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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他一伙啊,都没人帮我说话了。”

“因为你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在这件事上你做的总归不对。自从你来了之后,姜惩的团宠地位直线下降,你比他从前只高不低,按理说大家都应该向着你,可这次没有人会觉着你做的对,包括我也是一样。”裴迁收敛了笑意。

江倦听着他话里有话,“裴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裴迁点头叹道:“发现了穆雪茵藏在电脑里的秘密,除了黎恪,我是唯一知道全部信息的人,所以我能理解你这么做的理由,但我绝不赞同。”

病房里静的只能听到仪器嘀嗒的响声,江倦凝视着输液器里缓慢滴落的药液,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滞了。

他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把萧始打发走的周悬推门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脸沉重的姜惩和高局,显然这是一场以“慰问”为名的变相问询。

刚到市局一个多月就违规三次,理应接受chu分的江倦仗着没人揍他,干脆躺平装死了。

众人各自搬了椅子坐下,把江倦围在中间,都是满面沉凝。江倦想举手做个投降的姿势,奈何两手都被铐着,实在力不从心。

“……你们能别这么看着我么,”江倦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好像要把我送走了。”

“我头一回见到嘴比姓姜的还紧的,真是开了眼了。”高局无奈道,他那灰白的鬓角似乎因为叹出去的那口气又多了几根银丝,人瞬间老了三岁。

被点了名的姜惩打了个激灵,满脸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江倦,你清楚我们之间的约定,市局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能留下是建立在愿意和我们互通有无的基础上的。如果你违背诺言,那我也只能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了。”

江倦与高局对视着,他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

短暂的挣扎后,他放弃了抵抗,“我说,但我有个要求,必须让另一个人在场和我们一起共享情报。他不是外人,不算违反约定。”

“谁?”

“萧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把完结文的锁章修一修了,近期一直被锁。

好怪哦,为什么之前过审的章节最近被锁了这么多,是被举报了吗。。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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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松石

“阿倦,你知道自己这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寻找靠山的行为吗?选的还是萧始,别管你嘴上有多嫌弃他,其实心里还是离不开的,这就叫什么?口嫌体正直。”

姜惩嘴里含着棒棒糖,百无聊赖地用一只手垫在床尾的栏杆撑着下巴,当着周裴这两口子的面调戏江倦。

那人面无表情地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没有。”

“别嘴柔,你就是。”

“我有意识。”

姜惩:“……”

这承认的也太干脆了吧?

姜惩心里揣着疑惑,掀起被子看了看他只穿了条裤子的身体,“阿倦,你是不是被夺舍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萧始被高局拽进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当场炸了,“姜惩你放开我前妻!你是禽兽吗?”

“放屁,缠成个粽子有什么好看的,你当我是你?”

高局伸手一指姜惩,“再叭叭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说着又一指萧始,“别忘了刚跟你说什么,老实点儿坐下,别惹事。”

老局长也是左右为难,好巧不巧这两个关系户都有不同的背景,都挤在市局这一座破庙里,还成了这种关系,这不是让别人为难么。

不过两位当事人显然没这个自觉,萧始极其自然地坐在病床边,一个劲儿的往上拉江倦的被角。

“现在你可以开口了吧?就从你昏迷时念叨的‘绿松石’开始说起吧。”周悬按下了录音笔,眼神示意江倦可以开始了。

江倦没有立刻回答,多问了一句:“这份录音会被多少人听到?”

“取决于你说的内容。”

他深女干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说道:“穆雪茵虽然是自杀,但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她在很多地方都为警方留下了关键的信息,其中之一就是她的打扮。”

周悬从档案袋里拿出现场勘验报告以及尸检报告,着重强调:“报告称死者穆雪茵化了精致的妆容,现场被血迹浸染的地毯上也检测出了与她使用的化妆品成分相同的痕迹残留,经对比与她当天使用的粉底、口红、散粉等成分一致。看起来她的确为自己自杀的行为作了充分的铺垫,从死者的举动以及自杀手法来看,她是早有计划,而不是临时起意。”

裴迁举手道:“死者在她的私人笔记本电脑里也留下了大量的信息和疑似遗书的内容,可以佐证这一点。”

江倦继续说道:“据她丈夫叶明宣说,她平时并不喜欢化妆打扮,穿衣风格休闲低调,只有在重要场合才会盛装出席,这一点从死者的亲朋同事以及她公司过往的监控录像中得到了证实。但事发当日,她一反常态穿了件绿松石色的裙子,颜色很鲜艳,以至于在满室血色中非常突出。”

周悬“嗯”了一声,“有表现欲的自杀者并不罕见,有很多人以死亡这种最极端的方式博人眼球,会选在人多的区域跳楼,或者在网络平台上进行自杀直播。虽说死者没有做到这个地步,但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应该也有这方面倾向。”

“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后来了解到死者非常疼爰她的养女,我就开始疑惑为什么她明知养女可能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遗体,却还是把自杀现场选在他们一家人朝夕相chu的房子里?从筹划到实施的整个自杀过程,死者都是非常冷静的,这证明她的行为有一定逻辑性,并不是随便选了个地方,除非她的举动以及她选的地点都有特殊意义,她别无选择。”

众人闻言皆默,谁也没法反驳这话。

“除了绝望,我想不到什么能支撑一个人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身体负担,一刀刀斩断自己的脖子。可无论是在现场被发现时,还是身故后,她的神态都无比安详,仿佛并不是经历了一场痛苦的折磨,而是完成了崇高的使命——献祭,这是恶性案件里被害人常有的心态。”

姜惩出言问道:“你怀疑穆雪茵与□□组织有关?”

江倦没有立刻回答,朝萧始伸出手。那人会意,摇起升降床板让他坐了起来。

江倦捂着腹部的伤口,仰起头来靠在萧始给他垫好的软枕上,长吁一口气,“不是,作为被害者,她只是欣慰自己在真正的凶手面前扳回一城。而能让她产生这种心态的,我想恰恰是她软肋,也就是她的养女。”

“被害者?”周悬抓住了重点,“她是自杀的,用这个词不大准确吧?”

“谁说自杀就一定得是自愿的呢?我从现场提取了一些证物作为参考,比如她办公桌上的鲜花、香薰、指甲油和参考书,还有就是一本叫做《gonewiththewind》的英文原版书。后来证明那瓶指甲油曾被她涂抹在手上,为的是防止自己的指纹和掌纹留在凶器上,而几天前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