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呦，剑道少年
柳莲二疲惫地下场，大汗淋漓地靠在休息席位上。
“抱歉，大家，抱歉，亚玖斗兄长，我失利了。”
亚玖斗拍了拍柳莲二的肩膀：“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真田卸掉了全身的负重，冷声道：“接下来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拿下这一局！”
幸村提醒道：“真田，不要大意，你的对手在都大赛破掉了国中发球最快记录，实力不容小觑。”
“嗯，227Km/h的时速，真想见识一下。虽然我打不出来，但从小修炼剑道的我未必不能回击。”
看着准备上场的刹那，亚久津仁的脸上满是不爽的神情。
今天又白来一趟。
刹那笑道：“决赛就由你选位置好了。”
亚久津仁嘁了一声，傲娇地转过头。
广播喇叭宣布道：“S2单打，山吹中学，伴田刹那。立海大中学，真田弦一郎，请做好准备。”
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各大强校的好手全都正襟危坐起来。
尤其不二周助、手冢国光、迹部景吾。
重头戏来了，面对伴田刹那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立海大的副部长，有皇帝之称的真田弦一郎，是否能逼出他的真正实力呢？
双方猜先，由真田弦一郎先发球。
看着对面松松垮垮站着的刹那。
真田弦一郎心中充满了不满的情绪。
“太懈怠了！”
迅猛的一拍挥下，网球的影迹一闪而过。
被刹那随手回击。
乾贞治查看测速计：“真田的发球时速高达206KM/h，这只是他的常态发球而已。”
不二周助：“这不奇怪，听说立海大中学也应聘了一名专业能力很强的教练，和我们的田冈教练一样。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我和手冢的发球时速也能达到这个水平。但……”
不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对那个能打出227Km/h的男人而言，这种程度的发球跟静止没什么区别。
双方平稳的在底线拉力，刹那观察满脸严肃的真田弦一郎，眼中满是惊异。
两种能力类的精神特质，分别是守正与诡变。
正大光明与旁门左道？这两种精神特质的性质竟然截然相反？
有意思！被评价为S级潜力的真田弦一郎，就让我看看你的成色吧。
取势！
刹那默默加力，开始控制场上的节奏。
真田弦一郎顿时感到难受不已。
场外的不二眼睛微张，来了，自己最想看的就是现在这个场景。
不二最想了解的，就是和刹那的那场对决，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的落于下风。
在场中，或许不识庐山真面目。
换成旁观者的视角，也许能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场上的局势急转而下，真田从先前的旗鼓相当转变成了左支右拙，仅仅只过了三球而已。
“0:15”
一记简单的单反，已经被拉扯出巨大空挡的真田已经来不及救球。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刹那，想不通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强！幸村、手冢、亚久津仁、迹部、不二等顶尖好手在心中异口同声地感叹。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也只有到了他们这种水准的选手，才能勉强看出真田为什么处于劣势。
手冢：“回球的时机很考究。”
不二：“是啊，精准卡在呼吸换气和动作转换的节点。原来，我的节奏是这样丧失掉的。”
亚久津仁：“嘁，又是这种恶心人的打法。”
迹部低声道：“真是朴实又华丽的技术，以本大爷现在的洞察力，是否能做到这样的节奏压制？”
幸村严肃道：“真田，不要留手了！”
他深知真田的个性，习惯正面对决的真田，遇到这种节奏上的完全压制，必然会产生不服气的情绪。
于是，他就会彻底上头，跟对方刚到底，看看你是不是永远能像这样压制我。
这其中的虚实，作为局中人的真田很难看出来。
但仅仅一球，幸村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个不同次元的对手。
真田闻言，下意识地想说什么，但看到幸村脸上流露出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严肃表情，他心头一凛，微微点了点头。
再次发球，又是两轮拉力后，真田的节奏再次被打乱。
真田紧皱眉头，作出一个反手拔刀的动作。
“疾如风！”
仿佛闪拍照相一般，上一秒还处于拔刀蓄势，下一秒身体就已彻底舒展开来。
中间挥拍的过程，在场观众竟没几人能看清。
看不见的挥拍，超高速快球，风！
咚咚！
网球弹跳的声音从真田身后响起，让他身体一僵。
裁判愣了半晌，连忙看了一眼视频回放，宣布道：“0:30”
