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1 / 1)

烟然+番外 混世精灵 1302 字 2021-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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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点毒舌的男人,他走近了一点,看到他在合同最底下签下的名字:谢程飞。

有时候,运气yi-n差阳错地降临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只能“昧着良心”勉强接受。余一然在乙方的冒号后面开始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谢程飞似乎颇受其扰,走到门口的视频对讲机前看了一眼。余一然听见那人说:“谢先生,我是约好来看房的。”

谢程飞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余一然,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个美丽的意外,于是将错就错地宣布:“对不起,你来晚一步,我改变主意了,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

然后果决地挂断,转身趴在玄关的高台上:“看来我们很有缘分。”

余一然的优点之一,是很能适应,就像如果他那一天选择的是地下室也好、阁楼也好,只要不是充满女人的地方,他都会一样过得很好。所以一个小时以后他已经很淡定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谢程飞显然是在洗澡,但这个澡洗得有点长。余一然坐在单人沙发上,正好对着从浴室出来的走廊,不可避免地看见他穿着浴袍走过来,距离并不长,但没有人会像他那样走得如此台步。余一然觉得那件浴袍的v领开得特别深,很容易就出卖了主人的真性情。

他看见余一然反客为主地坐着看电视,似乎也没有讶异,径直去冰箱里取了啤酒,转向卧室方向走了没几步,又折了回来:“对了,还有个忙要你帮,不过具体的内容有点复杂,我现在口渴,不想多费口舌,等情景发生了以后我再告诉你。”

余一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注意力转回了屏幕上的动物世界,正看得专注,随口说了一句:“能帮我拿瓶冰水么?”

谢程飞愣了一下,忽然感觉这个家伙差使得很理所应当。

但毋庸置疑,这很有趣。

☆、第二章

第二章

第二天是周日,阳光依旧很好。余一然的生理闹钟早已经养成了习惯,七点刚过,已经醒了过来。他走出房间,路过主卧,门没有关,甚至窗户也没有关,飘逸的窗帘被早晨的微风吹得微微扬起。余一然看见谢程飞□地趴在被子上,就像一具被人摆好了姿势的尸体一动不动。

他收回目光,事不关己地刷牙、洗脸,然后出门开始新的一天。两个小时以后,他骑着一辆二手车带回来一些吃的。余一然把车停在楼下,瞟了一眼一旁的高档跑车,他的记性很好,早上出门的时候,这辆车还不在。

开门进屋的时候,余一然看到门口有一双蹭亮的皮鞋,看上去却不像是谢程飞喜欢的那种古板正式。果然,正在餐厅品尝红酒的陌生男人朝他投来狐疑的目光:“他是谁?”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是谢程飞,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有点透明,面色还有些潮红。余一然警惕地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他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需要用下半身思考即可。谢程飞看了一眼余一然,毫无意外:“昨晚留他过夜,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了起来,微微挑了挑眉:“噢?”

余一然看见他每一颗纽扣都一丝不苟地系着,衬衫袖口的整洁以及没有一个褶皱的整套西装,大致已经能够判断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看人的眼神玩世不恭,从头到脚地反复审视了一番以后,向着谢程飞:“时间差不多了,我上次落在这的那件外套,能不能还给我?”

谢程飞自顾自地喝了大半杯酒:“哪一件?”

“阿玛尼的黑色风衣,去年和你在巴黎买的那件。”

“我好像有点印象。”他扬起下巴,笑起来,嘴角还沾着红色的液体,仿佛沾染了女干血鬼的贪念。

“帮我找出来,我不喜欢把我的东西留给别人当回忆。”余一然经过他霸道的气流周围,在北阳台的水池前洗手。

谢程飞的眼睑颤了一下:“你要是不念旧,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那件衣服从何而来。”

“我只是很喜欢那件衣服罢了。”

谢程飞沉默,把酒杯放下:“衣服已经扔了。”

“程飞,你在我公司干了四年,同居两年,你多少应该了解我,感情和性我一向分明得很。分手不代表老死不相往来,至少在床上还是能做partner。”男人说罢,又看了眼余一然,“房子给你了便是你的,你带谁回来与我无关。但是作为普通朋友我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你一句,宁缺勿滥。太年轻的不适合你,降不住你,除非你想换种角色。”

“有的年轻人是很能干的,怪叔叔。”

余一然听出自己忽然成了对话的主角,于是很配合地再次从他们眼前滑过,虽然他只是很自然地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男人听罢,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忍不住揭穿了他:“谢程飞,这一招对我不管用,随便拉个男人回来,觉得我还会吃醋么?”

谢程飞愣住了,一言不发地捏着酒杯,忽然抬头瞪着他:“江宪,要结婚的人是你,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说过了,结婚只是形式,是你接受不了。既然你想分手,我们好聚好散。”说罢,那个叫江宪的男人,潇洒地转身离开。

余一然想闹剧已经结束,打算回房休息,作为一个不知真相的旁观者,他很清楚这时候和当事人的任何谈话都是多此一举。他需要的只是冷静或者发xi-e。然而谢程飞的忍耐力性真的很好,又重新倒了一杯酒,问余一然:“一起喝么?”

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听见楼下传来了一声不愉快的声响。余一然走到阳台,发现自己的自行车被撞翻了,肇事者正是车主江宪。

他跑到楼下的时候,江宪正从车窗里探出来:“这车是你的?”

余一然把车扶起来,发现原本就不太灵活的龙头似乎更别了。

江宪按了声喇叭:“喂,我赔给你。”

余一然走过去,看了眼伸过来的人民币,不屑地笑了笑:“你该多练练倒桩。”

江宪脸色一僵,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一点:“拿去买一辆新的,不够再找我,谢程飞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余一然从里面抽出一张:“车子修好了以后我会把多余的钱还给你。”

江宪有些意外,看了眼那小子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余一然。”

江宪笑了笑,把车窗关上。余一然忽然又敲了敲他的车窗:“情绪还在谢程飞那的话,就先别开车了。”

“谢谢提醒,我想这样的低级错误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路上小心。”

花了三十块钱在路边的修理摊把自行车整治好,余一然回来的时候,客厅的餐桌上一片狼藉,打翻的红酒瓶已经空空如也,洒出来的酒蜿蜒着往地板上滴。几个烟头和零散的烟灰落在烟灰缸边上。

余一然忽然发现果盘里的水果刀不见了,尽管有些冒失,但在前因的铺垫之下,做出这样的合理联想可以说是逻辑本能。余一然跑向主卧,谢程飞半裹着被子躺着,除了头和一般身体,两条长腿还光着露在外面。

床头柜上是一个苹果核和用过的水果刀。余一然下意识地按了下他的手腕,有脉搏,生机勃勃。于是置身于自杀现场的幻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