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沐兰从妓去 蓝琴 2972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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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转醒,花沐兰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眼前。

其实所谓的眼前也没有什么好仔细辨识的,因为一睁开眼睛,她的视线就全占满了他迷人的俊脸。

「好累。」她望着一脸关心的燕渡飞,喃喃抱怨着。「哎唷,我的腰好酸、背好痛,全身的骨头好象都快要散掉了!」

都是他的错啦!一直对她毛手毛脚,害她抵挡不住,才会陷入这种疼痛不已的境地。

「妳的甜美让人难以抗拒。」燕渡飞微微一笑,轻怜蜜爱地啄吻她瑰红的唇瓣。

「喂!」虽然很享受,但花沐兰小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防备。「我已经证明我就是花沐兰了,你该不会现在又想来一次吧?」

虽然那种滋味着实**,但她的骨头已经都快拆解了,她可不想立刻再来一次,将骨头真的给做散了!

「我确实很想。」燕渡飞说着这句话时,明白地感觉到她不苟同的眼神,他微微浅笑,又道:「但是我怎么忍心要初尝**的妳那么辛苦?妳好好休息吧!」

掠夺了她的身子,只是他占有她身心的第一步,她还这样年轻稚嫩,什么也不懂,需要他好好的开启。

「什么**?」花沐兰的脑袋瓜因为他遣词用字太过文雅,又打了几百个结。「你拿兵器进入我身子的时候,天空既没有云,也没有下雨啊!」

燕渡飞差点被她的天真烂漫给打败!不知道要不要怪她的爹娘对她教育太少,以致于她什么都一知半解,甚至一窍不通!

不过,看她那么常惹是生非,她爹娘大概也没什么空教她这些东西吧!光是替她收拾烂摊子就收不完了!

「你干嘛在那里猛笑不说话啊?」花沐兰自个儿移走了心思。「你现在知道我是花沐兰,可以放我走,让我回去代父从军了吧?」

她想起在河边脱衣服洗澡的目的,实在很难相信一件那么简单的事弄到最后变得那么复杂,甚至让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要散光了!

「我会让妳留在军营内,不让妳走。」燕渡飞唇畔漾着笑。「但是,要妳从军扮男儿,万万做不到!」

「为什么?」花沐兰小脸微微涨红,神色有些激动。「你自已说若我是花沐兰,你就要放我过关,让我代父从军的耶!」

「若妳真的想代父从军,也不是不行。」燕渡飞一派优闲地说道:「不过,妳愿意在当兵时天天都滚上那一堆污泥,而且将胸部缠得死紧,还要数十天没有办法洗澡吗?如果妳不介意的话,那我也不会

干涉妳,就任妳自由,爱从军妳就从军吧!」

「呃……」听完他的话语,花沐兰支支吾吾的。「为什么要天天滚那一堆脏泥巴,还没有办法洗澡?」

绑胸虽然痛得要命,她还可以忍受,但是要滚那些脏脏臭臭的泥巴,她就没有办法承受了,更惨的是还不能洗澡!要她弄得一身脏兮兮又没办法洗澡,恐怕会要了她的命!

燕渡飞微微一笑,解答她的疑惑。「因为若是妳不滚的话,很可能就被别的男人识破妳是女的,然后铁定会被别人欺负。至于没办法洗澡?我说过那条溪河是专属于我的,一般士兵是没有办法进入的,

妳明白吗?」

「我懂。」花沐兰点头表示听得懂他的话语。「可是你不能偷偷放水吗?」她转着乌黑的眼珠子,哀求着他。「你不能网开一面,让我偷偷地过去那里洗澡吗?」

「军有军纪,若妳真的决定要跟一般兵一样,我就不能给妳特权。」燕渡飞一脸严肃的模样。「同意妳代父从军,已经是我最大的宽限了,更何况允许妳天天洗澡,妳还是要带着臭味污泥过一天,妳确

