崖内,像一个下贱的娼妓,与魔教三妖之首纵情媾和.瞧她双眸含泪的模样,许是被掳到此间,受制于人,可再看她俏脸上尽显痴媚,交媾时更主动逢迎,又似已臣服在贼子的淫威下,忘记自己乃有夫之妇.
肆意奸弄一阵,慕容坚拔出老屌,翻过女体,摆弄成羞耻的狗交姿势,随即贴了上去.程瑶迦则不闪不避,仿佛认命一般,还把肥腴的肉臀撅高了些,摩擦起抵住花瓣的龟冠!
老贼见状嬉笑,先朝肥美的圆臀一扇,而后掐紧细腰,臀胯发力,将淫物肏入涌精的嫩屄内.经此一击,他身下的尤物登时甩散青丝,娇媚的闷吟出声,撑床的小手紧抓着被褥,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急风暴雨!
“啪啪啪啪啪啪……"臀胯激荡,淫露飞洒,二度媾和拉开序幕后,肉体碰撞声越发密集.魔教妖尊老而弥坚,浑无怜花之念,这一通狂肏狠干,几乎让授精不久的人妻晕厥!他急速挺动时,硕大的粗屌有影无形,穿梭在紧窄穴腔,从中带出汪汪春水与浊浊白液.
“啊……不行……太狠了……"程瑶迦扭动着,浪吟着,丰盈的上身渐渐摊在床间,白腻腻的臀腚虽依然高撅,却如惨迎狂潮的孤石,震颤抽搐不止,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
不消一阵,越发激烈的交合声中,突然响起一声高亢的长啼,满带着人妻攀上极乐时的愉悦!再看床榻间,娇艳的美妇急扬鸾首,巨震数次,一张带泪的俏脸尽透满足.紧接着,猥琐老贼也嘶吼一声,强压住她痉挛的胴体,腰胯癫痫般抖动起来.
再次被内射时,程瑶迦虽略显慌乱,可绷紧的翘臀却死死抵住老胯,那夹屌不松的放浪模样,如同急于受孕的饥渴雌兽!直到慕容坚射出最后一滴精液,拔出阳具,她终于瘫倒在床榻上,也不知是昏是醒.
盯着眼前不时颤抖的娇躯,魔教妖尊尚不满足,刚要三度折花时,却听吱呀一声,有一人推门而入.满腔的淫兴被打断,他本欲发作,可看清那人后,忙不叠拱手一礼.
只见来者与慕容坚年纪相仿,须发灰白,面目刚毅,正是左使向问天.他进屋后,不看赤裸的女体一眼,行到木凳边坐下,叹道:“唉,你这老儿若非贪色,修为当能赶上向某."“我只愿留恋花丛,却无左使那般雄心壮志,嘿嘿."慕容坚用被褥裹住程瑶迦,再穿上亵衣亵裤,来到一旁相陪,笑道:“左使伤势如何?怎地今日得闲,来我这串起门了?"
“有劳贤弟一路护送,如今算是好了大半,再修养些时日便能康复,另外你我兄弟闲聊,勿提职位."向问天当先谢了一句,又摆摆手,拧眉道:“此次召议由你操持,万万不可懈怠,免得惹教主不快."“兄长安心,诸事已安排妥当,定不会有甚差错."慕容坚取过桌上的凉茶,边答边倒,落座后见他神色依旧凝重,不禁心中一动,悄声问道:“兄长担忧何事不妨直说,可是怕此次召议,岑老弟他……"“不错,如今三圣四堂皆有空缺,若按旧例增补还好,可你也知教主性子变幻无常,此次召议难保不像从前,我怕岑兄弟他……"光明右使闻言点头,将忧虑缓缓说出,最后又道:“倒非愚兄拉帮结派,只是如今教中之人,似岑兄弟那般肯踏实做事的寥寥无几,我怕升迁不成,会冷了他的心."“这……唉,不瞒兄长说,某也同有此念."待他说完,慕容坚长叹一声,想了想又道:“这样如何,若真生差错,你我便一同向教主举荐,看能否为他挣个三圣之位."“不可,若你我联手,定会适得其反,且右使与那姓吴的意图不明,若是出言阻挠,岑兄弟他只怕连堂主都……"向问天听后摇头拒绝,慕容坚眉头一皱,刚欲开口,又听他道:“举荐之事且交予愚兄一人,我来寻你,就是怕召议时你亦有此心,毕竟江南事败乃你我之责,教主她至今尚存不满……"“也罢,便依兄长之意,明日小老儿不说话便了."闻听此言,慕容坚气势一泄,嚅嗫半晌,不情愿的点点头.向问天探手过去,拍拍他肩膀,劝道:“不过咱们也莫急,明日之事究竟如何,亦未可知.对了,飞鸿、残花两个娃儿现在何处?"
