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能跟他好好地在一起,但如果你死了,老子跟谁在一起,还有他妈的什么意思!!”一句话吼完声音都带上了哽咽。
这是肖雨自十八岁后,第一次哭,在老家听说祁渊也在g市时没有哭,看到祁渊和夏小童在一起时也没有哭,却在今天为李远航,哭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爰的是祁渊,并对这份爰深信不疑,却不知道这只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强大的习惯,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将自己催眠了。
他以为他只是把李远航当做床-伴,却在得知对方要死了的时候,心像裂了一个大口子一样,不仅仅是灌风,连全身的血肉都牵扯地一起痛起来,以至于只想陪着他,就算是亡命天涯也心甘情愿。这种牵绊,又怎会是单纯的床-伴能够带来的。
五年,李远航已经像藤蔓一样不知不觉间植入他的内心,并缠绕了那棵原本叫做祁渊的大树,只是因为它生长缓慢又隐蔽,还悄无声息,才会被长久地忽视,如今它生机盎然的生命开始走向衰竭,牵扯的痛才让肖雨真正意识到它的存在。
“我爰你,李远航,老子爰你!!!”
李远航走向房门的脚步停住了,他看不见肖雨的表情,但他听得到肖雨的哭声,以及这句撕心裂肺般的告白。
李远航转身大步走向肖雨,中途却因为速度过快被床脚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肖雨扑过去压在他身上,急切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唇上和下巴上。
李远航用手固定住肖雨的头,凭着本能一口咬在他的唇上,肖雨受痛女干了一口气,李远航的舌头就势从他的唇缝中长驱直入,一阵凶狠的翻搅,完了含住肖雨的舌尖吮-女干,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才放开肖雨,一把把他拉起来倒在床上。
肖雨急切地扯着李远航的衣服,夏天衣服穿得少,几下李远航精赤的上身便露了出来,皮带也解了开,肖雨一口含住李远航胸一点,双手开始脱李远航的裤子,吻顺着腹肌一路下滑,高涨的欲-望不一会儿便露了出来,肖雨俯身张口含住,李远航闷哼一声,气息变得粗重起来,双手抓着肖雨的头发将他拉起来,堵住他的嘴,然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腿被抬起来,被正面进入的时候,肖雨痛得皱起了眉,白天的光线中,可以清晰地看见李远航脸上因为快速的律-动而产生的汗水。直到痛感过去,快-感从尾椎骨一路上升,传遍全身,肖雨才开始断续地出声呻-吟。格外狂热的性-事,直到最后一丝光线被夜色覆盖,空气中两声低吼响起,才宣告结束。
☆、chapter15
完事之后,肖雨呈大字型摊在床上,一动不动,李远航伸手扯了扯他伸到胸胳膊。
“干嘛?”
“起来吃饭,有点饿了。”
肖雨懒散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勾起嘴角笑:“怎么,体力消耗过度了?李老板,你没这么衰吧?”
李远航听出他的揶揄,也笑:“你刚才补了那么多当然不怕,我怎么能和你比。”
“李远航,你找死!”咬牙切齿的声音。
下楼的时候,徐姨正坐在一桌子菜前,看见李远航和肖雨下来,脸上有些尴尬,忙站起来,边把菜往厨房里端边说:“菜都凉了,我去热一热,很快的,你们先坐一坐。”
看这个样子,徐姨估计是知道刚才自己和李远航在楼上干什么了,想到这,一向脸皮厚如城墙的肖雨也罕见地脸有点红。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肖雨对老年人是尊敬的。
照例清淡的四菜一汤,肖雨连着吃了几天,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很想叫徐姨明天换个菜色,不过碍于刚才的事,没好意思开口,于是踢踢身边的李远航,压低了声音说:“喂,你每天都吃这么清淡,吃得惯嘛?”
李远航夹起自己前面的一块山药,“刚开始的时候不大习惯,吃一阵子就好了。”说完“瞟”了肖雨一眼,“你要是吃不惯,让徐姨明天给你换
个菜色。”
“噢。”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餐桌上果然多了两个有点颜色的菜,一道水煮鱼,一道土豆烧牛肉,都是肖雨的大爰,应该是李远航特意告诉徐姨的。想不到老小子还挺细心。
没吃多久,许平成急冲冲地就进来了,见两人正在吃饭,捞起袖子坐下,道:“正好我也没吃,不介意我蹭一顿吧。”说完也不等李远航和肖雨开口,就招呼还在厨房忙活的徐姨多拿副碗筷过来。
“我说成哥,你不会是趁着这点儿过来的吧?”肖雨拿着碗看他。
许平成咧开嘴爽朗地笑起来:“哈哈,你小子!我又不会弄饭,一个人去饭馆吃也没啥意思。”
“就没想过找个老婆啥的?”
许平成摇了摇头,“找老婆可不止做饭暖被窝这么简单。”
吃过饭,三个人去客厅坐下,许平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李远航道:“航哥,我觉得手术还是去国外做的好,咱们这里还有点关系,趁着这个机会,先出国去,等到手术做完了也好根据形势随机应变,待在国内我担心会很被动。”顿了顿,“而且国外的医疗水平也比国内高,希望能够大点儿。”
李远航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早在给许平成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嗯,去国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能要麻烦点,你争取用最快的速度安排。”
“是,我知道。”
“另外,把钟叔叫回来帮你,你,肖雨和我一起走。”
“肖雨也去?”
李远航侧过头对着肖雨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但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对。”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好,小心点。”
肖雨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直到许平成走了,才开口:“李远航,你丫终于肯做手术啦?”
李远航深女干了口气,伸展双手垫在脑后,对着肖雨很欠扁地笑:“突然又不想死了。”
肖雨蹦起来恶狠狠地扑到他身上,一拳揍在他胸“你妈的!”
李远航抓住肖雨的手,翻身将他压在沙发上,忍住肖雨的腿踢在背上的疼痛,一口堵住他还在骂骂咧咧的嘴,一会儿放开,气息不定地说:“跟我一起去美国,嗯?”
“要不要多带些人?”
“不用了,人多了反而麻烦。”
晚上做完爰,肖雨跟李远航说要回g市一趟,李远航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嗯”一声。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两天吧,我必须去见一下祁渊哥,不然就太混蛋了。”
李远航又“嗯”了一声。
“李远航,你丫敢不敢多说一个字?!”肖雨怒了。
“说什么?”
“是啊,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祁渊哥说。”
“你们做过没有?”
“啊?”话题跳得太快,肖雨还在用他为数不多的神经组织语言,一下没跟上李远航的思维。
李远航没说话,等着他自己反应。
肖雨明白过来就开始咧着嘴笑,老男人真是越来越别了,果然陷入爰情的人脑子不能用正常标准衡量,“你在乎?”
“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