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由死转生之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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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密修学院僧开始正文卷第95章、由死转生之轮陆峰听着身边小萨日顿的言说,加持过的智慧不断的将所有的信息在他的脑袋之中汇总,他从未感觉世界在他面前如此的清晰和真实。

他的目光顺着窗口往上,看着龙根上师钻入了碉楼群之中,不见踪影,在小萨日顿的说法之中,厉诡对于噶宁庄园的侵袭,是以年为计算单位。他们首先是在饮食之中,遭受到了诡的袭击,随后是死去的人,重新活了过来,到了最后,老爷对家里的僧侣下手,将家里的僧侣都割了头,头颅挂在了庄园的外面。

那个时候,就是噶宁庄园最大的大神巫也遭遇到了不测的时候,而造成所有一切的原因,就是小萨日顿口中所提出来的,在“巫教”神灵权柄之中,极其罕见且霸道的“由死转生之轮。”

小萨日顿说到这里,终于吐露出来了一句言而有信息之言语,他说道:“噶宁家族所有死人都经过一条由死转生之轮,化作厉诡,从‘由死转生之轮’之中爬出来,化作了和人一般无二的厉诡。

这些厉诡就潜藏在活人中间,若是走过完整的‘由死转生之轮’,那这厉诡就和活人无异,察觉不出问题,从死人到厉诡,再化作真正的人。”

陆峰从未听过此物,他看向了智远僧,智远僧亦是如此,这是真正的,来自于古老“巫教”的秘密,就算是一些小神巫,亦或者是僧侣充作的巫师,亦绝不可能得到此种消息,陆峰莫名的想到了自己在水牢之下见到的场景,更像是一种“轮回”,从水牢之中出来,也就是说,噶宁家族从最早开始,就在尝试这种转化?

噶宁家族到底获得了什么样子令人难以言喻之权柄,噶宁家族到底在尝试什么?

正常人的轮回,是人从生到死,化作中阴身,随后进入六道轮回,化作了诸般样子,进入了轮回之中,重新从死转生,完整了一整个的“轮回”。

可是这所谓的“由死转生之轮”则是恰恰相反,他是将活人化作厉诡,再从厉诡化作了“活人”,陆峰可知,唐卡之中就有诸多本尊,其曼荼罗之外就是六道轮回之场所,可是这完全以厉诡逆行的“由死转生之轮”,陆峰从未听过,智远僧亦无可能听过,就是不知道主持本尊是否听过此等秘密,陆峰将这些惊讶都搅碎在了自己的“不动心”之下,方才继续问道:“由死转生之轮?由死转生之轮又在何处?”

陆峰从未听过在这种东西,心中虽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提前预设的答案,但是他还是想要印证一下自己的想法是否是正确的,其实小萨日顿说到这里,也知道自己无能犹豫了,都说到这里,亦无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因为那确实是涉及到了整个噶宁家族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原因。

“淹死了那位少爷的河流,就是由死转生之轮,活人在其中,可化作厉诡,那河流如一只厉诡的舌头,在淹死了少爷之后,就收了回去,就好像是卷住了少爷的尸体,收到了山洞之中。”

小萨日顿说道,陆峰想到了自己和白珍珠去后山的时候,忽而在山洞之中见到的,隐藏在山洞之中的厉诡,他若有所思,说道:“按你所说,那由死转生之轮,亦就是你说的河流,它在何处?它在后山?”

陆峰问到这里,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他止想要再次证实他这个答案。

这些话语,就仿佛是一道道针线,将陆峰知道的珠子,一个珠子一个珠子的串联起来,串联出一个陆峰能够梳理清楚答案的念珠,陆峰手中的嘎巴拉念珠逐渐的在他的指间捻动着,就像是陆峰的心亦在不断的“转动”,不出所料,小萨日顿说出来的答案和他想的那个答案一模一样,那所谓的一条河,就在山后,那供贵人引用和沐浴的“神泉”之中。