定妳自己忍受得了?」

「呃……」花沐兰听着他的话语,霎时又吞吞吐吐起来。「好象不太受得了耶……」

「所以,我劝妳还是打消代父从军的念头吧。」燕渡飞黑眸透出精亮的光芒。

「问题是……」花沐兰疑惑地说道:「我来这里就是要代父从军的嘛,你不让我代父从军,要让我做什么?」

燕渡飞微微一笑,说出自己的要求。「妳什么事都不用做,只要留在军营就好。」

「是吗?」花沐兰偏着头思索,直觉天底下不可能有那么轻松的事。「这也太容易了,什么事都不用做?」

「妳不需要动手做任何事。」燕渡飞很高明地迥避这个问题。「营里的事自然有其它人会去做。」

见识了她高超的破坏力之后,他能少一事则是一事。虽然他是很欢喜地替她收烂摊子,不过……他可不知道她会不会又以此在军营内声名大噪,让每个弟兄都觊觎她!

「是吗?」花沐兰觑着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少了一个兵,军营不是会少一个人手吗?

「妳真的什么都不用做。」燕渡飞再次强调。

「谢谢你。」看他一脸诚恳认真的模样,花沐兰信了他。「你对我真好。」她唇边泛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看在他对她这么好的份上,她一定要学着做一些事,并且做好,才算对得起他。

「何必言谢?」燕渡飞温柔地拨开地散落在额前的发丝。「这原来就是应该的。」

他在心里忖度着,她何时会明白他道样的柔情为哪桩?他何时才能诱哄这个小女孩长大?

「奇怪。」花沐兰听闻着他的话语,心里又泛起那种甜甜的感觉。不知道要女何解释,她连忙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以回避他投射过来的询问目光。「你究竟在这军营里当什么啊?为什么权势好象很大

的样子?」

「我?」燕渡飞发现她之前真的是不问世事的那种人。

这也难怪那时她听到他的名字,却完全无动于衷,一点都不会拿那种好奇的目光来对准他。

「对啊!」花沐兰猛点着头。「我一直忘记问你是谁。」她亮晃晃的眸子直盯着他瞧。「你到底是谁?」

「我?」燕渡飞故意闹她。「妳不是知道,我是燕渡飞吗?」一边说着,他还一边重新在她手上写着他的名字。

「我知道啦!」花沐兰差点跳脚。「我知道你是燕渡飞,可是……燕渡飞到底是谁?」她问了这句话之后,又猛摇头。「哎唷,不是啦,我的意思是,你究竟在这军营里当什么?」

真是的,她刚刚明明就问得很清楚了,他还岔开话题,害她又得多费唇舌解释一遍!

「嗯……」燕渡飞一脸神秘地趋近花沐兰,附在她耳边细声说道:「我是密探!」

「密探?」花沐兰差点尖叫出声。「你不会是敌方人士派来卧底的吧?」她紧张兮兮地问道。

「妳想太多了。」燕渡飞轻点她悄鼻,唇边逸着浅笑。「其实我是当今二皇子,这次主动跟我父皇请命来这里学习,顺便监控军情,所以说我是密探。」

「二皇子?」她眨眨眼,恍然大悟。「难怪我之前会觉得你的名字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思忖了一下,又说道:「啊!怪不得你之前说你家大业大,不怕人搞破坏……」

原来真不是普通的大!

「对。」燕渡飞笑着点头,深黑的眸子锁住她讶然的秀颜。「所以妳根本不用怕会给我惹来霉运,知道吗?」说到最后,他的大掌拍抚着她的螓首,有着宠溺至极的柔情。

「知道。」花沐兰感觉到他那源源不断的热力,心里荡漾着暧如春风的气息。

她好象又找到一位新靠山了,之前她闯祸惹事,都有爹爹那前任武林盟主罩着,虽然爹爹是罩得不情不愿,到最后还无奈地将她摆在家里撒野,可是那毕竟也是爹爹对她的好,现在有另一个男子说会对

她好,而且真的这么做了,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怕她给他惹来霉运!这要她如何不感动?

