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愚真这话,林涛根本就没认真去考虑,直接摇头:“不卖。”
“……”韩愚真脸色不太好看。
林涛却又不必看他脸色行事,当下直接起身道:“如果你们今天要是只来找我这一点小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
韩愚真连忙出声。
在林涛的诧异目光中,韩愚真态度诚恳道:“价格可以谈……”“不是价格问题,这东西真的没法卖。”
稍微停顿一下,林涛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再说了,卖你你也用不了。”
采用针灸,封锁入体阴气,这算不上什么独家秘术。
但问题这玩意需要真气。
用的不多,但那有真气,和没有真气,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了。
这就是为何昨晚林涛狮子大开口,扎了几针,便直接索要高达一万元的诊金。
没别的,就值这个钱。
“你用不了,就不可能付出太大的价钱,所以何必那?”
眼看林涛摇着头,一言不合就要离开。
韩愚真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迟疑不定之色:“那要不然这样如何,小伙子,你我既为医者,咱们不如用医术一决胜负。”
“赌什么?”
“自然是赌你封锁阴气的针灸手法。”
说着,韩愚真咬了咬牙,仿佛痛下决心,割舍莫大利益一样补充道:“若是我输了,我当推举年轻人你加入华夏中医协会,或者是南韩中医联盟均可,甚至你可以拜师于我。”
“我输了?”
“那自然希望小友不要把那封锁阴气的技巧,藏拙不敢示人。”
林涛沉默了。
也就短短几秒,便再度抬头望向韩愚真,眼神之中,遍布嘲讽之色:“韩老头,你这空手套白狼,想的倒是挺美的。”
韩愚真是谁?
宋建昌不都说了,南韩中医联盟的泰山北斗级宗师人物。
那么无论是收徒,还是让林涛加入所谓南韩中医联盟,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是谁给这老头这么大的自信?
“我知道,年轻人你或许感觉自己亏了,但凡事都讲究价值,等价交换嘛,除非你那封锁阴气的针灸之法,有其特殊之处。”
说着,韩愚真摇头轻轻一笑,脸上带着高傲与轻蔑:“小伙子,我不否认我对你的针灸技法十分好奇,但好奇并不代表价值。”
“然后那?”
“如果小伙子你感觉我冒犯到你的针灸技法,轻视了它,那你尽可以展露一手,证明我的错误观点。”
“激将我?”
韩愚真面色微微一怔,带着几分费解的望向林涛。
“你要是真如此轻视这针灸手法,何苦先是让你徒弟登门,随后又找江林中医协会的宋建昌把我诓骗过来?”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通过轻视我的能力,激起我的好胜之心,和你比一场百分之百必输的医术较量?”
说罢,林涛目光流转。
从那朴俊义看到宋建昌,再从宋建昌的脸上转回到韩愚真:“我得纠正你几个观点,我的能力如何,我自己心里很有逼数,用不着去向谁证明,当然了,看你今天这架势,我要是不同意,估计事后麻烦还少不了,对吧?”
韩愚真没有开口。
宋建昌倒是强忍者不满道:“什么麻烦不麻烦,这只是医术交流……”“你闭嘴,哪有你插话的份?”
林涛直接一个回怼,差点没把宋建昌鼻子给气歪。
目光戏虐的望向韩愚真:“你想要比,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得拿出等价的筹码,不是吗?”
“……”“这封锁阴气入体的针灸技法,我标价也不高,折算金钱的话,就按照一个亿,当然你放心,我不缺钱,仅仅只是钞票,我绝对不卖。”
话落,林涛伸出手,直接作出一个邀请姿态:“你的筹码?”
你不是要比医术,寄希望于通过这种手段,赢得针灸技法?
可以,完全没问题,但首先得拿出相应的筹码。
韩愚真有吗?
当然有。
只是看着林涛那洋洋得意的表情,沉吟了数秒之后,身体缓缓向沙发后面靠过去,眼帘掀起,目光淡漠道:“当真要如此做?”
“当然!”
韩愚真微微颔首。
也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大概半分钟左右之后,侧头对徒弟朴俊义吩咐道:“书房桌子上那木质锦盒拿出来。”
“师傅?”
朴俊义闻言,双目瞪大,一脸不可思议道。
韩愚真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快点,省的这位年轻人等得不耐烦了。”
“可,可是,师傅那东西,不能卖……”不能卖?
韩愚真内心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能卖的东西,关键只是看价格是否合适。
而朴俊义懂个屁?
那林涛若是封锁针灸的手法,真是那般神奇,换取自己刚刚得到的锦盒之物,完全不算亏。
只可惜朴俊只知道封锁阴气的针灸手法珍贵,却完全不知道,这种珍贵,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去吧!”
再次低声催促一句。
朴俊义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这下也不得不起身。
看着那慢吞吞的身形,韩愚真忍不住暗暗嗤笑。
“赌注虽然有些大了,但他韩愚真还能输了不成?”
很快,朴俊义便手持一个精贵的木质锦盒,自书房内走了出来。
在宋建昌,甚至包括林涛的好奇目光之中。
韩愚真郑重的接过徒弟递来的锦盒,随即打开卡扣。
啪嗒!盒子打开,一阵奇异的花香,飘入鼻息之中。
“花草?”
宋建昌一脸诧异的问道。
林涛却很直接,猜测干什么?
直接看啊。
一株失去根茎的椭圆形朱红色花朵,被压扁、晒干,好似标本一样,静静躺在锦盒之中。
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那花香,却随着锦盒打开,异常的让人感觉到芳香。
“罗兰花?”
林涛眼神带着几分惊讶,掀起眼帘,好奇地望向韩愚真。
这一问,直接让韩愚真那气定神闲的姿态保持不住,而是近乎事态的皱眉低声道:“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