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闻言,闭着双眼冷哼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很快手机铃声却再度响起。
刚刚皱眉掏出手机,董琳琳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手机。
“唉,还真是电话。”
说完,董琳琳把手机还给阴着脸的林涛。
心中骂骂咧咧的接起电话,林涛没好气道:“谁?”
“是我,钱坤,林先生,我在你房门外,你开一下门,警方要找你简单做一个笔录。”
这要换作正常情况下,林涛指定要破口大骂合阳贸易法务部一群吃干饭的,这点小事都要麻烦自己。
不过此时此刻的这种环境之下,林涛几乎在瞬间翻身而起:“警察,警察找我,就在房间门口?”
“啊,对,林先生没大事,就做个笔录……”听着钱坤的安慰,林涛却像是根本听不懂,一脸惊慌与凝重:“那你等等。”
说完电话挂断,一本正经的对董琳琳道:“你等一下,警察找我。”
“……”董琳琳狐疑的瞥了一眼林涛。
还没等她仔细询问,林涛已经动作麻利的走出卧室,打开房门。
果然,钱坤与两名警察,正站在门口。
“赶紧,请进,请进。”
在三人一脸懵逼的热情之中,林涛招呼三人进入房间之后,又是递烟,又是亲自倒水,搞得三人一幅不知所措。
“林先生,不用客气,就是小事……”钱坤还想解释一下。
话没说完,林涛就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我明白,不用说了,来吧,赶紧,别耽搁,警察同志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见此,警察疑惑的面面相觑,也没有多说。
直接开始一人提问,一人做笔录。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之前发生在酒店门口的整个事情详细经过。
这里面重中之重,就是强少掏出匕首袭击林涛。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寻衅滋事,自然也直接让整个事件性质发生了变化。
在这个过程中,在董琳琳的强烈要求之下,林涛打开卧室的门,让她坐在床上,虽然看不到,但却能大概听清楚发生了什么。
一共大概十几分钟,在有酒店门口监控摄像头记录作为强有力证据之下,林涛的笔录问询十分简单的就结束了。
一脸热情的把三人送出酒店门口之后。
咔哒!就见林涛正要关房门,却在那一瞬间,直接闪身,走出酒店房间内。
面对三人的疑惑目光,林涛也没有多做解释,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对手机进行关机,随后立马离开离开酒店,打车前往中兴医院。
楚梦雪找林涛只是一件小事。
可如果说有了早上那一场谈判之后,林涛就不得不认真对待。
只是董琳琳这女人也太警惕了一点吧?
生生把他给拴在酒店卧室,幸好钱坤带着警察及时赶到,否则怕是还真要误了大事。
心中一边想着。
林涛一边急匆匆的来到中兴医院楚梦雪的病房内。
很安静,午后阳光情洒而入。
楚梦雪正坐在床头,翻看着一本厚厚的纸质书。
见到林涛之后,淡淡瞥了一眼他:“怎么才来?”
什么叫怎么才来?
一脸无语的林涛一路来到病床前,双手插兜,皱眉看着她:“说罢,这么着急的找我来什么事?”
“你以为是什么事?”
“什么叫我以为,你找我不是很着急,还什么爱来不来……”楚梦雪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书,端起旁边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后,不急不慢道:“你那个黑色药膏是什么东西?”
“你妈中午来医院了?”
楚梦雪点头道:“她给我说了一下,不过主要还是抱怨,当然了,这都不重要,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好东西。”
林涛忍不住轻抚额头:“别绕弯子了,直说吧,想干什么?”
“给我一点。”
“……”“我腹部上有伤口,我怕时间太长,那黑色药膏要是无法祛除疤痕。”
见楚梦雪眼巴巴的模样,林涛迟疑着点头:“没问题,这是小事,如果你要是按照咱们早上谈好的条件,别说给你祛除腹部的匕首疤痕,就是把配方送给你都是小事一桩。”
楚梦雪这一下愣住了。
一脸不解的盯着林涛道:“什么条件?”
林涛双眼眯起:“装傻是不是?”
“我装什么傻,这东西……我腹部伤口很小,应该用不了多少药膏,至于嘛,还和我谈条件。”
看着楚梦雪摇头,一幅不满自己斤斤计较的娇憨。
林涛沉默了下来。
“你还真要让我付出代价啊?”
“你真不记得早上的条件?”
这一下,楚梦雪醒悟了过来。
迟疑片刻后,眉头紧皱:“你是说,我自杀那晚发生的事?”
“对!”
林涛眉头皱的更紧。
他感觉楚梦雪这是跑来找他寻开心。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面色微微一怔,楚梦雪不满的斜了一眼林涛,皱了皱鼻子:“你这人啊,真是太天真了,我的伤疤在腹部,又不是在脸上,你怕不是把你的药膏价值想象的太过神奇?”
“……”“不给就不给。”
轻哼一声,满不在乎的楚梦雪眼睛提溜一转,漫不经心的询问道:“对了,我听我妈说你还要开公司,卖那个黑色药膏?”
“你妈怎么什么都给你说啊?
是不是还教你,怎么占据我的婚后财产,准备等着和我离婚之后大赚一笔?”
林涛这一句吐槽,倒是把楚梦雪给逗乐了。
只见她笑吟吟的眯起双眼:“你是和谁开公司,或者换句话来说,谁帮你打理公司?”
女人啊!也不知道是该吐槽还是该感慨。
这敏锐的直觉推测与揣摩,林涛真是有些心慌:“楚梦雪,别打岔子了,既然你早上开出了交换条件,那就别磨叽了,直接说要让我干什么,只要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像是你在打岔吧?”
楚梦雪不满道。
林涛嘴角掀起,露出一抹讥笑:“讨论这东西有意义吗?”
“那晚发生了什么,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