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在超市的货架旁边挑选奶粉。他手里提着的购物篮里有一盒大号保险套和两支新的软毛牙刷。本来他还想再买一瓶烈性酒,但这在剧组的协议书上命令禁止,法师就只能惋惜的在酒柜前快步走过。
最后他挑了一罐中号奶粉,上面有随便什幺玩具小熊,拿起来沉甸甸的。法师带着它们去柜台结账,刷剧组提供的每日固定额度的信用卡,超市的收银小姐对法师甜甜的笑了笑送了两个带有超市徽记的小鸭子给他,法师想她大概把自己错认成筋疲力竭的新爸爸。不过他没有修正对方的错误,他急着回宾馆。
法师锁好门,把购物袋里的东西都放到浴室里,他试图把剧组发的通讯设备关机但是发现那该死的东西连电池都拆不下来,最后法师把它调整到震动然后塞到床底下。
他需要不被打扰的一点私人时间,如果真的发生失火之类的紧急情况他倒是情愿被烧死在浴室里。尸检报告肯定会引起轰动。
他一面想一面费力一点力把奶粉拆开,里面贴心的附赠了勺子。法师拆出一只新的安全套,把奶粉一勺一勺的倒进去直到这些细腻的粉末让柔软套子变成一根硬度适中可以扭曲的假阴茎。
法师熟练的在末尾给套子打结,然后捏了捏根部确定不会泄露。它的手感很不错,法师心情好了一点,他把润滑油厚厚的涂在上面,然后一只脚踩在浴缸上把它塞进自己的后面。
奶粉阴茎非常听话,法师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点,他没有急于戳动,而是耐心的给浴缸放满热水然后躺进去。他稍微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把手伸到两腿之间节奏缓慢温和的自慰。
这就像是一场安抚性爱,法师泡在热水里抚慰自己,他想起大概一年前在日本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前任在露天温泉里做爱。温泉的水质滑腻,他事先已经做好扩张,他们两个都喝了一点酒,亲吻,抚摸,撸动,然后他骑坐在对方身上,整个高潮都缓慢旖旎,最后他们的眉毛和睫毛上都凝结着细碎的雪。
他有点后知后觉的伤心。
法师睁开眼睛,水还没有冷透,但他本能的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小心的把套子拽出来扔进垃圾桶,赞美它过硬的质量,然后湿淋淋的从浴缸里站起来放掉水。
法师裹着浴袍站在镜子前面擦头发,镜子里的人皮肤粉红,嘴唇也红得恰到好处。他慵懒的站了一会,觉得自己仍旧可以操翻全世界,而不再是那个聚光灯下被遥控跳蛋弄得崩溃的负债者。他可以全身而退,还清债务,重新开始。
门铃响了。法师不想理会,这时候猫应该不会从摄像的床上下来,剩下的一切人都可以去见鬼。但门铃锲而不舍的响着,法师裹紧了浴袍带着一点火气,挂上安全链然后把门打开一条缝隙。
恶魔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两杯愚蠢的热饮。法师警惕的看着对方,高大的男人讨好的对他笑了笑,“我猜你可能还没吃饭。”
法师向来对不聪明的人没什幺耐心,但他闻到了从热饮杯子里发出的一点酒味。
恶魔规矩的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法师远远的坐在另外一面,叼着吸管。白兰地热可可的全部精髓就在于可可喝空之后留在杯子里的最后一点带酒味的热气,法师看起来非常可爱。恶魔在心里发出由衷赞美,像是某种完全成熟的表皮柔软的热带水果,甜度极高,有一颗不太大的坚硬内核。
法师对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但他仍旧好好的坐着,浴袍紧系,只露出一小段脖子和小腿。
“我希望你没事了。”恶魔的对白笨拙,眼神黏在法师身上,让法师想起热情万分但不敢造次的大型犬。他依旧冷淡的点点头,没什幺表情的看着对方。
“那我先回去了,你就可以早点休息。”恶魔站起来,握着自己的没怎幺喝的饮料离开了法师的房间。
法师被塞在枕头下面的闹钟吵醒了。
他几乎要被高分贝的声音吼得失聪,他忘了把该死的通讯器拿出来。法师赤着脚洗漱,然后很快换好衣服,今天的两场戏都没什幺裸露镜头,他在浴室里给自己做了扩张,可恶的导演今天大概不会忘记肛塞那码子事。
在片场的门口法师敏锐的发现了摄像领口的半枚吻痕,不过摄像看起来并不是春风得意的样子,法师表面上毫无波澜但内心还是有点高兴。
不出意料的,导演以一种缉毒犬的职业精神把法师都忘记塞到那个角落里的假阳具和肛塞找了出来,放在法师的袍子上面,法师礼貌的请化妆师回避一会,费了点力气把它们塞好。这比第一次要简单一些,但法师还是没办法用正常的姿势走路,但在法袍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他困难的穿好衣服,在系裤子的时候有点感慨这应该是最后一场自己还能穿裤子的戏份,然后拉开门。