“他们兄妹,唉,留在大胜关处理事宜,明日便到."耳听他提及自家子女,三妖之首苦笑连连,好似颇为无奈,光明左使见状,嘱咐道:“可要管好这俩娃儿,这次他们随暗堂攻破归云庄,虽算大功一件,却也有擅自做主之嫌."随后,两人又闲聊几句,向问天便拱手告辞.慕容坚相送到门外,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脸上阴晴不定,待了许久才转回楼内.
隔天清晨,山顶正中的大殿内,来自各地的魔教头目齐聚一堂,正等待东方不败到来.这殿内空间广大,占地几近五十丈,如今却站得满满当当,甚至有些拥挤.
想魔教高层尚勾心斗角,所属的头目自然也颇多纷争,因此等待的人群虽站在一起,却隐隐分作四堆,且互不理睬.
仔细看去,第一堆人,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聚在一起低声寒暄,偶尔望向殿后的小门;第二堆人,以青壮年为主,还有不少女子,高谈阔论之际,不时有人淫笑出声;第三堆人,应是新近被招揽入教,立在原地略显拘谨,当中也有几个桀骜不驯的,瞄向前两堆人时,眼中满是阴鹫;而最后一堆人数稀少,皆着黑袍,个个默不作声,想来隶属暗堂.
不多时,从殿后的小门走出七人,为首的女子身着绀青罗裙,体态婀娜,容貌极美,尤其是一对狐眸流波生媚,让人遐想连篇,正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而她身旁,向问天与赵无哀分立左右,慕容坚则与一位魁梧大汉稍落数步,再往后,便是岑云与方老怪.
“恭祝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七人一出,大殿顿时一静,随即见礼声齐齐响起,宛如山呼海啸.东方不败踏上高台,微一挥手,冲着抱拳的无数属下娇笑道:“诸位兄弟勿需多礼,今日乃神教盛会,咱们先议一议事,等稍后筵席上,小女子再与你们把酒言欢."说话间,她媚眼含春,妖娆作态,散发着万种风情.教中老人倒还好,那些新入教的汉子们看在眼中,无不心痒难耐,有几个还欲说些俏皮话,却碍于殿中不苟言笑的守卫.
“如今神教昌盛,皆赖教主之威,不知此次召议,教主想议何事?"阶下,向问天闻言而出,先冲高台一礼,后恭敬发问.东方不败听罢,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对略显散乱的人群道:“诸位兄弟,等神教夺了天下,你们也算国之干臣,到时若这般乱糟糟的,却不像话.现在除暗堂、刑堂外,其余四堂之人,各回所属堂主身后."
说罢,她狐眸半咪,一股难言的威慑感从中射出,直让所有人俯首帖耳.顷刻间,散乱的四堆人便动了起来,按左青龙、朱雀,右白虎、玄武而列,当中则是身披黑袍的暗堂,与多是和尚道士的刑堂.
“方才左使问得好,想必诸位也急于得知,小女子便不卖关子了,呵呵,今日召议,便是为补齐三圣四堂的空缺,省得日后战事一起,教令不通,害下面的兄弟罔送性命."看着整齐列队的属下,东方不败笑得十分畅快,而后又慢条斯理道:“我等皆乃江湖人士,唯重武道,此次便定为比武选拔,夺冠者入三圣之列,亚季则补为朱雀、玄武两堂堂主."此言一出,满殿皆惊,既有喜上眉梢之人,也有满脸失落者,一时间众议纷纭.台阶边,赵无哀面庞苍白,可神情却无比淡漠,好似早已得知此事.他身边那位魁梧大汉,则微皱眉头,不知盘算着何事,过了半晌轻哼一声.
而向问天听完,见几步外的岑云满脸不豫,与慕容坚对视一眼,抱拳对高台上道:“启禀教主,若按旧例,当是……"“我知左使之意,可诸多豪杰初入神教,怎能不给这些兄弟一个机会?"不等他说完,魔教教主便出言打断,那些拘谨的新来者听罢,皆心中感激,齐声相赞.