真田脸上满是怀疑的神情。
我的疾如风被破了？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在场众人，唯有眼力过人的迹部看清了。
伴田刹那不仅找到了疾如风的轨迹，还将其精准打回了原位。
原来如此，拔刀斩固然威力巨大，但最强的一点也是最弱的一点吗。
真田惯用右手，用剑道的拔刀斩蓄势，威力最强的点位于他身体左下方。
而一旦斩出这一刀，惯性作用下，他的身体会完全舒展，从而出现僵直。
如果回击向真田右手边的位置，通过挥拍惯性的带动，真田还有反应的机会。
但重新将球打回到蓄势的原位，真田就无法二次应对了。
“疾如风！”
不服输的真田再次打出这一招，依然被无情回击。
“0:40”
这一次，真田看清了。
他脸色很不好看，没想到自己苦心锻炼的绝招刚见面就被破了。
对方的破法是阳谋，即使自己看明白了，也无力解决。
疾如风不能再用。
真田一边想着，一边再次发球。
短短两三球，他再次成为牵线木偶。
“可恶，休想戏弄我！徐如林！”
高超的控球力，将网球吊至网前。
通过徐如林的化解，将对打节奏尽可能放缓，给自己预留更多的应对时间，这就是真田的应对策略。
刹那暗自想道：疾如风，徐如林，风林火阴山雷，孙子兵法对吗？有意思。
通过兵法，确实能起到“以正合，以奇胜”的效果，将守正和诡变两种矛盾的精神特质巧妙结合。
有想法，够得上S级潜力评价。
啧啧，这个徐如林还是蛮麻烦的，耍赖皮式的放慢节奏。
就像在秋名山上飙车一样，规则强行把两辆车的速度限制在五六迈的程度，你就是把排水渠压冒烟，也没法超车。
光靠这种基础性的打法，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突破。
也罢，稍微动点真格的吧。
刹那大力回击，网球即将飞出球拍时，刹那的手腕微不可查地瞬间震动了一下。
暗劲！
“徐如林！”
真田还想用这招化解来球，刚消除第一重力道，网球上突然再次迸发一股气劲，将球拍弹开，网球飞出了场外。
“Game，伴田刹那拿下此局，0:1，换场。”
换场之际，真田和立海大众人简单交流了几句。
柳莲二问道：“刚刚那球是怎么回事？”
“他的回球里面有两重力道，没事，我已经有防备了。”
幸村：“下一场是他的发球局，多小心。”
“嗯，国中最快发球，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刹那的发球局，他不紧不慢地在地上弹着网球。
咚咚，咚咚。
场外观众们议论纷纷。
“要来了吗？国中最快发球。”
“啊，是瞬影发球吧，好期待啊。”
咚咚，咚咚。
看着磨磨蹭蹭的刹那，真田皱起了眉毛。
刹那不由得吐槽，一个普通发球也能冠上绝招的名字？
咚咚，咚咚。
真田的脑门闪过一个井字。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咚咚，咚咚。
“喂！你到底发不发……”
就在真田等到急眼的时候，网球从刹那手中发出。
“0：15”
柳莲二担忧道：“真田的精神被动摇的很厉害啊。”
真田气的咬牙切齿，不得不强自按捺怒火。
“别心急，时间还很充裕。”
说话间，第二记发球猝然出手。
咚咚，网球的弹跳声再次从真田的身后响起，他又一次愣在原地。
因为，他什么都没看到。
裁判轻车熟路地看视频回放确认，宣布道：“0:30”
场外，青学、冰帝、立海大的人员已经不约而同看向测速计。
237Km/h！！！
比原记录还要快不止一个档次！
“呦，看清了吗？剑道少年。”
“不要叫我剑道少年啊！！”
真田咬着牙，死死攥紧球拍。
之后，他退到了场边，贴着墙站着。
想要拉远距离，给自己更多的接球空间。
“不错，这倒是个聪明的决策。”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刹那再次不紧不慢地拍着球，右臂时不时有舒展的意思，让人看不懂他到底是发还是不发。
别说真田，场外的观众心里都跟被猫挠了一样难受。
真田强行忍住想要暴走的情绪，集中精神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
冷静下来，真田，对方在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扰乱我的专注力，不要上他的当。
下一刻，刹那突然发球了，发出一个偷袭式的下手发球。
直接将网球轻轻颠到真田一边接发球区的前沿。
真田见状，顿时慌乱地向前冲刺，但他退的太远了，已经追之不及。
“0:40”
“你，你这家伙！”
真田再次气的咬牙切齿，但又不能说什么。
这种发球又不违反规则，谁让你退那么远来着，被偷就是活该。
刹那饶有兴趣地看着火冒三丈的真田，这个有点反差萌啊，调教起来蛮有意思的。
山吹一边，千石的声音有点颤抖：“部长是不是又用‘恶戏’了？”
“我感觉是。”
“八九不离十。”
咚咚，咚咚！
刹那拍了几下，这次发球发的很痛快。
但球速慢悠悠的，还不到130Km/h。
真田冲到球前，将其大力回击，并愤怒道：“为什么不用你的瞬影发球？！！”
刹那懒洋洋回应道：“剑道少年，没听过一句话，杀鸡焉用牛刀吗？”
真田的怒火已经攀升到巅峰。
“你竟然敢小看我！”