坐到椅子上的时候法师还是不自然的发出一个喉音,化妆师为他画好底妆戴好面具,两个人出门的时候恶魔和往常一样早早的等候着。
这场戏是讲法师第一次召唤出恶魔。这对法师来说可能是最简单的一场了,虽然他对法阵和蜡烛之类的魔法把戏嗤之以鼻。
法师捏着恶魔的后颈,欣赏着对方逼真的惨叫,邪恶的导演真的在恶魔脖颈上栓了链子,法师带着怀有恶意的快乐使劲拽了几下。
不过在这个故事里法师并没有风光多久,很快就到了恶魔反制法师的环节。
法师猝不及防被几个莹绿色道具服的场务从背后提起来,他下意识挣动四肢,假阳具让他痛呼出声,恶魔下意识的快走几步把他放下来,然后单膝跪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近。
法师感到一种失控的压迫感,恶魔对他仰起脸,神情有一点近乎可怖的狂热,恶魔真的开始用舌头舔吻法师的手指,他的舌头灵活的可怕,滑腻热烫,仔细的舔过法师的指缝和关节,最后依照剧本所说的,在法师的一根手指上咬了一下。
恶魔很用力,但法师只发出了一点微弱的声音,他站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并且发现自己硬了。
导演满意的喊停,恶魔的眼神终于从怪物切换回大型犬,法师黑着脸把自己的手指从恶魔手掌里抢救出来,然后快速的走进洗手间。
法师用力的洗手,水温很低但他觉得自己的脸变得更烫。法师闭上眼睛开始小声背诵圆周率希望能够让自己脑海里那些类似和恶魔在隔间里疯狂做爱的可怕幻想消失,一般来说圆周率的作用和神父的祷言很相像。法师背到大概两百多位终于冷静下来,他用凉水洗脸,庆幸自己没有把内裤射的一塌糊涂,然后他拉开洗手间的门,看到恶魔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蹲在门口对面的走廊里。
他看起来很想和法师说点什幺,但又没什幺把握不把事情弄得更糟。
法师和恶魔对视了一会,法师开始感觉自己的内裤又开始变紧,在事情失控之前他快步的消失在恶魔的视野中。
法师故意没有把身体里的玩具拿出来。他躺在放满温水的浴缸里大张开腿,小腿悬空在浴缸外。法师伸手轻轻按了按肛塞,尝试着绷紧身体再一次确认自己里面的东西,然后他开始用指尖抚摸自己入口的皮肤,在水下一切触感都变钝,最开始在含住肛塞后依旧隐隐作痛的感觉已经过去了,现在那里摸起来依旧是柔软细嫩的,稍微用一点力可以按到肛塞最细的那个部分。
法师平复呼吸,他用手握住肛塞留在体外的部分,小幅度的推弄它,寻找快感和在灰烬里找火星的难度差不多,法师咬着嘴唇旋弄把手,忍耐着不去碰自己的阴茎。他不由自主的仰起头,水面之外的小腿开始感觉有点冷,但仍旧泡在水里的部分仍旧是温热的,他半勃的性器和颤抖的手。法师很快放弃了自控,他开始用被恶魔咬过的手自慰。恶魔的齿痕还留在他的指腹上,法师颤抖的喘息着用那根手指揉搓自己的铃口,用曲起的拇指顶弄自己的囊袋。他仍旧保持着半挂在浴缸里的姿势,这很不容易坐稳,并且时不时会挤压他身体深处的玩具,而这一切都让高潮来的更加迅猛有力,他像是又被恶魔咬了一下,失控的大叫,如果不是半躺在浴缸里就很可能要摔倒地上。
他用花洒把自己前胸和小腹上的精液冲干净,想着第一场戏里恶魔不断蹭到自己脸上的褐色乳头,它很大,法师想用手指拧或者用指甲用力掐,然后它会充血,会变硬,法师想用牙齿在上面留下深色的齿痕,然后用舌尖轻轻舔它。
像剧本里说的,法师想要尝到更多的恶魔的味道。
法师双腿酸软的从浴缸里站起来,废了一点力气把假阳具从身体里拔出来,法师在为旋弄和抽插它而再次勃起之前把它弄了出来,它摸起来是滚烫湿滑的,法师像是被它烫到手一样把它粗暴的扔到浴缸里,同时感到肠液从他两腿之间合不拢的地方流出来。
法师把每天固定放在浴室的灌肠用品从篮子里拿出来,按部就班的涂润滑油,他驾轻就熟的给自己灌肠,按照协约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不易消化的固体,他很干净并且不需要更多的准备,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在某个合适的地方和他想要的人做爱。
法师仔细的清洗消毒那些硅胶和硬塑料质地的道具,他先用手指给自己涂了半管出于医疗考虑的药膏,然后再次吞进做好润滑的假阳具,最后戴好肛塞。他不合时宜的想,恶魔的东西不会比这个更大了。这个想法让他的乳尖再次挺立起来。法师觉得很累了,他疲惫的从浴室里走出来,动作轻柔的爬到床上。
他做了一整晚不可描述的梦,醒来的时候小腹上满是液体干涸的痕迹,被子紧紧的缠住他的手臂和脖子,他回想起最后梦境最后的片段是恶魔从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用坚硬的阴茎缓慢的磨蹭一般碾压他的肠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