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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小少爷毅力绝佳,只要引导得好,也未必会出大问题,上将大人不必担心。」那个三个月前临时聘请的「家庭医生」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年幼的慕容臻耳里。

慕容相思不满地说:「爸爸,阿臻那么内敛乖巧的孩子,是不会变坏的。他爸爸不也安分地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吗?请你停止对他的研究,我的儿子不是小白鼠!」

外公的声音低沉而有威严:「他是慕容家的继承人,我必须评估他到底能不能继承我的一切。相思,我允许你和那个人结婚已经是破例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慕容相思愤愤不平:「我不想他继承任何东西,财富也好,权势也好,我都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儿子活得平凡快乐。」

她表达完自己的意思,觉得没有再沟通的必要,朝门口走来。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上的声音惊醒了偷听的慕容臻,他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开了,没让任何人发现他在偷听。

在那之前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不久前,他亲眼看到父亲变成了一头狮子,他惊讶、恐惧、担忧,但是他的父母很快地安抚了他。爸爸告诉他,他的祖父来自另一个兽人世界,祖父在人类世界认识了祖母,并倾心相爰,带着祖母回到自己的世界,生下了爸爸。

爸爸好奇祖母的家乡,通过魔鬼三角区的穿越带来到了他们这个世界,与母亲相识了,就再也没回去过。爸爸说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兽人血统,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做个普通人类。

那时他八岁,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懂事得多,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像父母说的这么简单。外公说的话佐证了他的想法,原来他比一般人多了一对染色体,而这对染色体这么不让外公放心。

慕容臻从小自律,无意间听过那番话之后便更加约束自己,锻炼自己的意志力,他相信不管天性的基因怎么样,只要他有毅力克制自己,就能战胜犯罪基因。

但是他明白,随着年纪的增长,遗传的天性越来越不受克制,就像信越滩空战一样,他曾经亲自驾驶着pr-16摧毁过敌方六架一流的战斗机,敌机坠毁的时刻,他觉得兴奋,他希望信越滩之战不要那么快结束,甚至希望战争扩大化。那种时候,他只有想月亦徽,才能让激荡的内心平静下来,所以后来外公要把他调到空十一基地他没有拒绝。

慕容臻双手十指交叉合拢,放在膝上,死死地盯着液晶屏上播放的画面。亦徽、亦徽,你到底是能让我抵抗犯罪基因的人,还是促使我的犯罪基因全面爆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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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臻收到帐单的时候,月亦徽也拿到了女孩还给他的外套。衣服上带着香气,莫远航撇嘴,正想说什么,手机恰好响了,是慕容臻打来的。

慕容臻说话言简意赅:「我可以给你六百万,但是你要从天水园二十二栋搬出去。」

莫远航骂了一声,不屑地道:「靠,你跟本少爷比富啊,本少爷给你六亿,你永远别在徽徽面前出现。」

月亦徽听莫远航这样说,大致猜到莫远航干了什么,瞪了莫远航一眼,示意他把电话给自己,莫远航装作没看见。

慕容臻冷冷地道:「既然你不肯,就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你爰告我就告吧,我一点也不介意让全天下人知道我打了你莫大少。」

莫远航忍不住骂道:「你这个死、无、赖!」

莫大少恨恨地掐断电话,月亦徽疑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难道,慕容臻调戏你了?」

莫远航斜睨他,咬牙:「本少爷谁敢调戏?没想到我过去看走眼了。一直以为慕容臻气度雍容有风度守礼仪呢,现在发现他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无赖。不行,老子可不能给他白打,我要想办法惩治他一下,让他这样嚣张跋扈下去还得了,以为全天下都拿他慕容少将无可奈何呢。」

月亦徽看他这种抓狂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连忙安抚道:「不必了,他昨晚是怎么打在你脸上的,我已经有样学样还

回去了。」

莫远航一听说,开开心心和月亦徽吃了顿饭,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过来敲月亦徽的门,苦恼地说:「徽徽,我的仇要你报,那我不是很不man吗?我郁闷得睡不着觉。」

月亦徽扶住门框,苍凉地长叹一口气:「行,你现在准备一块告示牌,上书「慕容臻、你不要脸」几个字,明天搬到基地门口去,这样你会解气的,我睡了,晚安。」

月亦徽的门关上了,莫远航兀自嘀咕道:「我这么写了,人家还以为我被慕容臻怎么怎么了呢。」

第五章

一辆ru白色的轿车停在天水园二十八栋,车上走下两个年轻人,都十分漂亮高挑,一个戴着眼罩,看起来年长一些,邪俊的脸显得十分阴沉,与另一个清朗可人的少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玄战的新家,刚搬过来没几天。」戴着眼罩的少年啪地关上车门,率先走向大门。

跟在他身后的少年扫了眼周围,轻声道:「这里的监控倒是蛮严的。」

戴眼罩的年轻人自然是炎烈,他冷哼了声:「那又怎么样,我们难道还怕区区几个监控头,炎非,别说你在海上漂泊了三年胆子漂小了。」

炎非垂下眼睑,笑道:「表哥你多虑了。」

门锁接到开关量信号,嘀的一声响,炎烈推门而入,玄战正坐在客厅等他们,手里还拿着触摸屏遥控面板。

「炎非,过来坐。」玄战对炎非得态度要比炎烈好多,还让炎烈本来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

炎非挑了个离玄战最远的位置坐下,并不多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华威号环行了大半个地球,我都没发现有另一个时空之门。」

玄战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道:「十六年了,我们依然回不去。」

炎非看着炎烈被打瞎的眼,说:「真是太久了,久到再不回去,很多人都要发疯。」

玄战冷冷地扫了眼炎烈:「他要是有你稳重就好了,发疯并不是借口,我并没有阻止你们发xi-e,但吃人、强暴这种低劣的方式,不嫌丢脸吗?真当自己还未开化?」

他说着赞赏地看向炎非:「莫远航的滋味怎么样?」

炎非笑了,说话的声音都比刚才清爽悦耳:「是个很会讨人欢心的情人,只是有一点不好,每次做爰的时候叫的都是'亦徽',弄得我都想杀了月亦徽。」

「难道你真喜欢上了那个大少爷了?你从前不是说和他只是玩玩吗?」炎烈听到月亦徽的名字就有股难受劲,胸像有什么东西快要压抑不住似地疯狂往上涌。

炎非摊摊手,风淡云轻地回答:「似乎有点,我喜欢的人,既然得不到,就毁灭,省的牵肠挂肚的,想到他和月亦徽住在一起,还为月亦徽做饭,我就觉得把他碎尸万段其实蛮不错的。你们说呢?」

玄战没有回答,只是嗤笑了声,炎烈拍手道:「好,就这么决定了。既然月亦徽和莫远航这对狗男男同居,就让他们死在一起吧,也给慕容臻尝尝痛失挚爰的滋味。」

炎烈兴奋得拍得手舞足蹈,浑身散发着罪恶的气息,而炎非却是一派淡定安详,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微垂哲眼睑,黑发,白衬衫,清晰秀致的轮廓,怎么看都像个纯真祥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