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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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起来的。我知道您是这里的老阿姨了,我以前来见过您的,不过你可能不记得了,你让我进去跟他谈谈。”

老佣人显然被说动了,迟疑地看着肖雨,一会儿才说:“那我先进去问问先生。”

“不要去问他,他肯定不会让我进去的。”肖雨说完,急忙从背包里掏出身份证,透过铁门的空隙递给老佣人,“我把身份证给您,您就让我进去吧,不然他知道了是不会让我进门的。”

老佣人接过肖雨的身份证,看了又看,又抬头上下打量肖雨,才犹豫地开了门。

肖雨推开门就急忙往里面跑,跑了两步才想起来这么大个地儿,自己这样跑进去也找不到李远航,又回过头问老佣人:“阿姨,李远航在哪里?”

老佣人跟在后面,“二楼走廊右边的第一个房间。”

房门没锁,肖雨推开门进去,李远航躺在床上,神情很平静,像是睡着了。除了有些消瘦以外,跟以前没有多大的区别,刚毅的面容在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中,让肖雨有些不敢直视。

两个多月不见,竟有些心虚。

男人离开时的背影与此刻透着一点苍白的脸色结合在一起,让肖雨心底泛起淡淡的疼。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强柔中透着病中的脆弱,脆弱中又包裹着似乎与生俱来的强柔。

“谁?”低低的带着压迫感的声音自床上传来,男人不知道是醒了还是根本没睡着,睁开眼睛,直直地朝门口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恢复日更~~~

☆、chapter13

李远航的眼神很凌厉,可能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所以显得很有警惕感。

见到了人,反而觉得不那么紧张了,肖雨随手把带来的包放在门口,然后走到李远航床边,回答道:“是我。”

李远航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柔,随即很快被掩下去,语气淡淡的:“你怎么来了?”

肖雨并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为什么不愿意做手术?”

李远航嘴边扯开一抹轻笑:“呵,我还以为你会先跟我寒暄寒暄。”

“用得着吗?”

“以前可能用不着,不过现在可能有必要。”

肖雨有点受不了李远航这样的语气,两人不过两个多月没见,却似乎已经有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横亘在中间。如果没有上次在出租屋的对话,肖雨也许会觉得这是李远航身为一个绝症病人的神经质,不过他清楚李远航不是这样脆弱的人。但还是开口道:“李远航,不就脑袋里多长了颗肉吗,你至于这样娘们兮兮地犯神经?”

肖雨以为李远航会发火,至少也要回敬自己一句,但李远航只是慢腾腾地用手撑住身体坐起来,眼睛平视着前面的墙壁,平静地说:“做不做手术,区别并不大。”

反倒是肖雨有些气急败坏了:“怎么会不大,医生不是说了有几率治好吗?!”

李远航笑笑,有些不置可否的意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脸转向肖雨:“你还没吃饭吧,叫徐姨准备点吃的东西。”

肖雨本来还想开口,不过见李远航已经在往身上套睡衣,知道现在说根本起不了作用,也就没反对,加上自己一早起来都还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就跟着李远航出了房门。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怕李远航看不见不方便,肖雨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李远航身体似乎僵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甚至都没转头看肖雨一眼,任由肖雨扶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肖雨不知道李远航是不是感到别,不过刚失明不久的人要自己下楼梯还是有困难的,他也不愿意看着李远航摸索着楼梯的样子。

午饭做得很清淡,肖雨有些不习惯,不过考虑到李远航的身体,这样的膳食才适合。

吃过午饭,肖雨刚和李远航去院子里坐下,许平成就来了,后面还跟了个男人,三十岁左右,长得斯文有礼,鼻梁上还架了副无框眼镜,气

质很温和。

许平成是早年就跟在李远航身边的,豪门里都叫他成哥,给钟叔打电话的就是他。许平成显然没料到肖雨会在这里,叫了李远航一声,就把目光投向肖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没多久。”

“哦。”许平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侧身让出身后的人,对着李远航道:“航哥,这是宋彦霖博士,刚从美国回来的脑科专家。”说完又对着宋彦霖道:“这是航哥。”

李远航闻言站起来,将目光转向许平成旁边,伸出手,“你好,宋医生。”

宋彦霖回握李远航,“你好,李先生。”他的声音轻柔又不失男子的阳刚,加上本来人就长得温和,很给人好感。

许平成刚开口叫了声“航哥”,就被李远航状似不经意地打断了:“去客厅坐吧。”许平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只好跟在李远航后面进了客厅。

“我不会做手术的。”李远航端着徐姨刚送上来的茶,喝了一口,对着坐着的三个人道。

肖雨一口茶还含在嘴里,听了李远航的话立即就恼了,急忙把茶咽下去,“为什么不做?不做手术你就只有等死的份儿,做了手术还有希望好起来,你他妈的脑袋被门夹了吧!”

许平成眼皮跳了跳,没有说话,倒是宋彦霖在边上开了口:“李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排斥做手术,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慎重地考虑一下,毕竟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脑癌手术康复还是有很大希望的,不想寄希望于医疗,那谁也帮不了你。”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语气已经有些严厉。李远航的态度如此强柔,这对任何一个医生来说都有些恼火,宁愿等死也不愿意接受手术,也许这在他眼里,就跟讳疾忌医没什么区别。

“航哥,宋医生以前在美国就是专门研究脑科疾病的,现在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权威,手术由他主刀,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你就听我们的吧,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宋彦霖一说完,许平成也迫不及待地开口劝着。

李远航的口气变得有些严厉:“阿成,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想做这个手术。这件事就这样吧。”

“我……”,许平成张口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坚毅的脸上显出不常见的悲切。。

肖雨在旁边看着两人像打哑谜一样的对话,不明就里,但直觉地,李远航肯定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跟动不动手术这件事有关。但看许平成的样子,又知道现在不好问,于是只有干坐着,心里像被人填了块土一样,闷得难受。

李远航又将目光转向宋彦霖,明明看不见,一双眼睛却精亮有神,“宋医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的话我也明白,但我真的不适合做这个手术,不好意思,麻烦你跑一趟了。”

话说到这里,宋彦霖也不再强求,归根到底,这还是李远航自己的事,他总不能强迫病人上手术台,于是站起来道:“既然李先生已经想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李远航跟宋彦霖告了别,开口叫许平成:“阿成,送一下宋医生。”

许平成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起身跟着宋彦霖走了,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肖雨一眼,意味不言自明,还是希望肖雨能够再劝劝李远航。

肖雨朝他点了点头,许平成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