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言不发,今天说的是头一句,怀英那老怨妇都快哭出来,就差当场跪下谢主隆恩了。”
姜惩扒拉掉了萧始的狗爪子,勾着江倦的脖子,一个劲儿地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啊,让这小丫头跟她搞好关系,咱们就不用把她送到心理矫正中心了,要是能问出点儿有价值的信息就更好了。说起来这小外援你是哪儿找的,我可没听说你在外面有这么大个闺……”
话还没说完,姜惩猛被萧始的眼刀扎了一下,赶紧改口:“……小,小朋友。”
江倦本就没什么精神,听他这话越发失落了,“我倒真希望她是我家的孩子。可能这么说不太好,但至少来给我做女儿的话,她就不会这么寂寞了。”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自己的前半句话,“不,做我的女儿她会更委屈的。我这样的人还是一个人最好,不给别人添麻烦,也不给自己太多希望。”
萧始使着眼色,示意姜惩别再继续这个话题。
后者清了清嗓子,“那个……池清交代了一些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听听。怀英!”
姜惩喊了一声,远chu看着两个女孩的狄箴闻声挥了挥手,示意这边有自己盯着,让他们放心。
姜惩带着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凉亭休息,趁四周无人,他说:“阿倦,有些事情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反倒是我们一直被你蒙在鼓里,对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实话说,池清这个人的来历不简单,在过去一年里,我经手的很多起案子都有他参与的痕迹。”
萧始今年才以法医的身份进入系统,对之前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姜惩解释道:“首先是陈东升被害一案。这个人是秦数的线人,幼年被人贩子拐卖,被迫与父母分离,由此产生了极强的报复心,成年后没有设法脱离组织,而是借身在系统的秦数被他的生父收养之便,向秦数提供线索,尝试瓦解这个庞大的犯罪组织。”
他惋惜道:“可惜秦数是个痕检,手里没有帮助他的资源,当时的秦数也意识到市局内部并不安全,他不相信身边所有人,在试探的过程中,陈东升因为涉嫌命案被捕。在市局接受审问期间,秦数本想偷偷放走他,但陈东升却因为摄入强致幻的毒物发生意外,死在了市局里。事后我们查到这事是主任法医安息干的,但就在半个月前,他在法庭上翻了供,称自己确实给陈东升下了药,但剂量不足以致死,他否认陈东升的死与自己有关。”
萧始分析道:“致死量因人而异,对a不痛不痒,对b却可能足以致命,这一点没有说服力。”
“确实。但安息指出,他给陈东升服用的是苯丙胺类似物,药效与甲卡西酮相似,会让女干食者chu于精神高度兴奋的状态,妄想和焦虑是其主要不良反应。但警方针对陈东升之死的推断却是摄入强致幻药物酰二乙胺产生幻觉,才使他产生自残行为,因为断裂的肋骨刺入心脏,导致出血性休克死亡。”
萧始捏着下巴思索道:“强致幻,自残……这不是麦司卡林的作用吗?除了这个之外,就是……”
他跟姜惩对视着,谁都没有点透真相。
倒是看似没打算开口的江倦幽幽一语道破了玄机:“‘寒鸦’。”
萧始在旁帮腔:“那个时候‘寒鸦’还没有进入警方视线,也没流入黑市,警方不知道‘寒鸦’的药效和症状,推断陈东升是死于酰二乙胺过量也在常理之中。现在嫌疑人当庭翻供,难不成警方要公布‘寒鸦’这一危险药物的存在了?”
姜惩耸了耸肩,“安息的案子因为证据不足,事实不清被发回重审了,但这不是重点。关键在于,池清在这个时候落网,并且坚称当时把安息的酰二乙胺换成‘寒鸦’的是自己。”
此话一出,连江倦都惊了。
通常嫌犯被捕都是该狡辩狡辩,该泼脏水泼脏水,为了轻判不择手段,什么阴招损招都使得出来,像这种主动给自己找麻烦的还真不多见。
这种情况下,要
么是嫌疑人觉着脱罪无望,横竖都是个死,索性破罐破摔自暴自弃,要么是铁了心只交代一半,挤牙膏似的一点点吐露另一半的内容,尽可能拖延庭审,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时间。
但江倦觉着池清并不属于这两种人。
他倒更像是胜券在握,明知没有留下罪证,法律无法制裁他,所以挑衅般交代了犯罪事实。
问题在于,他从哪儿来的自信?
作者有话要说:
江倦:(叹气)萧始你真像老黑。
萧始:那老黑后来怎么样了。
江倦:死了。(眼神暗示)
萧始:……所以狗死了,我没死,等于我不是狗!
路过的惩哥:……nb!
这一章也有上一部的部分内容,依然是不太重要,大家只要知道池清在很久以前就开始潜伏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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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清醒
“小玉子说,池清这是献舍自己去救安息,我觉得有点儿道理。但这个假设是有前提的,要么安息对池清来说很重要,值得他牺牲自己,要么他有信心即使替人顶罪,自己也不会死。”
姜惩与江倦的猜测不谋而合,但池清牵连的旧案还远不止于此。
姜惩又道:“这小子可能是跟秦数有仇,弄死了陈东升之后还不死心。阿倦应该知道,秦数去年做了点儿傻事,他怀疑市局有内鬼,却又抓不出这个人,就想用排除法这个笨招来试探我,被我拆穿之后怕事情败露,就给我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自己趁机跑了。可是他的药被人掉包成了青霉素,我这人天生青霉素过敏,那个剂量打进血管里,真是差点儿要了我的命。”
他坐直了身体,严肃道:“这回池清也承认,是他在秦数获取药物的渠道动了手脚,调换了那小子的药。”
他被这两人的恩怨溅射,命还险些搭里,纯粹是倒霉。
姜惩一拍大腿:“妈的,我都懒得说这俩人!后来我住了院,医院里面还有人乱传秦数是内鬼的谣言,现在想想也是这小子干的。他跟秦数到底多大仇啊!姓秦的抢了他老婆不成?”
听说这段内幕,连江倦都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咳。
其实嫁祸给秦数也只是池清为了深埋自己的手段,有秦数和安息两人引人注目,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刚刚进入系统的实习法医。
不过按照江倦之前的推测,池清恐怕借用多个实习生的身份参与了很多案件,因为他并不是嫌疑主体,在当时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导致后期调查难度极大。如果不是他主动交代,或许警察永远也找不到给他定罪的证据。
如此轻易得来的信息反而让江倦起了疑心。
在他皱眉深思时,萧始回忆道:“我记得在去年的一起案子里,警方从嫌疑人手中得到了一种不明药物,之后就被送到国安的实验室研究了。从克钦邦回来以后,国安和我达成了一种秘而不宣的友好合作关系,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