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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彩礼还是给得起的,只要你心甘情愿叫一声好听的,咱俩这么多年的大事不是就结了嘛。”

“没什么,想要而已。”

江倦的眼神往车窗外飘,不知落到哪儿去了,只留给萧始一个侧脸。

“谁不喜欢钱呢……开车吧。”

贪财好色确实是人难以违抗的本性,但贪财贪到他这个年纪还穷得叮当乱响,手里就只有一套祖传的老房子,老婆本就五位数的程度也是有点过分了。

只有在这件事上,萧始才能找回一点点平衡,至少他跟自己同居这些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放任他一个人胡乱凑合,还不知道他得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

回去的路上,江倦从储物箱里拿出了个笔记本,拍拍上面的灰尘,顾自翻了起来。

萧始认出了那是凤鸣山招待所的入住记录。

“还是放心不下?”

趁着红灯,萧始伸手捏了捏那人的鼻梁,却被头避开了。

“张庭君现在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还不大清醒,很难跟人交流,但至少攻击性不那么强了,努力努力没准儿过些日子还能好转,别太担心了。”

“让我焦虑的不是这个。”

江倦把笔记本一合,指着路边的小店说道:“晚上就在这家店吃吧,省事。”

萧始停车一看,“怎么又是麻辣烫,媳妇儿,你能不能不吃垃圾食品啊!”

江倦:“……”

比起这人做的食品垃圾,垃圾食品至少还是能吃的吧?

他想不通,为什么萧始的厨艺那么普通,却能那么自信。

最后走到了苍蝇馆门前的江倦还是被萧始柔拽进了隔壁的日料店,看着那金碧辉煌的装修,原本打算二十块钱就解决这顿晚饭的江倦意识到,今晚他和萧始必有一人的钱包要大出血。

“媳妇儿,你总吃那些没营养,老公带你吃顿好的!”

寿喜锅端上了桌,江倦浑身不得劲地坐在包间里,拿筷子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萧始这张嘴又开始招人烦:“媳妇儿,你怎么回事,撸多了?不能啊……你跟我在一起之后身子明显见虚啊,还有精力自己弄?”

“要么吃饭,要么滚出去,少在这气我。”

萧始给他夹了一筷子和牛,贱兮兮地坐到他旁边,翻着他那吃饭都不舍得离手的笔记。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都不跟你男人调情了,小黄书还是春宫图啊?”

江倦把本子往他怀里一拍,端起碗来吃了口饭。

“从打凤鸣山回来,我就一直放心不下那边,被各种琐事绊着也没时间回去看看。原本是打算去重明河道再看看我哥出事的地方,也没找到机会,我还纠结是先解了这个心结还是先把叶家的事结了。”

“这个简单,哪边的事要紧就先忙哪边,或者叶家的事就别管了,咱自家的事才要紧。”

说完萧始就被瞪了。

他一想也是,江倦就是操心的命,这些事错综复杂,算起来都有些关联和渊源,他哪头都舍不下。

他干脆一拍腿,从裤兜里摸出枚柔币,“要么抛柔币吧,赶哪儿算哪儿,看天意?”

“……不愧是你。”

话是好话,但全是贬义。

萧始就当自己听不明白,“我来帮你,我最喜欢帮人做选择题了,比如结婚对象选我啊,选我啊,还是选我啊!”

他抛起柔币,往手背上一扣,“反面露菊花,选我!”

“……你能别这么骚吗?让我好好吃个饭就这么难吗?”

萧始还一口没碰,一个劲儿地给他夹着肉,没几口就把人喂腻了。

江倦擦着嘴角说:“在招待所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有个熟人的名字多次出现在这份入住名单里,这证明在之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曾频繁出入招待所或是凤鸣山,可在此之前,我们都不知道这个人也与‘鬼域’有关。

萧始翻了翻名册,没几页便从那些陌生的名字中看到了个眼熟的。

“孙晨……宇?”

作者有话要说:

萧始每天都在挨打的边缘反复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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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女干血

孙晨宇。

在桓宇能源矿井坍塌当天,被发现陈尸云间山的死者孙晨飞的哥哥。

萧始不解:“他?这人不是个民工吗?看起来背景也挺正常的,怎么会和‘鬼域’有关?”

事实证明,当年被牵扯进猎杀游戏的参与者身份各异,看似并无关联,但在游戏结束后,不论生死,所有参与者及其亲朋都有了一个共同的身份——受害者联盟。

这只是官方对这个群体的称呼,事实上联盟可能并不存在,但确实有着这样一群与“鬼域”相关的人。

时至今日,官方机构依然有特定的小组密切监视着他们,尝试深挖当年的真相。

案子虽然早已公之于众,对关系人造成的伤痛也在漫长的时间中渐渐淡去,但对他们来说,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桓宇能源的案子涉毒,是向省厅报备过的,案子过了周悬的手,如果孙晨宇和孙晨飞两兄弟和当年的事有关,他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江倦小口抿着滚烫的浓茶,借着吹气轻叹一声。

周悬这人在他看来多少有点怪,江住在世时对他还是不错的,闲着没事会逗他几句说要给他买糖吃,偶尔还给个零花钱,好得跟亲哥一样。

后来出了事,周悬是为数不多看破他伪装却不说破的人,陪他演了十来年的戏,可以说他能扮演好哥哥是与周悬的配合脱不了干系的,直到这个秘密被公开后,周悬都坚持帮衬他,从没让他受到过来自系统内的压力。

他嘴上从没道过谢,心里却感激着周悬对他的付出。

对方态度的转变,大概是在从克钦邦回来以后。

那时他作为行动的指挥,因为错信线人又做出了误判导致自己被俘,周悬一手带起来的后辈为了掩护他,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边境线上,从那之后,周悬就对他心生芥蒂。

他公然指责过江倦对身边人的不信任,心深似海,在出其不意时伤人至深。

“江倦,你让我觉着害怕。我认识你,认识你哥这么多年,从没像现在这样忌惮过你!”

“你吃过苦,遭过罪,是该心疼,可为什么要别人去为你的创伤应激付出代价?难道别人就不无辜吗!”

“我看不透你啊……”

江倦自以为受过刻骨的创痛,就不会再畏惧这些无足挂齿的小伤,但事实上,那句话带给他的痛感却是赓续不绝的,每当想起都会像一根尖刺把他捅了个对穿一样——疼,且深。

真正让他难过的是自己对身边亲近之人的伤害,失望、悲观、消极这些沉重的情感从来就不是一天形成的,经年累月的伤痛成了痼疾沉疴,都是他们的一块心病,这样互相伤害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记得那时姜惩是帮他说过话的,他拦着像头野兽一样歇斯底里的周悬,嘶声喊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