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正常情况下，想要不借助“符纸”的帮助就施展各种效果的符箓法术——也就是所谓的【凌空画符】之术，需要等到【食气】境界才能够做到。

但是！

也不知道是师父传授的道统法门实在厉害，还是我自己修行天赋也还不错。

早在一段时间之前，我就已经发现，自己在施展一些很基础简单的符箓法术招式时，已经不再需要借助符纸的力量来勾连自身真炁了！

直接将真炁凝在指尖儿，在虚空中画出对应咒文的轨迹即可生效。

而且还可以选择减少施法使用的真炁量，让咒文变淡隐形、普通人的肉眼难以发现。

所以，在刚才这刘靖挥舞着拳头扑过来的这一刻，我选择侧身躲避，然后【凌空画符】打出了一道【疯癫符】击中了他。

一瞬间！

刘靖似乎愣住了。

他停止了动作，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双手垂落下来，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呼吸沉重起来，嘴巴一直大张着，渐渐地就有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刘总，刘总你怎么了啊？别吓我？”

刘靖的那个女伴上前去，显得非常焦急。

店铺里的销售们和店外围观的人，此时也都不明所以。

我师父和胡小月当然是看见了我施展【疯癫符】的，姚楠就算现在还看不真切，但她内家拳法入了暗劲，能够感觉到真炁的波动和流向，也就知道是我动了手。

“刘总，你……”

“啊哈！”

刘靖突然大吼一声，空洞的眼神变得疯狂而奔放。

“不如跳舞，打架不如跳舞，让自己觉得舒服，是每个人的天赋。我们一起跳舞！来来来。”

他嘴巴里唱着莫名其妙的歌曲，突然用力一跃，跳到了店铺中心半米高的木质展示台上。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躯，跳起了拙劣的舞蹈。

刘靖女伴：“……”

店铺销售：“……”

围观群众：“……”

所有人都当场傻了！

他们本来想看着“有钱人”打架斗殴的热闹，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斗殴还没开始。其中更嚣张的那一方居然莫名其妙地跑去展台上跳舞了？

而且唱着巨难听的歌，跳着巨难看的舞。

这是疯了吗！

噗嗤！

姚楠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来。

胡小月也捂着嘴。

只有我师父显得很淡定，但也挑了挑眉毛，面带笑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嘿嘿一笑，心想这还没完呢！

【疯癫符】的效果，才刚刚开始呢。顾名思义，疯癫符……是会让人变得疯疯癫癫，脑子一片混沌，做出各种奇葩言行的符咒。

和什么【放屁符】、【腹泻符】、【呕吐符】之类的一样，都是用来捉弄人的！

我严重怀疑，这是某些修行者前辈们的恶趣味，才发明出这些符咒来。

尤其是针对普通人……他们根本毫无抵抗力。

这个叫刘靖的人，很显然在申城有钱人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虽然可能层次不算太高，但也有头有脸。

让他自己在众人面前发一通疯，彻底沦为大众的笑柄，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用后来的网络词汇来形容就是“社会性死亡”——简称社死！

刘靖在展台上扭得很高兴，满脸通红，还一边扯着嗓子喊。

“各位，我跳得好不好？”

好好！

一些围观群众里的“好事者”开始嬉笑着鼓掌，起哄。

我尴尬得脚趾头都扣地了！

怎么说呢，虽然这【疯癫符】是我施展的。但具体会让中术者怎么发疯、发什么疯、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我也是不清楚的。

毕竟每个人不一样，发疯了的行为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听着好事者的嬉闹起哄，“发疯”的刘靖也来劲儿了。

“行！那就给大家展示展示我健美的身材。”

说着，他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接着……他又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妈呀！

一些女生顿时傻眼了。

估计是实在想不到，这人竟然如此的奔放、如此的变态，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脱衣服脱裤子？

“太变态了！好无耻啊！这人的脑子有问题吧？”——是年轻的姑娘们捂住了眼睛。

“别看，小孩子别看。”——带孩子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刺激，得劲儿！大佬再脱一个啊。”——这是大声起哄的男人。

“啧啧，这尺寸一般啊？看上去反正不咋大。”——这可能是某个年龄段的中年妇女。

“刘总，下来吧刘总！我求你了刘总。”——这是刘靖的女伴儿，她已经快崩溃了。

我师父和姚楠也别过头去，胡小月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毕竟是在娱乐场所工作过的人啊！

就是比较开放。

刘靖听着围观人群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加亢奋了起来。

“先不脱了。先给大家再跳一支舞。听我唱啊……

noonewantstobedefeated。”

他开始用沙哑难听的嗓音，唱起了迈克尔·杰克逊的经典歌曲《beatit》。

我也万万没想到，这个黑道出身的房地产老总，居然还会英文歌啊？

刘靖唱着唱着，就一手捂住自己的裆部，一只手捂着头，还用力做出腰部往前面顶的动作……

实际上，这是摇滚巨星迈克尔·杰克逊的招牌“霹雳舞”动作！曾经火爆风靡全球。

但人家迈克尔·杰克逊做起来，就显得很酷炫、很拉风！

眼前这个中了“疯癫符”的刘靖做出来，就简直猥琐到爆炸。

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已经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和裤子，只是穿着内衣内裤！

这样的动作，更是显得猥琐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傻了！

“啊！流氓，这是当众耍流氓啊。”

“呸！我活了六十多岁，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

“报警！我要报警。赶紧把这个流氓抓起来。”

“妈妈，我好害怕……这个坏叔叔他在干什么啊。”

“哈哈哈！刺激，好玩，这哥们儿真牛。明天绝对上申城报纸的头条啊。”

“估计网络论坛上也是头条。彻底火了！”

围观的群众此时也都议论纷纷，许多人开始举起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照，虽然这年头手机像素低得不忍直视。

还有一些人可能是摄影爱好者，恰好带了相机的……

刘靖浑然不觉羞耻，反而更开心了。

还在那展台上，做出“飞吻”的动作，把很多人给恶心坏了。

当然，少部分好事者又在起哄。

“脱，全部脱完！”

刘靖哈哈一笑。

“好的没问题！”

说着，双手抓住裤衩，用力往下一拽……

“让一让，警察，都让一让！听说有人在这儿打架斗殴是吗？”

此时此刻，刚才被店长派出去找保安和巡警的店员，恰好就带着警察回来了。

两个警察挤开门口的人群，第一眼就看见了彻底脱光的刘靖。

顿时也呆立当场。

傻眼了！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有人打架斗殴吗？怎么只看到变态狂在耍流氓啊。小李，把他拷起来！”

年纪大一些的警察同志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