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回来捉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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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兴跟杨三赖刚在堂屋坐下来,酒杯还没满上就听到咣当一声,俩人吓了一跳,王大兴正要骂娘,一听是自己亲弟弟王金龙哭爹喊娘,火急火燎的从堂屋冲出来。

妈的,他今天上午之前还是治保主任呢,这治保主任刚停职,就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欺负起他亲弟弟来了?

王大兴说:“金龙,金龙谁欺负你,日他娘类,我跟哥说,谁干的!”

王金龙嚎啕大哭:“锅,似苗晓飞,苗晓飞还要砍死俺,还威胁俺不叫俺去找麦穗,连卫生所都不叫俺去了,把俺屎尿都吓出来了锅。”

“你说啥,你去惹苗晓飞干啥!”王大兴七窍生烟。

苗晓飞一句话就能让他这个治保主任留职,再惹他,那不就等于把自己往茅坑里推,找屎?

王金龙可不考虑这些,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回来的路上他夹着一屁股的屎尿,连村里的傻福都笑话他,他啥时候这么落魄过?

“锅,你要替俺报仇哇锅!”

杨三赖恨苗晓飞恨的牙根痒痒,今天上午罗雁和苗晓飞在仙家坝村委门口闹出来的事,他都听说了,他知道王大兴土已经从村委豆子搬家滚球子了,王大兴比他更恨苗晓飞,他要趁着王金龙被欺负,趁热打铁。

“大兴哥,我早就跟你说过,苗晓飞那就他娘的不是省油的灯。他这才回村几天,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后还了得?现在就欺负你跟金龙兄弟俩,以后还不得,骑你头顶上屙屎拉尿?”

王大兴的火被挑起来,他咬着一嘴黄牙:“日他娘类,看老子不干死他!”

王大兴叫王金龙去把屁股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衣裳,拉着自己亲弟弟和杨三赖仨人坐在堂屋里。王大兴咕咚喝了口酒说:“三赖,你说,咋干!”

报复苗晓飞的方法杨三赖早就想好了,他眯着三角眼嘿嘿笑:“大兴哥你说,咱几个坝上,老爷们儿碰到啥事最丢人,最窝囊?”

“你有屁就放!”王大兴报仇心切。

杨三赖的屁不是什么好屁,鸡鸣狗盗的事情干多了,人心就长歪了、就长黑了,连带肠子里放出来的屁气,也是能毒死人的。

他说:“闲汉钻被窝,婆娘爬墙头。苗晓飞不是稀罕罗雁?今天晚上,叫金龙去钻罗雁的被窝,先把罗雁那个婆娘上了,生米煮成熟饭,就当是警告,先膈应膈应他。”

王大兴觉得杨三赖这招能行,苗晓飞去当一队队长为啥,不就为了爬罗雁的被窝?

要是金龙抢先一步钻了罗雁的被窝,把苗晓飞稀罕的女人压了,他就等于报复了苗晓飞。

“这事万一叫李宝来知道,闹起来,咋收场?”王大兴有点憷罗雁的男人李宝来。

李宝来跟苗晓飞可不一样,李宝来是猎户出身,一身腱子肉,不要说他王大兴,就是万灵山里的野猪黑熊,李宝来也敢较量一番。早些年李宝来刚跟罗雁成亲那会儿,全靠一张弓,一把雪亮的剥皮刀进山打猎养活一家。要是让李宝来知道他弟弟王金龙钻了罗雁的被窝,李宝来还不得杀了他兄弟俩?

杨三赖一肚子坏水,眼珠子一咕噜就是个损招。

“今天晚上罗雁要摆桌请苗晓飞喝酒吃饭,丁广平知道苗晓飞稀罕罗雁,早就派李娇杏去灌醉俩人,给他俩创造上炕的机会呢。

到时候咱们只要想个办法先把苗晓飞缠住,给金龙创造机会,等金龙完事,再把苗晓飞放进罗雁屋,他就是裤裆里抹黄泥,不是屎也是屎。罗雁那婆娘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跟苗晓飞躺一张炕,就算苗晓飞解释,她能信?”

“那有啥用,李宝来不在坝上,就算让罗雁误会苗晓飞压了她,她一个婆娘,能咋地?”王大兴觉得这个惩罚太轻。

“嘿嘿,我昨天上镇上去了,大兴哥你放心,李宝来今天晚上一准儿回来捉石更。”

王大兴恍然大悟:“日你娘类,你早想好这招了?”

杨三赖得意的不行,美滋滋的抿了口酒,他还哼起小曲来了:“哼哼,那是,我杨三赖是谁?咱好歹也是燕子门嫡传的狗头军师,对付一个小杂鱼,那还不轻松?”

王大兴迫不及待了:“金龙,你今天晚上去西坡,把罗雁睡了!”

王金龙不干,咧着血盆大口抱屈:“锅,俺就稀罕麦穗,俺要跟麦穗睡觉,俺不睡罗雁,罗雁叫别的男人睡过了不干净,俺不耐她。”

“你知道个逑,哪个女人好,哪个女人俏?晚上拉了灯一上炕,都日他娘类一个样!”王大兴一巴掌呼的这个亲弟弟呲牙咧嘴:“你去把罗雁给哥睡了!就当娶麦穗前,熟悉熟悉男女那事,罗雁那婆娘肯定别有一番滋味,你这是占便宜,知道不傻货?”

王金龙还没尝过那事呢,他听村里的闲汉说过,男女捣鼓那事美的不行。

他说:“行,锅,那,那俺去。”

天色落黑,仙家坝西坡就热闹开了。

西坡就在万灵山半山腰,下村还得走一里地的青石板路,罗雁家就在西坡,篱笆扎的小院,三间虽然破但是收拾的相当干净的大瓦房,院子西墙根有个猪圈,一头老母猪带着三五个猪崽正哼哼的吃食槽里的糠皮猪草。挨着的是大黄牛,大黄正卧在地上嘴里嚼着牛草,大眼珠子里印出来的是一队几个女人的影。

女人们正在院子里前后忙活,不大点儿的院子放着三四张从村祠堂搬上来的圆桌,女人们摆碗筷的摆碗筷,放凳子的放凳子,灶房里闷溜熬炖好不热闹,张香灵烧柴,几个老手掌勺切菜,时不时开上几句玩笑,欢声笑语跟灶房里的炊烟一起顺着烟囱飘到半空。

“罗雁姐,那天晚上晓飞帮你找牛,我们可瞧见他钻草窝喇了一身血道子,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要心疼你心疼。”罗雁正往盘子里盛菜,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嘴。

在灶房里帮忙的这四五个,都跟罗雁熟悉,知道她的脾气,见怪不怪。

张香灵不怕张香灵,拿着腔调酸溜溜的揶揄她:“哎哟哟,咱们可没那么好的命,咱们呀,都是丑人,人家大学生瞧不上咱这些乡巴佬,就稀罕你这白嫩嫩、香喷喷的小娘子,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张香灵咯咯笑,眉眼弯的月牙一样,几个女人也跟着笑的花枝乱颤,跟着答应,气的罗雁去撕张香灵的嘴,张香灵吓的哇哇大叫,赶紧躲在李娇杏背后:“杏儿姐,你瞧啊,罗雁姐被我说中恼羞成怒,要撕烂我的嘴了。”

“别怕,一会儿杏儿姐替你报仇,灌醉她。”杨三赖说的不错,李娇杏今晚是带着丁广平的任务来的。

她的任务就是把苗晓飞和罗雁灌醉,给他俩创造上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