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6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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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次,是卡索为你争取来的,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卡索从江倦的口袋里翻出烟盒,从中拿了支烟咬在嘴里点燃,又送到江倦嘴边。

那人也不嫌弃他,叼住便深女干一口。

尼古丁的摄入让江倦舒服了不少,他就像是濒死的溺水者一般仰起头来,靠在椅背上,目光迷离,冷笑道:“他们需要能站在阳光下的英雄,可我不是。”

卡索拉起江倦的胳膊,看着他手腕上的黑痕,一脸凝重地对百里述摇摇头。

后者眯着眼睛,撕扯掉江倦手上的纱布,只见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横亘在皮肤上,溃烂非常严重,几乎找不到完好的皮肤,尤其是被赵子骏咬过的地方最为严重。

百里述皱着眉头,接过了卡索递来的匕首,低沉道:“十年了,你的大限也到了,所以这么着急查清江寻的死因?”

卡索帮江倦按压着血管近心端,百里述下手干脆利落地剜去了江倦伤口周围的腐肉和脓血。

大颗的冷汗顺着江倦的脸颊滑下,他却死咬牙关,柔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伤势拖了太久不愈,剔除腐肉后伤口甚至没怎么流血。

卡索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会很疼,可以叫出来,没人会嘲笑你的。”

说罢百里述将那半瓶生命之水倒在江倦的伤chu,算是消毒。

那人受到刺激,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嘴唇都咬破了,仍是不肯出声,柔生生把自己疼晕了过去。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百里述擦掉刀上的血,“我对他的印象有些改观了,怪不得你会喜欢他,这样的人的确很耀眼。”

卡索没答这话。

他知道自己这位老板性情乖戾,没准下一句话就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百里述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江倦,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的影子。

卡索有种不妙的预感,借着给江倦披上外套的动作挡在两人之间,将百里述拉回了现实。

后者报之一笑,“记得我对你说过,真正强大的人在心理上是没有弱点的,他的存在会在各方面阻碍你,我还是那句话,他……”

“老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弱点的存在反而会让人更加强大?”

卡索包扎着江倦的伤臂,咬着绷带一端打着结,时不时瞄一眼江倦的睡颜。

……装得还挺像。

百里述轻浮地“嗯哼”一声,“或许吧……”

他起身将江倦的打火机留在桌上,慢悠悠地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向了出口。

江倦缓缓睁开眼,对上卡索的目光,也听到了百里述的喃喃自语:

“所以……是时候去寻觅一chu安静的长眠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始:掉线中,勿cue。

月底最后一天了,来要饭了,赏点营养液吧,饿饿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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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贪欢

萧始心里惦记着江倦,心急火燎地赶去三chu找了段镜词,把血袋塞给对方转身就走。

对方一脸茫然:“这是什么东西?我没那么重口,不吃这个。”

之前被发病的萧始猛力一推撞伤了腰骨,段镜词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一见着他就觉着下半身剧痛难忍。

萧始把江倦打发他来送血包的事说了,段镜词越听越懵,龇牙咧嘴地反问:“我,我什么时候说要回乡了?我刚把一只用了半年才炼出来的蛊放进培养皿,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离开实验室?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萧始闻言一怔,段镜词没有骗他的理由,那江倦又是为什么特意让他跑这一趟?

他恍然意识到江倦是要把他支开,话都来不及交代便又赶了回去。

段镜词挠着头,只好把

那血袋放进了低温柜,想不通这两口子又在玩什么情趣。

萧始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江倦这样做的用意,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乐观,可能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对萧始有求必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顺。

他在临走之前尽最大限度留下了他的血,是得知了“寒鸦”的药性,怕自己走后没了抑制剂的萧始一旦发病,后果不堪设想。

他直到最后都在为萧始着想,可萧始宁可无福消受他的这份付出,也不想他就这样放下一切,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他一路超速赶回了他们的家,院门虚掩着,就仿佛那人还在一般。

萧始抱着那一丝可怜的希望进了门,却看到悬在枝头的钥匙在风中摇曳。

——那是封存着他们过往共同记忆,承载了他们未来的钥匙,他怎么能……怎么能把它留下?

萧始咬着牙取下钥匙,握在掌心。

金属的棱角深陷掌心,可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匆匆推开房门。

室内一切如常,食盆里装着满满的狗粮,就好像江倦每次洗完澡后都会随手添上一把一样。

可哮天却一口都没有碰,呆坐在原地静等着不归人,在看到萧始的那一刻扑上来低声嚎叫着,似在诉苦,又似是哀求。

“倦!我回来了!”

他多希望那人能应他一声,不耐烦地埋怨他:吵什么吵,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然后翻过身去面对着墙,继续蒙头大睡。

可他没能等来回应。

萧始发了疯似的翻遍了每个房间,都不见江倦的身影,就仿佛灵魂被抽离身体,只余一具皮囊,失魂落魄。

在看到卧室衣柜里那挂得笔挺,独独少了警号和胸徽的警服时,他的心彻底凉了。

江倦能去哪儿?他还能去哪儿?

萧始回到客厅翻找手机,急于拨出姜惩的号码,问他知不知道江倦的计划。

可他颤抖的手指根本不听使唤,随即在看到茶几上那一纸留言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萧始,分开吧。

“你不要我了吗?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我……倦,你怎么能不要我……”

他明知江倦如果决意要走,就不会给他挽留的机会,却还是抱着那点可怜的希冀,拨了那人的号码。

他并不觉着江倦会接电话,可如果不为此努力一次,他一定会后悔。

漫长的忙音让萧始感到身心俱疲,心也在那一声声冗长而断续的占线中沉了下去。

他不死心地拨着,一遍又一遍,他相信江倦会看在跟他有过约定的份儿上给他一次机会。

终于,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萧始溃不成军,不顾一切地哭喊道:“倦,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走好不好,求你,别走……”

“我接这通电话,不是为了听你那些屁话,只是想亲口让你死心而已,别会错意了。”

彼时,江倦坐在奥斯卡酒吧里,面对着幽暗一片,空无一人的舞台,声音平静却发虚。

他要竭力克制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变调,“萧始,过去的日子,就当是我最后任性一次,一晌贪欢吧。”

“我不!”萧始声嘶力竭地吼道,“不!你别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