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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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抽出剑,剑尖直指岑闲!

众锦衣卫也不甘示弱地拔出了剑,雪亮的剑光对准凌云。

岑闲和凌云的目光对在一起,而后倏然分开,凌云看向了身边的魏长乐。岑闲看见了面前这黑衣侍卫眼中压抑着的,波涛汹涌的情感。

岑闲冷笑着将簿状扔在地上,“本官依律法提审长公主魏长乐,若有人胆敢在此放肆……格杀勿论。”

他的手已经压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魏长乐两指并拢,抬手移开了凌云雪亮的长剑,笑意盈盈道:“指挥使息怒,这小奴不懂事,冒犯指挥使了。”

她回眸看了凌云一眼,挑眉道:“怎么,还不收剑么?”

凌云忍了忍,将剑回鞘,退了半步。

只是岑闲并不放过他,指挥使记性很好,近乎过目不忘,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凌云是谁,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称赞道:“倒是挺忠心,也押回去!”

魏长乐脚步一顿:“这小奴与昭王一案并无干系,指挥使也莫要欺人太甚。”

岑闲偏头看向魏长乐,嘴角上扬,语气温和:“他可是长公主的心腹,本官不是欺人太甚,只是尽职尽责罢了。”

好一个尽职尽责!

长公主气得胸口有些起伏,被几名锦衣卫带出门去了,剩下的锦衣卫奉命进到寝宫里面搜查,没过一会儿,尚智提溜着一个晕过去的面首出来,一脸晦气。

“这长公主,玩得还真大,”尚智不忍直视,“谁经得起这么折腾啊!”

岑闲看向凌云的背影,只道:“找个人来治治这面首的伤,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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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彼时,急行军路途走了一半,朔望下令在驿站这里休息,众将士也终于得了空,得以小憩一会儿。

朔望将头靠在白马的的马面上,呼女干起伏有些急促,江与安站在他身旁,有些担心地拧起眉。

这一行人之中,只有他知道朔望身中剧毒,其余的人一概不知。

况且这么些天过来,不乏有将领不服从于朔望的。

毕竟朔望在这些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士们眼中不过是黄口小儿,只不过是朝堂上博弈,指挥使了为了留在上京,稳住上京局势,而派出来的一个幌子罢了。

这些将领只有沈骏,安国征在加上江与安是从于朔望的。

其余将领,譬如监军郸虎,副统卫无,都对朔望十分轻视。

军心已是涣散。

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朔望被发现命不久矣,难免军心更加涣散。

“统兵,”江与安道,“你还好么?”

“无事,”朔望抬起头来,眼角眉梢含着点微末的笑意,“只是行军太久,有些难受。唉,上京把我养得娇气了,以前我骑行半月,不眠不休都不曾这样过。”

“战报说,郭和雍已经带兵过了灵山,兵临元城脚下,打退了三拨突厥人的兵马,”朔望抬起头,“但是突厥……”

朔望经不住咳嗽了两声,“切断了流往元城的里河,到时,我让安国征带兵马先行,到那将突厥的工事先破掉。”

他用手划了个利索的动作,然后看向江与安。

江与安知道朔望这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朔望第一次上战场带兵,带的还是如此庞大的一支队5,自然是谨慎非常。

“此法可行,”他们两个人对着军事图比划了两下,江与安道。

沈骏抱着饭碗过来,冒出个头看了一眼布防图,听他们说道了几句,而后冷不丁听见朔望说:“沈将军。”

沈骏看向朔望,朔望还没发现面前这个人是个假货,打了个招呼之后便要他坐下来,江与安让了个位置给沈骏,三个人坐在那对着军事图比划一阵。

冒牌货自然也略懂军事,但未免暴露,含糊其辞地说了两句,就听朔望和江与安布局了。

他在心中记下一些

关键的信息,准备今夜就传信给暗阁那边。

几个人谈完,队5也要重新上路了。朔望见沈骏着急忙慌地对他招了招手,就往自己所在的队5中去了。

朔望站在原地,看着「沈骏」的背影,微微拧眉。

江与安道:“怎么了?”

“我觉得,沈骏有点奇怪,”朔望道,“我之前在北大营待过好一阵日子,他不是会含糊其词的人,我当时同他推演,他是直来直去,从不虚言的。”

可是看身形,看相貌,这也的确是沈骏不错。

连同一些小习性,都没什么差别。

“呃……”江与安沉默一会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刚才我们同他说的……”

“改一改,等安国征出发了,我叫人再赶上他,让他提前一天行动。”朔望道。

说完,朔望与江与安翻身上马,等到士兵休整完毕,天色将暗时,排列齐整的人马重新动了起来。

而一只灰白色的鸽子,从树林里面飞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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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困兽(十三)

上京地牢里面,长公主好整以暇坐在稻草上,前面摆放着狱卒送过来的饭食。

都是精细的,想来是有人打点过了,她坐在狱中也是一身贵气,仿佛仍然坐在宫中一般,怡然自得的样子。

离她不远的地方,有犯人正在被审问,鞭子抽打在身体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岑闲站在魏长乐面前,垂眸看着听着哀嚎声,看着血肉飞溅仍然面不改色吃着饭的长公主,道:“没想到公主如此好胆色,岑某佩服。”

“本宫当然没什么好怕的,”魏长乐放下饭碗,嘴边没沾上一点荤腥,“你们又不敢如此对本宫。”

这倒是实话,长公主天潢贵胄,身后有太后,有曹庸,有整个皇室,除却皇上,一般人可不敢真的出手用刑审问。

“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魏长乐眯着眼笑,“不过是哄骗百姓的笑话,这世道,谁拳头大,谁就有理。”

“公主说得在理。”岑闲垂首对魏长乐道,“但十年来,公主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呢?”

“昭王曾经如此疼爰公主,昭王妃视你为姐妹,”岑闲轻声说,“公主将甲胄送往昭王身边的时候,在想什么?”

魏长乐手指轻点:“本宫说了,本宫不知道那箱金银里面有甲胄。”

“本宫清白无辜,”魏长乐笑着,“天地可鉴。”

岑闲:“……”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如此嘴柔的人,主要是这人还是实实在在的皇亲国戚,没有太后的手谕,他对长公主动手就是动用私刑,都察院那边有的是理由参他几本。

虽说都察院一年到头参岑闲的本子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但如今形势不允许岑闲有任何差错,一旦被抓住把柄,受罚事小,削权事大。

岑闲挥手让人将凌云带上来。

青年手脚拷着锁链,发丝凌乱,偏头看了一眼牢中的长公主。

“公主天潢贵胄,本官自然不敢在您身上动刀子,”岑闲冷漠起身,“但审一个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魏长乐眼皮微动。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