“侵略如火！！！！”
如引爆炸弹一样的强力扣杀，伴随着真田无边的怒火，火的威力瞬间倍增。
“你修习剑道，不知道要戒骄戒躁吗？”
球拍精准拦截侵略如火，下一刻，强劲的力道竟然化为无形，网球滴溜溜落在真田的前场。
“Game，伴田刹那拿下此局，0:2”
真田不敢置信道：“这，这是我的徐如林？”
“没错，还蛮简单的。”
真田的心气大泄，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徐如林，他苦练了多年，才练成的绝技，对面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
而且，在他的风林火阴山雷体系中，火克木，火的威力凌驾于林之上。
如果对面打出一个堪比火的绝技，仅靠林是难以完全化解的。
但这个男人，竟然用木反克火？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真田仿佛见到一张巨大的手掌，将他无情捏在掌心。
第三局，真田的发球局，他打出的球充满了迟疑，给人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真田……”场外的幸村担忧地看着他。
“哦呀，再试试你的侵略如火好了。”
“你，你说什么？”
仅仅看了一眼！你就能……
砰！强力的扣杀，带着炽热的气浪，攻向真田的场地。
是侵略如火无疑。
“可恶！不动如山！”
真田双手持拍，以剑道标准的守势挡住了侵略如火。
刹那占据有利位置，一记网前放短，将“山”弹回的球轻轻送到对面场地。
“0:15”
随后点评道：“山固然坚韧，但山可不会移动。处于守势的你，到处都是破绽。”
就这样，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真田的发球局被无情地打成了接发球局。
“徐如林，加不动如山。”
真田两招奥义齐用，只是为了挽回颓势，做好防守。
一向强势，视进攻为一切的皇帝，竟然会如此狼狈。
用林，为了防止刹那掌控节奏。用山，为了抵挡刹那的强劲扣杀。
还有无孔不入的暗劲，让真田疲于奔命。
但久守必失，分数就这样一点点被拉大。
…………
“Game，伴田刹那拿下此局，0：5”
真田大汗淋漓，扶着双膝大口喘息。
5局战罢，双方会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看着大口喝着饮料，狼狈不已的真田。
幸村平静道：“弦一郎，束手束脚的打球，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可是，我已经……”
“你忘了我们打网球的初衷是什么了吗？你忘了我们推动改革是为了什么吗？”
“幸……幸村……”
“与其见到你这样，我宁肯让这场单打2就此认输！”
闻言，真田心神大震。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迸射出坚毅的光芒。
“祝我好运吧，幸村。”
“真田君，愿武运昌盛。”
看着重新上场，眼中恢复坚定的真田弦一郎。
刹那笑道：“恢复斗志了吗？剑道少年？”
真田严肃道：“伴田刹那，你很强。所以，接下来，我会赌上生命。”
“哦呀，那你的生命还真是廉价。你准备用阴还是用雷？”
真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风林火阴山雷，你不会认为我孤陋寡闻到连孙子兵法都不知道吧。”
“你！呵！休想再动摇我的精神！”
最后一局，真田的发球局。
砰！强劲的侵略如火用于发球。
与此同时，真田双手持拍，拍框横放，作出斩杀的动作准备，静待刹那的回球。
柳莲二：“真田还没有悟出阴，他准备用雷吗？可这一招，他还不够熟练。”
仁王道：“但雷的威力足够大，捉摸不透的轨迹，外加强劲的穿透力道。一旦成功打出，对方想要回击没这么简单吧。”
这时，传来裁判的喊分声。
“0:15”
因为真田第一发斩击失误了，球直接全垒打，飞向场外。
“0:30”
第二发斩击，接球位置不合适，网球直接挂网。
“0:40”
第三发斩击，力道用的不充分，被刹那回击向死角。
“一次，只要能成功一次就行！”
信念的加持下，真田周身迸发出强劲的雷霆。
他如闪现一般，迅速移动到场地死角，捕捉到刹那打出的刁钻回击。
“动如雷霆！”
真田一声怒吼，双手持拍，大力劈斩。
网球化成电光，闪烁出鬼神难测的飘忽轨迹。
“打了半天，总算有一球像点样了。”
动如雷霆吗？比起宙斯的审判雷霆，这招也就算是个静电的水平吧。
“因势利导，避雷针。”
刹那手中球拍划过一个玄妙的角度，真田的雷被刹那引回了他自己的场地。
力道、轨迹，丝毫不变。
砰！一声巨响，真田手中的球拍被穿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让真田的心也步入了深渊！
“Game，伴田刹那获胜，比分0:6。由于总比分为3:1，胜者为山吹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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