是“神泉”的支流,亦是他们所知道的,由死转生之轮,因为死了人,所以之后就不从支流上打水,反倒是从那山洞之中打水,从源头打水,可是陆峰再度想到了源头。

他们应知道,水牢之中的水,亦不可能是从天而降,它也应有一个源头。

那水牢的水中沉溺着的厉诡,所谓的“神灵身体之中流淌出来的泉水”,“将少爷送到了扎举本寺的老爷”,亦还有“死去又回来的农奴的儿子”,大量的信息在陆峰的心中碰撞,如一个地图的拼图碎片一样,这样拼图,那样拼图,到了最后,化作了一整张正常的地图。

陆峰忽而睁开了眼睛,以无量智慧火从上而下,压住了这些悸动的念头,方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一切,都是以本山脉之中的‘由死转生之轮’造出的恶业?如是填补了这‘由死转生之轮’,或可降服此地的厉诡?”

小萨日顿说正应如此,老爷在沉睡之前,就是如此言说的。

陆峰又看了一眼小萨日顿的后背一眼,无话可说了,过了半晌,陆峰拨动手中嘎巴拉念珠的手忽然一顿,请二位管家留他与智远上师二人在此间,单独商议一番,二位管家自然未有言语。

等到老萨日顿和小萨日顿离开之后,止留下他和智远僧的时候,陆峰拨动的六字大明咒嘎巴拉念珠之中,一位厉诡高僧化作常人大小出现,手持转经轮,在此处转动转经轮,慈悲韵化作了一道屏障,遮住了要说话的二人。

陆峰这个时候才问智远僧,在此刻,可否说出野誓愿诡是什么,这里是否可以说出关于野誓愿诡的信息?

智远僧从这里眺望,斟酌再三之后,言可。

智远僧告知陆峰,“誓愿诡,本身就是密法域神灵的一部分,他们起源于‘色’域,你应也知道,那是一座由人的头盖骨组成的大山,在这大山之中,诞生出了‘色’。

誓愿诡,就是‘色’诞生的后代,那是一位毁了誓愿的男子,但是誓愿诡亦有高低强弱之分,能够将有明主大王庇佑的大神巫家族变成如此模样,那誓愿诡,一定不同寻常。

若是如此的话,就算是明理长老前来,也未有可能战胜野誓愿诡,噶宁家族之情况,非同寻常……”

智远僧斟词酌句,用词也极其克制,陆峰则是眺望着远处,听着智远僧的言语,忽而说道:“那若是誓愿诡并非是其余人,是噶宁家族的祖先呢?

若是这一个碉楼群,并非是从外面打破的,而是从里面炸裂的呢?”

说完了这里,陆峰目光灼灼的看着智远僧说道:“若是这些,都并非是如那管家所说,是因为淹死了一人,造成那人从‘由死转生之轮’之中爬出来,从死人化作厉诡,又化作了活人呢?

若是那源头,不是从这上面出现的呢?智远,以噶宁老爷对我们发的大誓愿,若是连大誓愿都不可信呢?若是噶宁家族就是背弃了大誓愿而变成现在如今这个模样的呢?”

智远僧对陆峰的“假设”并无甚稀奇之处,背信弃义而已,他在寺庙之中,在为他所庇护的一些贵人家中,见过不止一次,他也无有说话,因为这些事情,着实是叫他心力交瘁,特别是智安僧在他眼前化作了厉诡这样的事情,叫他至今都十分疲乏——止想到这里,智远僧就看到了从上而下走过来的智安僧。

智安僧身上依旧是穿着那件红色的袍子,不止如此,他在外面还套上了一层“法衣”,头上将尖尖帽子,换做了五佛冠,本应该化作了厉诡的智安僧手中持着金刚铃,另外一只手则是抱着佛牌,从山上走了下来,在他的身后,跟着诸多僧侣,这些僧侣们口中唱着“度母心咒”,从山上下来,手中持着法螺、法号、左右还搭着经幡,胜幢,热热闹闹的从山上走下来,看起来仿佛是进行一场盛大的法会一样。

那些其余的“活人”,则是都趴在地上,以一种“磕长头”的姿势,磕在了“肠道”的两旁,以一种“大礼仪”,恭送他们下山,智安僧不愧是无尽白塔寺出来的大僧侣,他的声音洪亮的惊人,就是一开口,就压过了身后的法螺,法号。

止他念诵的并非是佛经。

陆峰隐隐约约能够从他们的念诵之中,听到是一首首长诗。

是关于“巫教”神灵的长诗!

