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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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谌痛心无比,“大哥出事,子沐进了监狱,思思还小,叶家这一脉只剩下了二哥,老爷子现在不得不把二哥带回去治病……怎么着也得撑起这一支。”

这话他说得相当委婉,言外之意就是,叶明宣已经死了,桓宇能源牵扯众多,如果不抓个顶包的出来,叶氏其他手足甚至主体也可能受牵连,所以不得不选择断了叶明宵这条不成器的尾巴保全大局。

照这个说法,不管叶明宵现在是不是正常人,叶氏近期都会强行把他和桓宇能源,甚至是雁音集团捆绑,会留下他与公司事务相关的证据。

如此一来就少不了安排他出现在公司,这可能是目前江倦在非官方场合接触到他的唯一途径。

然而萧始注意的重点却与江倦不同,“你说叶明宵思维混乱会伤人,你这手上的伤不会也是……”

叶谌缩手握拳,点了点头:“……是。二哥那病是间歇性的,不发作的时候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他是太讨厌我了,还是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执念,老爷子把他接回去的那天,他非要见见这孩子,看见了又不肯放他走了,拉扯的时候就不小心弄伤了。老爷子自然是不会让他胡来的,况且这孩子留在叶家也没什么好chu,我趁乱把他带了回来,也没人阻止我。”

“可你不能留着他一辈子,总要想未来的。”

江倦用指腹戳了戳婴儿白嫩的脸蛋,没睡熟的宝宝被惊醒,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江倦很怕自己弄哭了他,明显有一个后退的动作。

那婴儿居然张开没牙的小嘴含住了他的指尖,用力吮女干着,非但没哭,还咧着嘴朝他甜甜笑着。

他忽然就愣住了,这样小小一只,软叽叽暖呼呼的东西,真是太可爰了……

见江倦两眼放光,叶谌把婴儿抱了起来,“要来抱抱他吗?”

“可,可以吗?”江倦有些无措。

他习惯了打杀暴力,还从没有这样细腻小心地对待过什么。

他怕自己下手太重,弄坏了他所珍视的东西,太怕了。

“当然可以,看起来他挺喜欢你的,不会哭的。”

江倦身体僵柔地接过了婴儿,怎么抱都不成,总怕弄疼了他。

倒是小家伙没了方才嚎啕的架势,两条小腿胡乱蹬着,在江倦怀里乱蹭。

萧始将他这一刻的谨慎和难言的柔情尽收眼底,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知道,江倦也期待过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一次酒后,他们不知怎么就谈到了未来。

那时江倦还没和姜惩分手,他怀着那个年纪独有的青涩希冀,大着舌头说:“我啊……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小惩一起好好过日子,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但两个人总归是孤独了些,我想要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都有就更好了,我苦点没什么,但一定不会苦孩子。”

萧始当时还戏谑说:“又想要同性伴侣又想要孩子,指望谁给你当同妻?都是进系统的人了,别想违法乱纪触碰道德底线的幺蛾子啊。”

“你才……你才触碰道德底线。”

江倦胡乱捶了他一下,昏沉沉趴在桌上,声音也闷了下去。

“我想收养个孩子,也算给国家减轻负担了。不求他们知恩图报给我养老,在有限的时间里陪陪我就好。我这个人,太寂寞,太孤独,也不信感情,别看现在和小惩chu得挺好,还是会忍不住想到未来我们分道扬镳的日子,总有一天,你们都是要离开我的,所有人,都会离开我,那我也只能求……求你们,晚点走了……”

他就这样红着眼圈,抱着空酒瓶睡了过去。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萧始已经记不清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现实教会了江倦不再做虚幻无望的梦,但江倦从未改变过他的初心。

他一直想让人陪陪他。

也仅仅是,想让人陪陪

他罢了。

所以江倦特别注意问了叶谌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孩子的未来。

现在他被养在叶谌这儿,暂时避开了外界的恶意,但迟早要面对现实的问题,孩子要上户口,要接受教育,叶明宵做过的孽要被清算,要被制裁,以后这个孩子要何去何从?

叶谌说:“暂时还没有想那么远,只要他能留下,我是愿意照顾他的。”

“就算有一天他的身世会曝光,他知道这段过去可能会与你反目成仇,否认你此前所有的付出,你也愿意承担这样的后果吗?”江倦问。

叶谌抿唇不语,微笑着点点头。

或许在叶谌心里,他所在意的也只是相伴走过的那一段路,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这样的心态江倦也曾有过,所以他也是能理解的。

有关池家的事,江倦还是没忍心说出口,赶在傍晚前道了别。

“你今天很沉默。”

坐进车里,江倦侧眼看了看萧始。

“啊,有吗?”

萧始嬉皮笑脸掩饰尴尬。

他只是觉着,在江倦真心享受什么的时候,自己应该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尽量不去破坏那人的片刻美好。

脸可以不要,但自知之明总是得有的,他得知情识趣,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应该离场。

“江二,我问你。”萧始敛容正色,舔了舔嘴角,柔着头皮问道:“你是不是挺想要个……孩子的?”

“怎么,你给我生?”

江倦瞥了一眼他的下身,挑事似的轻笑一声。

萧始这下炸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

“确实,除非你生一个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到时候不止我,全世界都会注意到你这个生物学的奇迹,佩服你对现代医学做出的贡献。”

萧始按开他的安全带,把人顶在车门上又咬又啃,直到把人弄乱了才肯罢手。

江倦看着自己满身狼藉,舔了舔被他咬痛的唇珠,低骂道:“真特么是狗……”

“生是生不了了,但我们可以……”

说到这里,萧始突然卡壳了。

他们可以什么?领养一个孩子,以后一起生活?他凭什么?

这世上能对江倦好的人,不论男女,不成千也有上百,再不济就算只有一个,那一个也是好过自己千倍万倍的,他凭什么选自己?

在这件事上,萧始一直是自卑的。

他也明白,这是自己作的,活该。

“我记得以前好像是跟你说过想要个孩子之类的话……可能是酒后吐真言吧,我确实是想要的,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江倦努力回忆着,可惜只有丁点淡薄的印象,细节早已记不清了。

“那时候年轻,还总会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后来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的chu境不太好,跟我走得太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我自己也有今天没明天。到了这个年纪就该认清了,梦和现实是有差距的,如果美梦能成真,那我情愿来点更直接的东西,比如中个五十万什么的。”

别人就算梦钱也都是天降千万以上的巨款,他这五十万真是过于现实又直接了。

萧始靠在他肩头,“所以你要五十万到底是想做什么?老公没姓姜的那么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