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老妈时,恍如隔世,她憔悴苍老的样子让我差点没认出来。她抚着我的头:“我就知道你能行的”我闭着眼,把头埋在她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略带酸甜的气息,心里一片澄清。
“重生,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犹豫了很久:“有我这样的儿子,你有没有后悔过?”
她错愕半晌,然后微微一笑:“虽说你时不时闯点祸,但我一直以你自豪。”
“真的?”我闷闷的
“真的”她笑
“不问别的了?”
“不问了。”
“真的?”她闷闷的
“真的”我笑
年轻就是好,从我能吃点流食开始,身体慢慢就恢复正常,只是还有点虚弱,。看到我能吃东西了,彭涛三天两头就往我这里拎东西。眼瞅着他又是两大包东西提进来,我拿起一杂志就扔过去:“又是这么多?你当我是猪呀?!”
“陈叔说了,你身体太虚,你那个破烂的胃全是空的!”他眉一拧,很严肃
“彭涛,你快成我妈了!”我也很严肃
“嘿,嘿,就是你妈让我看着你,要你把这些东西都吃了!!”他一脸得意
我恨恨地开始吃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吃到我一脸苦瓜像,他才悻悻地做罢
郑天霖每天都会来,但为了避开彭涛,他从来都是深更半夜翻窗进来,跟做贼似的。
“啧,啧,厉害,又比上次少用二十秒。”看着他干净利落的身手,我承认,他是个人才。
“你打算还要住多久?”他极度不满
我没吱声,其实我早就能出院了,可有些事情还没想好,所以一直赖在这里装病
他歪在我床头,把我搂住:“你怎么都没问过外面的事儿?”
“没那个心思,至少现在没有,我有其它的事儿要想。”
“什么事?”
“以后再告诉你,现在,我要睡了,你是要非法留宿,还是原路撤退?”我扬了扬眉
“都不。”他懒洋洋的笑着把脸贴过来,刻意地呼吸,湿热鼻息阵阵儿撩拔着我,有说不出的挑逗。
“我操!我他妈的还在养病!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心尖一颤,恶声恶气地骂
“宝贝儿,是我操你。”他暗哑着缓慢地说,一双手深深浅浅地揉着我身子。欲火“嗖”地窜起,全身烫起来,我紧握拳头,考虑要不要一拳打翻他。
“郑天霖,你他妈的就是一禽兽!”我压着声音闷哼
他低沉地笑了,眼神越发的深沉,一把扯开我的病服,伸手就掐住我的乳珠,尖锐的痛感混着强烈的**让我不停倒吸冷气,全身紧绷。他翻身压住我,含住了我的倒吸,一种的阳刚又干爽的气息,在我口里冲撞缠绵,他越吻越狠,疯狂地掠夺我的呼吸,妈的,他是想要活活吞了我?!我脑子一阵缺氧,几乎要昏过去。突然手上一紧,才发觉双手已经被他用皮带拴在床头。
“你发什么疯?”我一惊
“让你见识见识禽兽”他仍是低沉的笑,接着又抽出我的皮带,然后把我双脚拴在了床尾。
我正想破口大骂,蓦地,身子一软,是他含住了我坚挺的**。快感像电流一下子刷遍全身,激得我不停粗重地喘息,他妈的,这感觉能让人发疯!感觉到我越发的亢奋,他笑得更沉更狠:“宝贝儿,你可得忍住了,别把护士招来了。”
我很想一脚踹在他命根上,让他十年八年的不举,可惜手脚动弹不得。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就开始更凶猛的袭击,他或是狠咬我敏感的区域,或是轻舔我的**,一双手在全身游走,掐着我颤抖的身体一点不放松。我欲火焚身,我口干舌躁,我不得解脱,每每到了爆发的顶点,他就会笑着退开,满眼的挑逗诱惑。他在我身上纵了火,不停加柴煽风,却故意不施援手。我想嘶喊,我想狂骂,我想狠狠抱着他,揉碎他,狠狠地!!
