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
林涛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
在焦凤坤的注视之下，整个人脸上迅速的覆盖上了一层，让他心惊胆战的寒霜。
紧跟着，一股恐怖的精神压迫。
直接让焦凤坤口干舌燥的吞了吞口水，心中直打鼓：“这位大佬，实力得多么可怕？”
正暗暗嘀咕着，就听到林涛的询问。
连忙回过神来，小鸡啄米一样认真点头道：“对，就前两天。”
“她就找你帮忙问了一大堆你听都没听过的东西？”
焦凤坤一边老老实实的点着头，一边道：“还，还有，她还问过辉煌制药，我认不认识什么人，我说不认识，随后就没有深入交谈。”
“……”一抹寒芒从眼睛之中闪过。
紧跟着，林涛带着一脸浓浓的倦意，闭合双眼，声音冰冷道：“从你和她认识开始，详细的给我讲讲，她都找你要了什么，你们的接触，以及她的需求。”
焦凤坤哪里敢有意见？
一边点头，一边坐下来，调整一下坐姿，对照着自己罗列的那张表，开始缓缓讲起了开始。
从楚梦雪找上门，想学法术，失败后，买了一些法器以及一些零碎的基础术法用品后。
一共两次交易，主要大头是以法器为主。
之后前前后后，楚梦雪找过五六次他，都是电话询问一些法器的使用方式。
一直持续到大年初三之后，楚梦雪就不再联系他了。
而那个时候，被林涛隔空重伤之后，正在江林乡下躲风头的焦凤坤，也没有太过在意，把这一切抛在了脑后。
也就是从前两天开始，楚梦雪又联系他了。
随口问了一句辉煌制药的事情，因为这事很奇怪，所以焦凤坤就记住了，再之后，就是说了一大堆，他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术法用品。
林涛全程没有开口。
默默地听着焦凤坤讲完之后，手指一边轻轻敲击着膝盖，一边掏出手机。
迟疑了几分钟后，最终还是拨通了楚梦雪的电话：“睡了没？”
“还没，正在思考明天的工作。”
楚梦雪声音舒缓道：“对了，你大晚上怎么打来了？”
“你不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吗？
打电话找你聊聊天，嫌烦啊？”
“呵呵，那倒没有。”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
谈的都是很简单，并没有什么深入试探。
就是断断续续的关怀与问候，一直持续了小半个小时后，林涛用一句晚安，结束了电话。
“记住，给袁德胜一个警告之后，好好回忆一下你和楚梦雪之间的事，想起来，就给我打电话，还有，不准离开天京，安生的待着，有事情我会再找你。”
对于林涛的话，焦凤坤连连点头。
两个人互留电话后，林涛便起身走出了房间。
“大师！”
“林涛！”
见到林涛，一直静静等候在客厅之中，没有任何不耐烦的三个人连忙起身。
林涛轻轻点了点头：“袁德胜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我保证他接下来不会在破坏工程进度，至于大楼的建设，赶紧把工人召回来。”
“谢谢！”
听到林涛的话，苏勤勤连忙说着：“这个点了，咱们先去吃个晚饭……”“不了，我要连夜去一趟中海。”
说完之后，林涛摇了摇头，没有多说，抬起脚步就走出了房间。
见那一脸冷色，心事重重的模样。
王晴和刘师傅，哪里敢触林涛的眉头？
反倒是苏勤勤与林涛相熟，并不害怕。
一路紧跟着林涛的步伐走入电梯后，在林涛的皱眉中：“我送送你吧，从江林把你叫过来，几个小时了，连口热水都没有喝。”
“没事！”
摇了摇头，林涛不愿意多说。
苏勤勤也不多问。
快捷酒店外，拦下一辆直奔高铁站的出租车后。
短暂的沉默之后，苏勤勤最终还是忍不住询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不明白。”
顿了顿，林涛的目光从车窗外收回，皱眉看向苏勤勤：“你说……”“什么？”
“算了，没事。”
最终，林涛摇了摇头，终究没有开口询问。
见苏勤勤一脸困惑，林涛想了想，转口道：“你遇到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你那位未婚夫，姓萧，还是姓肖来着，我记得是中海人吧？”
面色微微一怔，苏勤勤摇头道：“别提那个人渣，我和他没什么关系，还有，不想说就算了，用不着用这种话来转移话题。”
“抱歉！”
轻声说了一句后，林涛便不再开口。
对此，苏勤勤见状，也只是叹息一声，不再多问。
“你现在不是一般人了，遇到其他问题，我或许帮不了你，但如果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心中的憋屈，或许我可以。”
林涛脸上升腾起一抹笑意：“我没那么脆弱。”
“好心当成驴肝肺。”
“……”咧嘴一笑，林涛眼帘低垂，宛如老僧入定一样，并不深入这个话题。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一直等林涛走进高铁站的安检窗口，最终也没有对苏勤勤开口，只是回头笑着挥了挥手，他不知道这一趟中海之行会遇到什么。
但他知道，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他，必须去。
……翌日，上午八点出头。
希尔顿酒店的高档客房之中，林涛没有睡觉，拉着一把椅子，坐在窗户前，望向那俯览中海车水马龙的窗外。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香烟，茶水都已经消耗殆尽了。
懒得去补充。
林涛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并感受着住在隔壁楚梦雪房间内的动静。
“嗯？”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林涛眼神微微一动，抓起手机一看，是董琳琳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一个很糟糕的消息。”
听着董琳琳深吸一口气的沉重声音，林涛眉头轻轻皱起：“百灵集团难道这么就推出了咱们化妆品的仿品？”
不应该啊。
到现在才几天？
可现实是，远比这个消息更加糟糕。
“不是百灵集团，是辉煌制药。”
噌的一下。
林涛站了起来，忍不住提高嗓门道：“辉煌制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