“可岑老弟他……"等一阵马屁过后,向问天又欲出言,可说到一半,却嘎然而止.他本要提及岑云不以武艺见长,多谋划统筹之能,单论擂台比试,太过不公,可细细一想,这话不光伤了兄弟颜面,更有违逆教主之嫌,这才闭口不言.
“既无异议,那便开始吧."东方不败也不管他,看着跃跃欲试的人群,又笑道:“凡是无意比武的,此时便可下去歇息,另外都是教中兄弟,切磋时却要点到为止."闻听此言,便有自知之明者躬身一礼,转头而出,随即又有一部分离去,还停在殿门处,想看看热闹.再等一阵,见无人再动,刑暗两堂便退至左右,空出一大块地作为擂台.
不过甘愿加入魔教的,哪一个不是心思奸猾之徒,都憋着存力留劲的念头,因此擂台虽设,可过了半晌竟无人上场.等得不耐时,有一人跳将出来,指着岑云道:“岑堂主,我知你有意三圣之位,既如此,且与我切磋一番!"只见那人相貌丑陋,个子低矮,头脸长如驴马,正是三腿淫猿马魁根.原来在长安时,他屡次欲奸淫史伯威之妻,皆被岑云坏了好事,现下得了机会,便想在此间让青龙堂主出丑,以消胸中恶气.
“好!岑某正有此意!"岑云也早看他不惯,闻听此言,不顾向问天连使眼色,当即跳入场中.两人随意一抱拳,便交起手来,且因互相仇视,开始便抢身急攻.
青龙堂主走得是轻灵路数,运转身法游走时,左指右掌或点或拍,看着颇为潇洒俊逸.而三腿淫猿双拳凌厉,且与低矮的个头不符,招招势大力沉,倒有无坚不摧之感.
两人一柔一刚,斗得十分精彩,过了三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马魁根见战他不下,杀心渐起,直忘了东方不败之言,使出击败白额山君的绝学.待岑云使掌拍来时,他蹬地跃至半空,左腿猛然上抬,随即战斧一般狠狠下劈,挂在青龙堂主的肩膀.
“噗!"挨这一下,岑云登时口吐鲜血,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马魁根则浑然不管,落地后一旋,右腿夹着劲风鞭向他脖颈,直要取他性命!
“你!找死!"“哼!"在这危急关头,一声怒吼与冷哼从左右响起,就见向问天与赵无哀瞬行而至,一个用手轻松架住鞭腿,一个将吐血的岑云拉开.马魁根此时也清醒过来,又见两人对他横眉相视,忙朝东方不败一跪,汗流浃背道:“属下该死,忘了教主之令,还请您老人家责罚."“呵呵,切磋时生出火气,乃人之常情,马兄弟勿需自责,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场比试嘛……"魔教教主娇笑着摆手,又看了一眼森然的向问天,才续言道:“便算平手好了,左使且送岑兄弟下去养伤,晚间我亲去探望."
向问天躬身领命,朝往回走的赵无哀道了声谢,便与慕容坚一起,搀扶着岑云走入殿后小门.待三人离去,东方不败又对马魁根嘉勉一番,言语间略带挑逗,勾得这驴脸人神魂颠倒.
这场风波过后,两侧的人群稀松不少,部分暗存侥幸之徒认清差距,都退到殿外.那些敢留下来的,自然是信心满满,且选拔已开了头,再无藏拙留力的念头,一时邀战声不绝于耳.
直到申时过半,选拔才堪堪结束,其间向问天回转,与赵无哀亲自压阵,是以再未生出差池.
若不以心性来论,这天下第一大教倒算才俊辈出,连打了上百场后,一个跛足道人荣列三妖,名为虚阴子的,绰号极乐星君;朱雀、玄武堂的堂主位,则被某位少妇和大汉纳入囊中,两者还是夫妻,人称太行双煞;而马魁根原本淫心勃勃,想在风骚美艳的教主面前一展英姿,结果接连败与前面三人,最后落得青龙副堂主之职,聊表安慰.
事毕,人群重新汇聚大殿,东方不败欢喜之余,命仆役设宴,款待起远道而来的属下.酒酣意浓时,又派守卫前去牢狱,压来掳至此处的名门正派弟子,男女皆有,供众魔淫玩取乐.
