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节(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多的情绪去进行这一场有如凌迟般的尸检。

他猛灌几口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坐在电脑前。

他放大了江住颈部伤口的照片,发现主创口的下缘出现了几道孤立的,与主切口平行,但不连续的浅表、短小的切口。

这一发现让握着鼠标的他无意识加重的手上的力道,反复多次确认着自己的发现。

这个细节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专业能力,在书房里翻找着法医学相关的书籍,想寻找着佐证自己想法的有力证据,后来更是深夜把电话打到了老法医那儿去。

可无论是从专业书籍中找到的权威说法,还是老法医的经验之谈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江住的死因,恐怕并不能被定义为单纯的他杀。

这样的结果,江倦能接受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理论来自《法医病理学》《法医现场学》。

可能已经有人能猜出江住脖子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了,不过还是想留个悬念,明天揭晓~

感觉阿倦和萧始的关系就像剥洋葱,阿倦一层一层剥开萧始虐他,结果把萧始扒光了,自己也泪流满面了。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爰~

感谢惩哥今天炸毛了吗的地雷x1

感谢去捉星星了的地雷x1

感谢投喂!!

第118章体面

江倦服药的剂量不大,精神状态也不是很稳定,只睡三四个小时就醒了过来。

休息不足使得他死气沉沉窝在被子里,提不起精神,也聚不起松散的睡意,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帘的缝隙出神。

昨晚的大雨一直下到现在,窗外雨声淅沥,却意外的令人心安。

多数人都厌恶雨天的阴沉、潮湿、污浊,江倦却恰恰相反。只有在喧嚣中,他才能觅得真正的安静。

他最喜欢雨天,也最讨厌雨天。

他对哥哥所有回忆截止的那天,恰好也是个雨天。

他将脸沉沉埋在被子里,黑暗与窒息袭来,反而给他一种舒适的错觉。

院外传来响声,夹杂着哮天低沉的叫声,他无心理会,把身体缩的更紧了些。

他知道萧始在做什么,却并不想去看最后一眼。

他舍不得。

他躺了很久很久,久到体温散了,被子里又冷了起来,他手脚冰凉,却又找不到能汲取暖意的依靠,居然发起抖来。

他就这样毫无睡意地闭着眼,熬了不知多久,卧室的门开了。

他僵了一下,居然有点想探出头去看看,可身子却像灌了铅一样重得要命,连掀开被子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疲于去做。

江倦知道,自己一直如此,总是在原地驻足,等着萧始向他迈步。

偏偏他又是期待,是指望的。总是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可悲得很。

真没用。他想。

不过渐近的脚步声杂乱且轻,听起来并不像萧始。

江倦忽觉周围一亮,冷意瞬间袭来。

他睁眼看见哮天叼着被子的一角,歪着脑袋关心地望着他,见他没什么反应,索性伸出舌头舔了他一口。

往常被它这样叫醒,江倦总会来扭扭它的脸,喂它一把冻干。

但今天那人的反应却很反常,许久都没有坐起来,也没有摸它的头。

“又自己开门,你是要成精了……”江倦擦擦脸上的口水,闭眼往里侧蹭了蹭,“今天不陪你玩,乖,你自己去吧。”

他从哮天嘴里扯过被角,又把自己盖了起来。

睡眠不足让他异常焦虑,还有些烦躁,越是情绪不振,就越是没法入睡,陷入了恶性循环。

他现在只想再吃几颗药让自己进入深度睡眠,短暂地忘记自己是

谁,别再想起那些糟心事。

可药物只能解一时的苦,他以前尝过那样的滋味,一旦断了药,灵魂会比现在还要枯萎,和女干毒没什么两样。

什么东西都不该过度依赖,药品是,人也是。

他隐约听到了脚步声,这一次是萧始。

那人坐在床边,小心掀开被子,轻轻理着他散在额前的乱发。

“你把他送回去了吗?”江倦主动开口。

“嗯。”萧始低声应道。

“刚才外面乱成一片,你在做什么?”

“请人送了几棵树苗过来,都是半人高的白宝珠,重瓣的,很好看。过些天还能送些白嫦娥彩和东方亮,都是白茶花,你应该会喜欢。”

每次萧始心里有事,都会变得格外多话。

“我想尽早让你看到开花,就移了几盆过来,这些刚好都在花期,你见了应该会欢喜。那些花苗我也会小心侍弄,等这场雨停了就栽回去。”

“那些现成的花树就栽在原来的位置吧,让哥哥也看看今年的春景。有那些花在,也能帮他挡一挡风雨。”江倦这才坐了起来,抬手一指窗子。

萧始会意,帮他拉开了帘子。

窗外透进的光线有限,没有让人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满院昂首的白茶花却让江倦眼前一亮。

被凛冬冰封太久,他都快忘记春景是什么样子了。

“对不起啊……”

轻若梦呓的一句歉词,差点让萧始当场跪下。

江倦望着阴雨中的花海,扭了扭红肿的眼,呢喃道:“你不用太考虑我,我见过哥哥的遗体,自然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不用刻意想些谎话骗我,你瞒不过我的。我只是很抱歉,让你看到了那样的他。我从来都没想过以此折磨你,但不这么做,我永远都没法知晓当年的真相,所以……对不起。”

萧始垂首抱住他,按捺着哽咽,一下下抚着江倦的头,安慰那人的同时也想从中得到慰藉,压着汹涌到喉间的情绪说道:“你怎么能对我道歉……是我对不住你,这些年,一直对不住你,怎么能让你对我道歉。”

“两码事,不能算在一起。我们欠彼此的债大概是能扯平的,只是我不想抵消罢了,所以你也不该因为觉着心里对我有愧,就把该给哥哥的感情给我。那对我来说是怜悯,对你而言是欺骗,对哥哥就更不公平了。”

“不是这样的……”

“萧始,你我之间,没有谁欠谁更多一点,谁更少一点,我心里那杆秤始终是平衡的,稍有偏颇,我都会立刻找回来,所以现在我自认是对得起你的,没必要这样。”他舔了舔嘴唇,又道:“你是了解我的,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他不想和萧始谈太多,现在的他们都不适合在这件事上纠结,于是他下床冲了个澡,让自己混沌一片的脑子清醒了些。

他知道萧始就余口惜口蠹口珈。在一门之外等着他,经历过几次浴室里的意外后,那人就格外怕他出事。但其实他没有那么想不开。

至少过去几次都不是因为他感到人生无趣才走上绝路,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泡在浴缸里死去的尸体绝对算不上唯美,如果没有立刻被人发现,就会迅速腐败女干水呈现出巨人观,像河里的浮尸一样,收都收不起来。

他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