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无话可说。
俞景啸看着安言黑黑的发顶,又道:“你热不热?”
安言只是觉得电梯里有点闷,其它的都还好,于是摇头道:“还好。”
俞景啸还想再说点什么,电梯门已经在15层的楼层停了下来。
这个小区里一般住得都是白领精英或者一些像俞景啸自己这样的家庭条件很好的大学生,平时大家都碰不着面,彼此对面隔壁住的是谁什么大家都不了解不清楚,并且对别人的事也不关心不会去在意,这是俞景啸最喜欢的居住环境。
俞景啸的房子是在这幢椄里的最里面,就更加不容易受到别人的打扰。
俞景啸站在门前,将手里的袋子都放在地上,在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让安言先进去,自己才提着东西进门关上防盗门。
进了房子里,站在玄关chu,鞋柜旁边只有一双拖鞋,安言觉得有点奇怪,又不能随便穿别人的鞋,但如果直接踩到别人家的地板上也觉得不妥,拘束地笑笑,问道:“需要换鞋吗?”
俞景啸也没顾上自己换鞋,赶紧在鞋柜里找了一双米色的拖鞋出来,蹲下来递到安言的脚边,抬头看他道:“家里没新的拖鞋了,这双我只穿过几次,你还穿一下这个可以吗?”
安言对这个并没有忌讳,在宿舍室友之间有时候也会穿错鞋,有时候边衣服也可以串着穿,没什么大不了的,便道:“嗯,可以的。”
俞景啸把买的速冻饺子,鸡蛋和一些菜放进冰箱里,把面条和西红柿都放到橱柜里。
安言站在客厅里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番,又看着俞景啸把一切都做好,然后又由着俞景啸带着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手,这才对着俞景啸说:“那你把你们家厨房的设施给我说一下,我现在去做饭好吧。”
俞景啸这会儿过了刚才饿的那股劲儿,就觉得已经不是特别饿,又心疼安言这一到家就去做饭忙过去忙过来的。拿过安言手里的擦手毛巾边擦着手边含着温柔的笑意道:“不急,你现在肯定也已经饿了,我先找点东西给你掂掂,先歇一会儿再去做。”
安言忙摆手,“不用了,我不累,还是现在就去做吧,这样也可以早点吃上饭。”
俞景啸放下手里的毛巾,无奈地道:“好吧,我期待着的你的大餐。”
安言在家也时常做饭,对厨房的厨具自然也十分了解,只简单地让俞景啸给他讲说了一下他们家的各种器具的用法和开关,就有模有样地准备一切了。
俞景啸又去给他找了一条围裙让他系上,安言手里正洗着菜,俞景啸就让安言伸头把围裙先从他的头套过去,又站到他的身后去帮他在腰上系好。
安言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味,发丝飘散着如三月清风春草般的清香。俞景啸给他系带系,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脱掉外套后的腰身特别纤细,围裙细细长长的带子在他的腰眼chu缠绕在一起打下一个小小的结,配着他白色的t恤显得特别轻逸灵动,清瘦的身子仿佛也不盈一握。
围上之后,安言才觉得特别窘,因为这完全是一条粉色的,他还从来没有用过粉色的东西,不讨厌但是也绝对谈不上喜欢,毕竟这个颜色也太显女生化,太有女孩子的特征。
安言家里除了他姐姐的很多东西都是粉色的之外,他和他妈妈两个几乎都没有这种颜色的东西。所以安言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俞景啸他妈还真是‘年轻’啊。
其实这个围裙跟俞景啸他妈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在俞景啸搬来这里的时候,知道俞景啸有时候会自己下个小厨,做个小饭,周旭然带过来恶搞的。
而俞景啸本来是有一条淡黄色的,但是由于年级高了又忙着创业公司的事儿,很久没有用过了,那条已经不知道被他扭到哪儿去了,刚刚的时间里他也只找到了这条先用用应应急。
安言忙着洗菜择菜,俞景啸就动手把米饭煮上。
看安言兀自忙着,俞景啸到外面冰箱里拿了个苹果削了皮,又用水果刀切成小块小
块的,只用一根牙签插着拿到厨房里喂安言吃。
走到安言的身旁,安言正在切菜,刀与菜板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他的额上已有细细的汗水,几绺调皮的头发贴在白净的脸庞鬓边,肌肤在从厨房宽大明净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浅金色的光芒中透出淡淡的诱人的粉色,一双眼睛犹如清泉般明净清爽,侧脸线条优美典雅中又透出安静平和,神情中竟然还带着淡淡的幸福的笑意。
俞景啸将插着牙签的苹果块举到安言的嘴边去,安言正切菜切地认真投入完全没注意到俞景啸已经走到近前,被眼前的物件吓了一跳,转头眼睛睁得又圆又大,湿漉漉的像只无辜的小鹿,茫然不解地看俞景啸
俞景啸将手里的苹果更近的送近到安言的嘴边,浓黑修长的眉毛微微向上挑,示意他赶紧吃,唇边也挂上一抹温煦清和的笑容,笑得去淡风轻:“快吃吧,累了这么久,回来还要不停地就开始做菜,你肯定饿坏了吧。为以防你待会做菜做到一半突然低血糖晕过去,要先给你补充些糖类,赶快尝尝我削的苹果味道怎么样吧。”
苹果的味道怎么样和是你削的有什么关系,它是死物是甜的就是甜的,不是甜的它就是不甜,还能因为是你削的它的固定物理性质就变了不成。不过这也只能是安言在心里腹议,不说出来。
安言目光闪了闪,不好意思地张嘴把送到眼前的食物吃了下去。刚咀嚼完吞咽下去,第二块就紧跟着又送过来了,安言愁眉苦脸,这样自己还怎么做菜呀,又觉得还这样给自己喂吃的行为很奇怪,面子非常薄的他非常不自在,但也只能像刚才那样吃了下去。
当第三块又喂了过来的时候,安言就转头直直把俞景啸给望着,那又清透又明亮的大眼睛里带着一层委屈,出口的声音也是清朗中似乎还夹带着一股水气,清凉而柔软,非常动听,仿佛一直能够熨帖到人的心里去:“你还要不要吃饭呀?你这样一直打扰我,我都没办法好好做菜了。”
俞景啸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意,道:“我是怕把你饿坏了,离开饭时间还有一阵,你不先吃点东西怎么行?这么一直饿着很容易得胃痛得胃病,你看你这么瘦,肯定就是就因为平常不好好按时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的身体是不行的,你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了。”
俞景啸的话就像是最亲近的人之间的关怀一样,安言抬头看他,他感受得到这个人一直在关心他,他心里很受感动,毕竟很少有人这么关心他这么对待他过。
安言不知怎么地就显出一丝羞涩来,把头略微低下去,声音也低低地“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还说了一声谢谢。
之后俞景啸的苹果小块再喂过来的时候,安言就没有再拒绝和推辞,张口一边享受俞景啸提供的免费服务,一边又在辛勤的劳作,显得十分地乖巧顺从。
俞景啸公寓里的苹果都是家里的人送过来的进口大苹果,和安言平时自己买的几块钱一斤的口感完全不一样,有着本质的差别,又香又甜还脆脆的,吃着特别可口。
安言吃东西的样子十分细致优雅,俞景啸几乎是着迷地看着他,安言感受到俞景啸的目光,转头看他,说道:“你不吃吗?”
俞景啸愣了一下,才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自己吃掉了,他边嚼边看安言。
安言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