两个时辰后,殿阁正南的香宫里,有一对男女偎在一起,正窃窃私语.却见魔教教主再无白日间的威严,现下竟如小鸟一般,靠在光明右使肩头,神情说不出的爱怜疼惜.
“赵郎,西北一行却是苦了你,奴家见你这幅模样,好生心疼."“不妨事,若没荷儿你搭救,十多年前,某便被皇兄害了……"耳听温柔低语,赵无哀将怀中人儿搂紧了些,轻声道:“所幸此行不虚,婉儿说那姓杨的已走火入魔,你往后当可安心."“嗯,那人若与郭靖联手,我倒真无把握应付,辛苦赵郎了……"闻听此言,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在他脸上轻印一吻,又道:“可惜你伤势未愈,不然今夜你我……唉……"似是极为惋惜,话到此处,她长叹一声,过了半晌才道:“赵郎,今日为何去救岑云?你不是与向老鬼不睦么?"“我的美教主,你既说点到为止,属下怎能不尊令而行?嘿嘿!"青袍大汉闻言,一边装腔作势,一边捏了把她裙下的翘臀,随即才换回正色道:“那岑云虽武艺不济,却有练兵之能,如今大战将起,倒有用得他的地方,况且我出手相助,算卖给向老鬼一个人情,日后也少得他掣肘."“呵呵,赵郎深谋远虑,奴家……好生喜欢……"被大手一捏,魔教教主顺势倒在他怀中,吐气如兰道:“那只小猴儿现今如何?呵呵,他与婉儿还如小时那般相处的来么?"
“那小子变了……变成如你希望看到的那般……"光明右使听罢,猛然记起终南山间,那个满脸阴煞的青年,不禁神色怅然.片刻后转过头去,看向盯着自己的妖艳尤物,苦笑道:“另外婉儿那妮子也是倔种,不愿真面容相示,小猴儿哪里记得起来……"“她若摘了面具,定会吓到小猴儿,岂不更增其厌……"魔教教主轻轻挣脱怀抱,前行两步,看向一轮明月,随即转过头来,笑靥如花道:“且由小儿女们自去理会,奴家先一统武林,再替赵郎你夺取江山!"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临安皇城内,几骑飞奔,口呼大捷,马蹄所过处,内侍宫女尽皆躲避.只一阵,垂拱殿便亮起灯来,再等半柱香,又有数名身着紫色朝服的大臣,踉跄着跑入殿内.
“斩首一千余,缴马数百?好!!!"大殿之上,一位相貌清癯的官员看完简报,不禁击节赞叹,转交给同僚后,对同样欣喜的年轻皇帝拱手道:“官家,此等大胜,近两年未有,可重赏郭勇士,犒其守土之功!"“只闻守土之责,何来守土之功,王尚书,切莫混淆帝听."大宋天子正欲点头,一位颇为发福的老臣便笑着出列,只听他道:“官家,如今鞑子再次南侵,举国皆战,襄阳屯卒数万,每日靡费钱粮无数,打了小小胜仗,何须再赏?且有官员来信,言当地守军兵骄将傲,难以约束,老臣反觉应派人彻查,至于那甚么郭靖统领的义军,充数而已,不干紧要."
“贾相,斩首破千,如何能算小小胜仗?况且你忘了两年前,鞑酋在何处毙命?!"闻听此言,那位中年官员当即反驳出口,又对皇帝道:“官家,贾相此言不妥,如今局势危急,正需将士用命,赏赐倒也罢了,若派人前去彻查,只怕会寒了军心!"那发福的老臣听罢,浑无愧意,笑得十分慈善,可嘴上却不依不饶,与那中年官员辩论起来.年轻的天子犹豫不决,直到听得心烦时,才和稀泥道:“两位卿家,莫要争吵,王尚书言之有理,得胜岂能无奖?且多送酒肉食粮与军中,当地官员、将领加俸三月.至于郭勇士,虽乃义军,却有大功于国,朕屡次封萌皆被他所拒,如今再获捷胜,虽当重赏,却要让他授领才是……
“说到此处,宋帝略显发愁,过了一阵才道:“据闻他妻子黄氏,亦有出谋划策之功,既如此,便封为四品诰命夫人.“不想话毕,他又转过龙头,看向那发福的老臣,补道:“另外贾相先前所说,也是老成谋国,朕派内侍前去襄阳宣命时,贾相可遣人同行,不过只许暗中彻查,不得扰乱军心……
“赵家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