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坝群山环绕十分闭塞,民风淳朴的很,这么多年落下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名声。王金龙跟王大发兄弟俩下作?但也有一样好,谁都不去偷。
这个夜不闭户,让李娇杏如了愿。
她偷偷潜入苗晓飞的西厢房,借着白霜一样从窗户外头打进来的月光就瞧见,她心心念念的小男人苗晓飞,只穿着一条裤衩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他晚上跟林水生弟兄俩谈的热火朝天,一高兴,喝了两杯酒,反倒给李娇杏制造好机会。
“我的心尖尖、好肉肉,你说你咋不早生几年,好叫姐姐跟你门当户对,把身子把命都疼合给你哩?”
女人李娇杏早就迫不及待了,她溜着床边挨着小男人躺下来,葱白嫩的手顺着男人的胸膛摸着、滑落着、幻想着自己被这年轻火壮的胸膛压住身子。
那感觉,那该有多美?
摸着摸着,女人身子就火热起来,沉甸甸白花花的身子在月光下来回动,像是一条蛇,那手,不但摸着男人,也摸着自己。
尝过男女那事的女人身子,像是开了闸口的泉眼,一碰就是一股水儿。
李娇杏耐不住了,她伸手去脱苗晓飞的裤衩,今天只要能把这个小男人骑上,就算死,她也值了。
苗晓飞睡的迷迷糊糊,隐约就觉得有人正脱自己裤衩。
他吓了一跳,睁开眼瞧见李娇杏脱的光溜溜的正要办他:“杏姐,你这是干什么?”
李娇杏也不怕他醒:“好弟弟,姐是自愿的,姐愿意把身子给你,你今天晚上就要了姐,姐保证不出去胡说,保证这事只有咱俩知道,行不?”
李娇杏这个女人胆子大,她跟丁广平在一起这几年,就没叫丁广平进过她的身,俩人也仅限扭扭摸摸解个干瘾,这不摸不搓还没事,越摸越搓,她对那事儿就越渴望,就好像身子里空出来一块,不找个啥东西填满,就空的不行似的。
苗晓飞说:“杏姐,你别胡来,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李娇杏已经翻身骑上男人的身,摁住男人的肩头把人摁回床上,湿漉漉的嘴唇疯狂在男人脸上、嘴上、脖子上耳朵上亲:“我的宝贝弟弟,你要喊你就喊吧,就算你把全村的人都喊来,姐今天晚上也要跟你舒坦舒坦。”
苗晓飞想推开李娇杏,这女人力气不小,像是个八爪鱼,狠狠女干住男人的身子,任凭他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
他对李娇杏没那个意思,也没想过占李娇杏的便宜。
“杏姐,要不这样吧?”苗晓飞急中生智,先叫李娇杏停手:“你看我浑身是汗,要来,咱们就干干净净正正经经来一次,你放我去院里冲个凉,回来咱们再来,行吗?”
李娇杏停下动作,怕他耍花招,到嘴边的鸭子再飞了,她可咋办?
“行是行,姐要跟你一起洗。”
“行。”
苗晓飞多机灵的人,跟李娇杏俩人刚出堂屋门,两步跑到土胚墙根,垫步拧腰噌的跳上墙头。李娇杏没想到苗晓飞真会跑,“唉”了一声想去捞人,苗晓飞翻身一跃直接从墙头蹦到了外头村道上。
“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李娇杏气的跺脚,浑身的火热劲立刻就散了,她还是第一次被老爷们儿拒绝呢:“你给我等着,只要你是个偷腥的猫儿,老娘就不愁把你弄不到手!”
这会儿是晚上十来点钟,苗晓飞院子里逃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儿。
整个仙家坝黢黑黢黑,偶尔从谁家的院子里传来几声发癔症一样的狗叫,再不然就是溜过谁家墙根时,听到里头传来男女耳鬓厮磨的快活声。
苗晓飞一直走到西坡,耳朵根才清静下来。
西坡挨着山,是蝈蝈儿们最爰藏的地方,它们在草稞子里叫啊叫啊,听到脚步声它们猛地停下来,等到人走过去了,它们又开始尽情唱歌了。
苗晓飞顶着头顶雪亮的星子走到罗雁家,女人屋里的灯还亮着。
打从李宝来出事以后,苗晓飞就没来过西坡,一来是他想自己的血酒兄弟李宝来,二来他不怕村里人说闲话,唾沫口水淹不死他,却能淹死新寡罗雁。
犹豫了一会儿,苗晓飞没敲门,点了根烟抽完又下山回自己家。
接下来这些天,仙家坝总算暂时平静下来,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眼看秋收季很快来临,外出务工的男人们都会提前背着行李浩浩荡荡的回到生他们养他们的仙家坝,秋收开始前,粮食局副局长刘有才把电话打到了丁贵家,他把苗晓飞请进县城,在大酒店里摆了一桌酒菜,要请苗晓飞吃饭。
“我刘有才也算半个仙家坝人,咱们都是乡里乡亲,老弟,当哥的先敬你一杯。”刘有才端着酒杯站起来。
苗晓飞说:“刘副局长太客气了,我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在刘有才的世界里,酒桌上才能办好事、好办事,苗晓飞一说不会喝酒,他就有点打嘀咕,还是丁桃打圆场:“有才,咱们就是请兄弟吃个便饭,你喝你的,别劝酒。”
刘有才赶紧说:“是是是,不劝不劝,老弟吃菜吃菜。”
丁桃看向苗晓飞,她刚才跟苗晓飞唠了不少家常:“飞弟,正好你来,下午走的时候你帮我带样东西给翠翠。”
别瞧丁桃嫁给刘有才七八年,但模样还跟没结婚前一样没变化,仙家坝的山水养出她一身的好水色。丁桃长得跟丁翠翠有三分相似,不过面上看,比丁翠翠要温柔,苗晓飞知道,丁桃内里是个闷骚,打从刚才俩人见面,丁桃一双勾魂眼就一直往他身上睃,没按什么好心。
“没问题桃姐,等我下午回坝上,你把东西交给我就行。”苗晓飞夹了一筷子菜说。
丁桃说:“那感情好,姐就先谢谢你了?”
苗晓飞笑笑:“桃姐太客气了。”
这会儿刘有才已经酒过三巡,他打开话匣子说:“老弟,实不相瞒,这次哥叫你来县城,其实是有件事想求你,哥呢,先给你陪个不是。上回你来县城不是带了个包吗?包里的东西哥看了,哥都吃了,哥就是想问问你,这药……你还有不有?”
苗晓飞心里明了,怪不得丁桃一直紧盯着他不放,原来刘有才那方面力不从心。
“药是有,就是还没做出来。”
苗晓飞心里早就有小算盘,他看着略有些失望的刘有才说:“有才哥,这个药恐怕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来,我这段时间忙的很,等我忙完再跟你说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