“该死的混蛋!你到底要干嘛?!”我咬着牙发狠
“我就是要你活着,好好感受自己还活着!”他扑上来,双眼血红,肌肉贲张
“老子现在就快死了!给你憋的!!”我的眼也血红,连脚尖都紧崩成了直线。
“呵呵”他一笑,低头深含住我的**,大力地吮吸,惊涛骇浪般的快感颤栗着我每条神经,来不及警告,瞬间就泄在他嘴里。他明显地一僵,我心满意足的着看他不停干呕。
我在他身下扭动着,时不时撞着他的敏感区,然后一本正经宣告:“我现在很虚弱,要休息了。”说完冲他甜甜一笑,然后翻过身把头埋进枕头——一阵闷笑。
还没等我笑完,臀部就被人强行掰开,我连忙回身,一眼就看到他欲火狂烈的眼,哪里还有半分理智?妈的,这发了情的人,果真激不得!!只好连连求饶,但最后还是让他弄得差点断了气,他生猛得像八辈子都没发泄过。
“重生,你要好好活着,一直活着”
“妈的,老子又不是妖怪!”头一歪,睡觉
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终于见到了最怕见,又最想见的人——老爸
“我不是你爸”这是他第三次说这样的话,只是这一次心平气和
在青天白日下,我左看右看都觉得他是那个我认识了十六年的林浩南,那个和我生活在一起笑闹在一起的老爸,丝毫感觉不到前两次他身上平静又凛冽的杀气。
“我生下来多重?是不是也是皱成一团,很难看?!”我想着那个叫王雄的男人和他的儿子
“是挺丑的,像个小老头儿,你生下来只有五斤七两,不过嗓门很大,吵得整个病房不得安生。”他脸上带着模糊的笑容。
我有那么聒噪?我也想笑
“我是你的儿子,你认不认都是。”
“你不是我儿子,你认不认都不是。”他拒绝得干脆,凛冽的气势又起。
心被猛插了一刀,我难受得又手抓紧床单,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咬牙切齿。十六年的情份,就抵不过一丝血缘?!
一只坚定的手捏起我下巴:“看着我!林重生,我不是你爸!”他一脸严肃,严肃到冷酷
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手上传递过来,我被迫面对他,无法逃避。突然明白,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一笑而过,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恢复原貌。当我掀开他们费尽心血掩藏的过去,所有人就已经回不去了。想起小时候学自行车被摔得鼻青面肿的时候,他说过的话“既然已经开始了,就不能放弃,不能逃避。来,儿子,继续来。”
“那你是谁?”我深吸一口气,认真面对,以一个男人的态度。
“卓涛。”他拿开了他的手,微微一笑。然后扭头打开他带来的保温筒
卓涛?!!?我心脏停跳了一拍半!!那个福叔说过这世上一万年出一个都嫌多的恶魔?!?!残忍得让人闻风而逃的人?!居然是他?!!?!?
“又是鸡汤??我都快能下蛋了!你能不能让妈换一样?!”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鸡汤,愁眉苦脸。
他习惯性地敲了一下我的头:“小兔崽子,你妈守着炖了三个小时,你敢洒出来一滴试试看?!”
“这一次,要不是你妈拦着,你已经死了。林重生,事不过三。”他边收拾残汤剩羹边说。
“我不会让你得手的!如果,你再伤害妈,我也绝不放过你!!”我坚定的回击
“总算有点人样儿了。”他点点头,离开。
第二天,我就出院了
“成哥,我想见一下郝总。”
“你小子什么来路呀??搅得整个江湖翻天覆地的。”后者看我像看一个外星人,我知道最近出了很多大事,但我现在没心思打听,我得把自己的事解决了再说。对老妈什么都没问,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只是不忍心勾起她伤心事,那些事我会自已求得答案。
再一次站在他的书房里,居然有种苍桑历尽的怆然,其实距第一次见他也不过半个来月,他坐在宽大的书桌之后,依然的平静从容,就像从来都没见过我,也像从来就认识。
“你有什么事要见我。”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将它悬在我的指尖
“老妈说这块家传的玉佩一次意外弄坏了,只留下半块,我想知道,另外半块在哪里。”我目光清晰平稳,直视着他
他只看了我一眼,便伸手解开了领口,拉出了他贴身的坠物——半块玉佩。果然!!
“我是你儿子?”使劲压住心里的翻江倒海,勉强平稳着自己,当所有的真像触手可及的时候,我那一瞬间想掉头离开。
“你是夏秋和林浩南的儿子。”他平静的拒绝。
我突然想放声大笑,真他妈的荒唐!!老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老妈单性生殖的?!然后我听到他依然平静的声音:“虽然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你不是我儿子,但流着我的血?”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愤怒的气势汹汹地看着那个男人,他遥远地坐在那里,冷淡疏离。下一刻,我就泄了气,因为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和落莫突然紧紧地抓住了我,让我心紧缩成一团,变了形。血脉真的是很奇妙,它总能让我感受到一些莫明其妙的不属于我的东西。
“如果我快淹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不会。”他淡淡的看着我“你得学会自己游上来。”
我一怔,然后笑了。很奇妙的巧合,他的回答竟然与我八岁时问老爸时的回答一模一样!!心里寻思,难怪两人会爱上同一个女人!但,有一次我真的在河里抽筋的时候,第一个冲下来救我的还是老爸。
“你不是我儿子,永远都不是,你认不认都不是。”
“你是夏秋和林浩南的儿子,虽然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他妈的,没有一个人肯承认是我老子,这两个顽固别扭的老混蛋!!我心里狠狠暗骂。
“老妈说过,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是我爸。”扔下这句话,我就走了,走得得神清气爽,步履轻盈。想着那个男人会为此夜不能寐,心里就一阵痛快!!我想像着他的冷淡疏离变成焦躁,变成痛苦,甚至是猜忌的样子就不由扬起眉,坏笑着。
我承认,我是小人,我承认,我没安好心!
痛苦吧,煎熬吧,老混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