对燕渡飞微微一笑,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好象更多了些什么……

「怎么这样望着我?」燕渡飞看着她那迷人的眸光,感觉整个人都陷溺下去,无法抽身。

花沐兰娇颜一红,不敢对他说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干脆喊累。「没啦,我好累唷……」

她其实真的是快累瘫了,方才那一睡,是有饱足了一些精神,可是耗损的元气还是没有补回来。

「看来我是真的累惨妳了。」燕渡飞在她粉色柔唇上如蜻蜒点水似地印了一吻。「快歇着。」

如果他那时候再激烈一点,她会不会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再这漾睡下去,我会不会变成猪?」奇怪了,被他这样一哄,她的意识好象又逐渐呈现迷离状态了。

才刚要哄她入睡时,燕渡飞又听到了她唇里传出的话语。

「真希望我能变成绣花针……不想再当铁杵了……」她眼眸闭起,已沉沉地再度进入梦乡。

看着她甜美的睡颜,他的心泛起浓浓呵宠怜爱的感觉。

不管她是不是能变成绣花针,他都要定她了!

「呃……」花沐兰对着成天带她到军营外头玩的燕渡飞皱起秀眉。「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无聊,都没事做啊?」

「我无聊?没事做?」燕渡飞扬起俊眉,不知道她为何口出此言。

「对啊!」花沐兰频点头,露出一副疑惑貌。「要不然的话,你怎么可以镇日带我游山玩水啊?」

上回才带她去爬山爬得让她气喘吁吁,差点丢掉半条命;前几天又带她去玩水,弄得她**的;今天还带她来赏花……除了她现在想到的之外,他还带她去一堆数都数不完的地方玩……她是很高兴啦!问题是,他怎么会那么有空啊?

他不是当今的二皇子,是皇上派来监军的吗?要说他监军,不如说在奸她……呃……这个新词汇她用得好象有一点不妥当……哎唷,反正就是,他怎么能够天天都跟她黏在一块儿?而且……而且……常

常对她又吃又咬的,害她每次都无法招架,然后就跟他滚来滚去、翻来翻去,让他用他的兵器欺负她,还甘之如饴……

每次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是被虐狂……呜……

「妳不喜欢我带妳到处去玩,整天陪着妳吗?」燕渡飞墨黑色的瞳眸带着询问的光芒瞅视着她。

「喜欢啊!」花沐兰直觉地点着头,说出自己的感受。「可是,你怎么会那么有空啊?」

燕渡飞唇边泛出宠爱的微笑。「因为想陪妳。」这是他给花沐兰最真实的答案。

他不是不忙,而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真情怜爱,让她能够快生长大,将她的真心交给他。

所以,多繁重的工作都可以搁下,或是趁她熟睡之后再行处理,就是为了陪她!

「想陪我跟有空扯得上关系吗?」花沐兰眸中盈满不解。

「妳该不会是以为我太闲了,所以才会整天带着妳东奔西跑吧?」燕渡飞看着她疑惑的面容问道。

「难道不是吗?」花沐兰反问着他。

「沐兰……」燕渡飞好笑又好气地摇着头。「我的一番真心,妳可感受得到?」

如果她不能体悟,看来他得改变策略,让她有种非他不行的感觉!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她的心。

「啊?」花沐兰美目圆睁,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真心?」她往前倚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有感觉到你的心跳声啊!」

「沐兰……」燕渡飞紧紧地搂拥住她,轻叹口气,对她的答案实在是莫可奈何。

看来,他真的得多努力了!要让她感觉到他的心,继而爱上他,似乎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她,何时才会更懂他呢?