智安僧应是念出来了八位伴神的名字,可惜的是,这八位伴神,陆峰一个都不认识,只能听到对着这八位伴神的礼赞,随后,跟在了智安僧后面的人,用一个带着空心扳指的手,拍打人皮鼓,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智安僧继续口齿清晰的念出来了接下来神灵的名字,一路往下,很快,陆峰就只能听到声音,无能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因为他们已经快要到了下面,到了半山腰之下,这一扇窗子不知为何,只能往山上看,不能往山下看。

陆峰并不了解此等仪式,所以他并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仪式,但是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位智远僧,他询问智远僧此仪式到底是何种仪式的时候。

“这是迎神仪式。”

智远僧言简意赅的说道,他的神色无比的难看说道:“他们这些厉诡,欲要将一尊或者更多尊外神、野神,迎接到噶宁庄园之中。

那些佛弃之地的野神、外神,未得邀请,不得入大寺庙和大贵族的庄园,除非是他们攻破庄园,但如此,极有可能会引起来大神巫和护法金刚们的愤怒,但是若有庄园之中的僧侣,神巫,邀请他们入内,他们即可进入其中。

如此,这种大愤怒,即会落在那些僧侣、贵族的头上,所以不久之后,可能噶宁庄园之中,就有外神进入!”

陆峰闻言,微微颔首说道:“如此,如此。”

陆峰将所有负面情绪全部都搅碎,对着智远僧说道:“既然如此,无可奈何,智远上师,去安抚楼下之人吧,事情尚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步,不须紧张。”

何谓山穷水尽,智远僧虽然不知,但是也明白此中之意,有了主心骨在此,智远僧只能寄希望于永真对于明理长老真的十分重要,叫明理长老必定要来此救人了。

否则的话,他若是明理长老,恐怕不会来此,此地,着实是太危险了。

就算是明理长老,亦有可能无法降服此地的厉诡、外神。

等到二楼止他一人,陆峰方才盘膝坐下,见到这所有人都活转过来的“迎神仪式”。他并不着急,仅是前不久他与“龙根上师”交手,他就知晓,自己并非是这些“由死转生之轮”中走出来的厉诡的对手。

止一死而复活的龙根上师,他的“不动明王密咒”到了第二层——不能叫做第二层圆满,就和陆峰的大手印是第一重圆满,别人的大手印是第一阶次第一样。他的密咒是第二层,也可以叫做第二阶次第,不可以叫做第二层圆满。

因为修行是阶次第在前,圆满在后,阶次第是修行到了这个层次,这修行就如同登上台阶,上来了,就到了这个阶次第。

圆满是将这个层次修行到了一个圆满的程度,到了“不可再持精进”的程度,是“完美”。

并非是每一个僧侣都可将大手印修行到一个又一个脉轮的“圆满”,更遑论是大圆满,只能称之为“登上阶次第”,点亮了这个脉轮。

“不动明王密咒”第二阶次第,也即为他的智慧火可化作神环,咒轮可以达到身体之外,尚未到一个正常碉楼房间的程度,称之为第二阶次第,或者第二层。第二层的不动明王密咒,并非是那“由死转生之轮”中出现的厉诡的对手,所以他着急也无用。

只是徒增内耗罢了。

急什么?

陆峰想的明白透彻,于是乎将目光放在了那韵律学之上,开始琢磨,是否可以在这里学习韵律学?

因为从他的推测得知,陆峰认为噶宁家族对着大日发的誓言,现在似乎也并无那样绝对可靠了。

噶宁家族的信誉,在陆峰这边,已经严重有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