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不用担心。” 吴墨活动了一下手腕。 红毛怪物皮糙肉厚,棍子打在它身上震得自己手直发麻。 众人都是谨慎性格。 他们停在原处,没有立马上前查看红毛怪物尸体。 等了一根烟的功夫。 吴墨伸手指向其中一位德国佬,一口流利地德语脱口而出,“过去瞧瞧,什么情况?” 他的德语非常标准,甚至还带上一股纯正的地方口音。 黑眼镜扭头望着吴墨,脸上不自觉地带出骄傲和赞赏。 “我?” 被点名的德国佬懵逼了。 凶悍地面容上居然流露出蠢萌的表情。 “废话,不是你,还是老子我吗?”吴墨冷着脸怒斥道:“要不是你们几个废物惹出麻烦,老子至于这么费劲?真当我没听到?前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金子?” 德国佬刚才见识到吴墨的身手。 他不敢再继续废话。 用一条好胳膊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连爬带滚地凑到红毛怪身旁。 如熊一般庞大的尸体躺在那里。 丑陋的狼头,由于不甘心惨死而未能闭上眼睛,浑身上下依旧散发出凶悍的气息。 吓得德国佬连续吞咽口水,手始终不敢往前伸。 生怕惊醒红毛怪,反手把自己给拍死。 不是开玩笑,红毛怪属实有这个实力。 先头要不是自己闪的快,损失的就不是一条胳膊,而是一条命了。 张海杏也不是好脾气的主。 见德国佬磨磨唧唧,有些不耐烦,“快点,办点事这么费劲?” 德国佬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没敢显露出来。 开玩笑。 真敢表现出不满? 这三位人型凶兽,转头就能把自己弄死。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对比地上躺着的怪物,还是活着的三位更吓人。 德国佬狠狠心,拼了。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触碰一下红毛怪。 没反应? 又拼尽全力推了两下。 红毛怪依旧是一动不动。 德国佬心下一喜,回头喊道:“怪物彻底死了,大家可以放心了。” 吴墨几人也松了口气,疲劳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也没见外,手一伸直接揽住黑眼镜肩膀,将全身重量依靠在他的身上。 这不是说他体力不支比不上从前。 最主要的是心累。 他需要一边与红毛怪战斗,一边还要提防张海客和张海杏的黑手。 张家人心黑手辣,什么毒招都有。 很容易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 他们万一在战斗中使出方才的招式,花哥和镜哥肯定会受到影响。 到时候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事情也怪自己。 做事不谨慎,办事不牢靠。 早把装备交给他们,遇见事情也就不需要顾及这么多了。 “能挺住吗?”黑眼镜顺势单手搂住吴墨的腰,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男人哪能说不行? 尤其是吴墨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货。 他人累气势不倒,硬撑着回了句,“没啥,就是冻一天了,体力有点下降。” 黑眼镜无奈地摇了摇头。 解语花很心疼吴墨,却不得不提醒一句,“二爷,要不要上前面看看情况?” “我靠,必须去啊。” 吴墨想起德国佬嘴里提到一堆金子,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瞬间满血复活。 他大爪子一挥,拍在解语花肩膀上,嘴里说道:“走,富贵,陪二爷过去瞧瞧。” 解语花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不然怎么好像听到一个很土的名字,又似乎是在叫自己呢? 吴墨走了一步没听到身后脚步声,回头一看,见解语花愣在原地。 心思电转间明白过来。 嘴角悄悄地勾起抹坏笑,又重复了一遍,“吴富贵,胆子这么小呢?有二爷在,你怕什么?” 解语花终于确认了。 自己没产生幻觉,也没听错。 吴墨这个小混蛋确实是在喊自己。 他气地握紧拳头,很想暴揍小混蛋一顿。 富贵? 怎么想的这个名字? 是在喊小狗吗? 解语花此刻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你家。 之前在上面时,听见吴墨喊吴斜林巴,他可没少在内心爆笑。 眼下轮头自己了,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憋屈。 因为自己目前身份是伙计。 老大怎么喊自己就得怎么应,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解语花咬着后槽牙,愣是装出恭敬地态度,“是,二爷。” 黑眼镜第一万次庆幸自己没换身份,是以雇佣者的姿态加入到地龙会。 要不然按照小祖宗的起名方式,会不会给自己弄个狗剩的名头呢? 吴斜瞧解语花脸色变换不停,差点儿美出鼻涕泡。 真当他没注意到,这几个混蛋在上面偷偷笑话自己? 还有死胖子,冲着自己发出淋巴结的口型。 现在让你们也好好尝一尝老弟的起名威力,就不信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他立刻插了一刀,“吴富贵,你怎么能让二爷走在前头呢,没有一点上下尊卑。” 解语花斜撇吴斜一眼,打死他的心都有。 他哼了一声,怼了回去,“林巴,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护着二爷下来,结果还让二爷中了招,真是废物点心。” 他们两个互相怼了几句,旁边的张家人也没闲着。 跟来的张家人,详细检查一遍张海藻的死亡情况。 仍然有些不能确认,张海藻到底是死于他杀还是自杀? 他拉着张海客和张海杏又重新回到尸体旁,准备再做一遍检查。 张海杏心里明镜似的,张海藻死于吴墨之手。 不过这个事实可不能说出口,最起码不能从她嘴里吐出来。 毕竟她那个时候处于幻境之中,怎么会注意到周围情况? 张海杏百思不得其解。 姓林的为何没有进入幻境? 要知道张家六角铜铃,千百年来几乎没有发生过失手的情况。 一旦施展出来,听到铃声的人会瞬间进入幻境。 除非个人意志力很坚定,才能很快挣脱出来。 但是根据历史记载,最快挣脱的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时间。 那还是张家最杰出的人才,经过某种特殊训练才能做到这一点。 旁人不是死既是伤,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