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君臣角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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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落这样说是极力想把大事化小,其实她是担心宫离殇报复人家,踹她一脚也罪不至死吧。

就宫离殇这个瑕疵必报、不吃亏又记仇的性子啊……

果然,泠落的话刚落,宫离殇的魔音立刻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拉出去,五马分尸。”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皇陵护卫长赶紧磕头求饶,泠落突然攥紧宫离殇的袖子,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全是恳求。

宫离殇无奈,只能妥协道。

“以下犯上,拉出去打八十大板。”

皇陵护卫长被侍卫架着拖了出去,对着泠落和宫离殇感恩戴德。

“谢王爷,谢王妃饶命。”

泠落扭过头,不再看那名可怜的护卫长,宫离殇抱着泠落落了座。

这时,宫飒琪的声音突兀响起,吓得泠落突然一个激灵。

“王妃怎么会和皇陵护卫长一同前来?”

他还好意思说!原来那是皇陵,皇陵历来是重地禁地,宫飒琪安的什么心!

泠落抬眸冷笑,目光毫不畏惧地注视着他,声音极冷地怼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哪个死太监,我问他璃王宫怎么走,他给我指皇陵的方向,皇上你说他缺不缺德?”

“……”

对于泠落这句问话,宫飒琪嘴角抽搐,一时无言以对,他不是太监……也不缺德……

“皇上,这宫中的人心实在是太过险恶,为了您的人身安全,确实该好好整顿了,恶毒的人永远都是一个不定时的威胁。”

泠落句句为宫飒琪着想,让人听不出其中的不对劲,说的宫飒琪再次无言以对。

慕容泠落这么骂他,他还反驳不了,真是憋屈。

宫离殇探寻的目光看着宫飒琪,他自然听出了其中的不对劲,泠落这咬牙切齿的语气怎么可能是关心?

而且她和宫飒琪不过第一次见面,泠落这样慢热的人又怎么会主动关心别人?

“璃王妃所言极是,宫中的确亟待整顿,不如以后就由璃王妃打理后宫之事。”

宫飒琪的话不光泠落听了一愣,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

璃王妃的身份不明,名分也未定,而且她跟着璃王是刚回来的,皇上与璃王妃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对其如此器重?

宫飒琪为帝多年,却迟迟未曾立后,后宫中的事务多由三妃打理,而三妃中有一人深居简出、不理俗事,所以真正掌权的就是两妃,絮妃和静妃。

而泠落作为一个外来者,刚来就抢了人家的权,这分明是在帮她拉仇恨。

宫飒琪扔给她的不是馅饼,而是铁饼,把她往风口浪尖上推。

“臣谢恩。”

不等泠落开口拒绝,宫离殇率先替她答应,因为他的手正抱着泠落,连谢恩行礼的动作都没做。

因为宫离殇对宫飒琪心存恨意,对这个哥哥亲近不起来,就连生疏的“皇兄”都不愿意开口叫。

而宫飒琪似乎也习惯了,自从那个人死后,宫离殇和他单方面决裂,就再也不愿意多打理他了。

泠落诧异地望向宫离殇,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宫离殇仅是看了泠落一眼,泠落垂下眸,不再管这件事了。

宫离殇的确有私心,泠落需要一个锻练实践的机会,她不光要涉猎前朝国政,还有后宫琐事,这对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皇上万万不可。”

一名中年男人上前跪在地上,此人是絮妃木梓怡的父亲——义兴侯木未,与宫离殇的师父也就是泠落的爷爷木易是本家,木易是木未的亲叔叔。

宫飒琪十分冷淡地看着跪在殿中的木易,十分冷淡开口,让人看不出喜怒。

“哦?那侯爷觉得谁可以呢?木梓怡吗?”

可木未从他平静的语气中有所察觉到了宫飒琪的不悦,他和这小皇帝斗了十多年,这世上最了解宫飒琪的木未绝对算一个。

对于宫飒琪这话,木未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大殿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又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替木未解围,此人云王云英楷,是宫离殇前未婚妻云素婉的父亲,可以说是宫离殇的前岳父了。

“皇上,侯爷的意思是说,今夜在宴会上将凤印许给璃王妃太过草率,臣以为明日早朝宣告此事正好。”

木未垂下眸,并未看身旁为他解围的云王。

“云王叔此意甚好,颇得朕心……不过王叔和侯爷真是堪为知己相知颇深。”

宫飒琪的话平平淡淡,但是聪明人从中都能听出几分讽刺。

不堪为知己、相知颇深又如何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呢?

“哈哈哈……侯爷快快请起,王叔深得朕心,也为朕的知己,赐南海鲛珠!”

宫飒琪大笑之后,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就轻松了不少,不少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谢皇上。”

云王跪下谢恩,义兴侯也起身,两人退下时都不约而同地都看了一眼宫离殇。

这场唇枪舌剑的君臣角逐落下帷幕,泠落静静这观察着刚才这三人,宫飒琪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这个皇帝当的很不简单。

小插曲过后,泠落才发现她自己还在在宫离殇的怀里,正坐在他的腿上,这个大殿就她坐姿奇特。

泠落低着头,扭了扭身子,挣扎着想要下去,小声道。

“腿不疼了,你放我下去……”

宫离殇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眉头微蹙,握着泠落的腰的手未松反而紧了紧。

“别动……不放。”

宫离殇的手落到泠落的膝上,轻轻揉了揉,泠落很是老实地坐在宫离殇的怀里,静静地抬眸看着她。

这一瞬,她的眼里只有他。

这样温馨的一幕落在了大殿内许多人的眼里。

云王、义兴侯等一干大臣由此看出,这个璃王妃很是得宠。

而宫飒琪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不愿这样看着宫离殇用情太深陷进去。

他真的怕济公给宫离殇算的命会灵验,为爱而生,因爱而死。他不愿看到那一天。

用情至深何尝是好事?可他们宫家的人无论男女,对所爱的人历来痴情,所幸他宫飒琪至今还未有所爱。

见大殿中所有人都就位了,宫飒琪身边的太监总管——宫保尖声喊道。

“歌舞奏乐!”

泠落的注意力开始被这些舞姬吸引,津津有味地看着她们跳舞。

而宫离殇却无心歌舞,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泠落身上,一会儿摸摸她的脸蛋,一会儿整整她的衣服,一会儿捋捋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