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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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都不愿意看到航哥这样,可是现在形势所迫,我们也是身不由己。”

“到底是什么事?李远航是不是出事了?是豪门?”

许平成摇了摇头,“不是豪门。”

“那是哪里?”

见许平成一副为难的样子,肖雨想了想,才带着些不可置信的口气问:“是海运那边?”

许平成这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肖雨对李远航的生意向来了解得不多,平时李远航也是呆在豪门的时间居多,他也从来没有问过,只是几年前,无意间听到李远航打电话,才知道李远航在做海运那边的生意。肖雨也不经意地提起过几次,都被李远航避重就轻地敷衍了过去,他也因此隐约知道不是些简单的生意。

“怎么回事?”

对于肖雨知道这件事,许平成并没有想象中的意外,他和李远航是好兄弟,应该是知道李远航对肖雨的感情,加上近两年,李远航已经表现得比较明显了,特别是余庆林那件事,就只有肖雨这个当事人不知道,还一直当李远航是床-伴。

“几个月前,因为抢一批货,手下不小心闹出了人命,被条子盯住了,加上上面刚刚调任,关系还没疏通好,所以有点麻烦。”许平成也是眉头紧锁,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眉间都皱成了个“川”字,看样子李远航这次确实是遇到了大麻烦。

“那现在怎么办,加紧打理啊!”肖雨心里也有点慌了,闹出了人命,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我们的人接到消息,上面已经在开始查了,来不及了。”

肖雨恍惚地坐回沙发上,一颗心不停地往下坠,跟没有尽头似地,“那怎么办,就这样束手待毙?”

“本来一开始刚接到风声的时候就说好了趁还有时间让航哥去国外避一避再说,却没想到检查出了那个病。”

“是什么时候的事?”

“你去g市之前。”

“呵,原来他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好你个李远航!

肖雨回去的时候,徐姨正在厨房里做消暑汤,看见肖雨,忙叫住他:“外面天气热,你刚回来,喝碗绿豆汤消消暑气。”

肖雨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喝汤,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不用了,徐姨,不是很热。”

老佣人在别墅住久了,很是热情,“这孩子,都一头汗了还说不热。那你给先生端一碗上去吧?他从中午吃完饭就一直呆在楼上,他又不喜欢人上去。”说着从厨房出来递了一碗绿豆银耳汤给肖雨。

肖雨接过来,跟老佣人道了谢,朝楼上走。

李远航的房门是关着的,肖雨敲了门,等了几分钟都没人应,于是开始在外面喊:“李远航,开门,徐姨让我给你送碗绿豆汤过来。”

又等了接近一分钟,门才从里面打开,李远航一身整齐地站在门里,因为肖雨比他矮了大半个头,所以习惯性地微微低头看着对面的肖雨。

“明明看不见,却总是给人错觉。”肖雨心里嘀咕了句,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敲门也不应。”

“没什么,刚才在打电话,没听到。”说完朝里面走。

肖雨端着汤进去递给他,“喝汤,徐姨做的。”

李远航伸出手想接,却因为看不见而找不准方向,手在碗边划了个虚空。

肖雨看着,心里突然就觉得很难受,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伸出去握着他的手带到碗边,让他抓住。

“谢谢。”

“别婆婆妈妈的!”恶狠狠的语气掩盖住声音里的酸涩。

李远航坐在沙发上喝汤,室内有空调,常年保持着恒温,其实并不热,但毕竟是盛夏,清凉爽滑的绿豆银耳汤顺着喉咙滑下去,确实让心神清明很多,“徐姨的手艺一向很好,你也去尝尝。”

“在楼下喝过了。”

喝完汤,肖雨把碗接过来放到一边,看着李远航。

似乎察觉到肖雨的目光,李远航也侧过头对着肖雨的方向:“怎么了?”

“成哥把你的事告诉我了。”

“嗯。”

“你不惊讶?”

“惊不惊讶,你也知道了,所以,没有必要。”

这句话,就像簇火苗,腾地就燃起了肖雨积累几天的火气:“你他妈的要是真这么想得开,就给老子去做手术,其他的事,等做完手术再说!”

“你就这么想看着我去坐牢?”

“我只知道必须让你活下去。”

“做了手术也不一定就能活下去,你别忘了,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

“有总比没有好!不做手术你必死无疑。”

李远航不再说话,肖雨紧紧地盯着他,一瞬间他确定从李远航脸上看出了松动的迹象,心里终于放松了一些。他走到李远航身前蹲下,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抬起头对他说:“李远航,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离开b市。”

李远航的脸上因为这句话而裂开一抹怔忪的痕迹,“你跟我一起?”

“对,一起。”

“什么意思?”

“老子陪你一起逃命的意思!!”

僵柔散去,李远航的脸又恢复成一片平静,却带着隐隐的怒气,“肖雨,你这是在同情我,嗯?”

“如果你非要理解成是同情,那随便你。”

李远航终于怒不可遏地站起来,一把扯起肖雨的领子,一脸狂暴地吼道:“肖雨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我看不见,坐牢或是死了,都轮不到你来同情我,给我滚回你的g市去!”

肖雨也是怒火中烧,抬起手就一拳揍在李远航脸上,“李远航你他妈的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老子同情你,同情你祖宗!!!”

李远航闷哼了一声,脸因为这一拳的力道而朝旁边偏了一下,随即也一拳揍向肖雨,因为辨不清楚方向,刚好揍在肖雨的颧骨上。

两个人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从沙发打到床上,又从床上打到地板上,房间里不时响起几声闷哼,以及撞到周围物品而产生的声响,还有因为太过用力而导致的大口大口的喘息。

李远航力气虽然比肖雨大,眼睛却看不见,只能凭借经验和本能出手或躲闪,肖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专朝对方的痛chu下手。被李远航压在地板上,快速地一拳打在李远航的腹部,趁着对方痛得没回过神的一瞬,翻身将对方掀了下来,待李远航回转神,两人又以奇怪的姿势在一起。

停手后,两人都头朝上地摊在地板上,喘着粗气。

“李远航,老子是说真的。”肖雨侧头看着旁边躺着的人。

“祁渊怎么办?你不是爰他吗?”

“没有我,祁渊哥也可以好好地过日子,我不跟他在一起,对他来说可能还是件好事,他本来就不是弯的。”

李远航似乎叹了口气,良久,才慢慢爬起来。

“肖雨,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并没有卖给我,不必为我做到这一步。”

“李远航……”肖雨躺在地上。

李远航伸出手对他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分外疲惫地一步步朝门口走过去,打算出门离开房间。

肖雨从地板上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吼:“你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