「好无聊唷。」花沐兰在军营内大喊着无聊。

「小姐,妳在无聊些什么?」燕渡飞为她特地从城里请来的女侍小红询问道。

「什么都不能做,我好无聊唷。」花沐兰手撑着芙颊,回想起这几天的遭遇。

自从那一天她问了燕渡飞为什么会那么问之后,他就突然变得无比忙碌,让她每天要见上他一面都有些困难。

无奈如无聊之下,她只好开始自己找事做。

她原来是怕自已在这里游手好闲,会让军中少了一个做事的人手,于是心生愧意,以女装扮相到军营里帮弟兄们的忙。

谁知道一到外头亮相,她就感觉到所有人望着她的目光似乎都不太对,好象又是那种流口水要将她吞没的光芒。

等到大伙儿知道她正是燕渡飞留在军营内的大红人之后,那种差点将她吞吃下腹的视线才收敛了些。

不过……在她出手帮忙的时候,情况好象又变成另一种了。

她想到厨房帮忙,刚说的时候,大伙儿都笑脸盈盈地看着她,欢迎她的到来。

当她分不太清楚葱、姜、蒜的时候,还有人耐心地教她分辨其中差异,不过当她不慎将生米给煮成一整锅锅巴,又将锅烂给烧毁之后,伙食兵的脏色就难看得很了。

当下,她聪明地转换战区,改至兵器窒修整兵器。

一开始,大伙儿也都热情地接纳她,让她一块儿参与修补兵器的工作,不过,当她一个不小心,把损坏的兵器和已修好的兵器给分错边,然后将好的兵器全给弄成坏的,又将坏的兵器给修得完全无法再

修复之后,她就被众弟兄那表面温热,实质冷飕飕的目光给吓退,再度更换帮忙地点。

这回,她改到缝制军装的女红部。

兴致勃勃的她见到了纺线,就想要重新挑战,没想到军中的织布机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不仅将那些纺线全都纺断,而且灾情远比她在家时更凄惨,因为织布机彻底地垮了……

至此,她还不死心,想到菜园去帮忙,可是从厨房、兵器室、女红部所传来的她的纪录已然太糟糕,根本没人敢用她……不只菜园,她在整个军营内已经变成众人推拒的对象,只要她所到之地,大家就

对着她猛摇手──唉,她只是不小心的,为什么他们就不让她再试试看呢?

「唉……」花沐兰再度叹气。「妳帮我想些点子来玩玩好不好?」

小红是她某天在对燕渡飞短暂哀怨之后,被燕渡飞找来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女侍。

天知道这个女侍虽然很好,可是她来了之后,却只是多一个人陪她一起无聊而已……唉……

不是她故意要这么想的,实在是因为她问小红有什么好玩的,小红也提不出什么意见,每次都只能和她大眼瞪小眼,害地无聊得快疯掉!

「小姐,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小红苦着一张脸,还是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哎唷,都是燕渡飞啦!」实在太过无聊了,花沐兰开始指责起他。「要我来军营,又不让我从军,害我在这里无聊得发慌,他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整天不见人影,真是太恶劣了!」

说到这里,她又怀念起那一段有他相陪的日子……呜……她心里好想他唷!想到他时,她的心里就会有种极为甜蜜、又微微揪拧着的疼痛,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会不会又病了?

「小姐,妳怎么这样骂燕公子?」在军中,燕渡飞不以皇子的身分出现,所有的人全唤他为燕公子。

「我当然要骂他,他害我无聊死了,而且还害我想到他的时候心脏就微微泛疼,他都害我生病了,我为什么不能骂他?」花沐兰骂他骂得可理直气壮了。

身为侍女的小红无奈极了,只好听着花沐兰东一句骂,西一句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红,妳看我们要是女扮男装出去,别人会不会就不认得我们,再派差事给我们做?」花沐兰实在闷得快疯掉了,脑子想到的净是些怪主意。

「小姐……」小红面有难色。

要女扮男装又想让人认不出小姐,很难吧?光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蛋,就很难让人相信她是个男的。

「决定了,就这样办吧!」花沐兰盈盈一笑。「反正这回我也不是要被检查,应该用不着滚污泥,绑绑胸就没事了,不会太难的!」

她径自掉入女扮男装的美梦之中,却让小红掉入主子已然疯狂、不知如何是好的恶梦里,久久难以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