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回到四合院，还得准备一桌饭菜，等晚上姑姑一家过来，还特意去邀请了刘师傅一家。 向北请傻柱掌厨，也没留他吃饭，这次就算做顶了上次傻柱借的一块二毛三，几个月过去了，反正向北是没见傻柱有要还的迹象。 不过傻柱虽然脾气臭，但小聪明还是不缺的，眼见向北家的鱼缸里养着好几条鱼，傻柱顺手炖了两条，一条大的自己带回家下酒。 吃完饭，把客人一一送走，现在大家都睡得早，所以不会出现前世几个人喝到半夜的情况。 天气越来越冷了，前几天还下了一场小雪。 一大早向北还在睡梦中，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喊声，不过这不能阻挡向北继续睡觉。 嘭嘭嘭… “向北快起来，中院的贾东旭没了，你快点去厂里请好假，回来帮忙打打下手。” 是一大爷的声音，向北听了也是没想到贾东旭没能挺过这个冬天，心里说不上高兴还是烦躁。 向北和贾家关系也就那样，还被贾张氏恶心过，就不准备请假，到时候随个份子就行了。 结果成为寡妇秦淮茹又来请了一次，人死为大，向北也不好不去，主要是秦寡妇那泪汪汪的大眼睛不让人难以拒绝。 来到中院，灵堂都已经摆上了，向北也不敢上前观看，毕竟自己心里有愧。 院里的三位大爷都在，许大茂、阎解成、刘光福等和向北一辈的也都在，没见到傻柱，不过自己也不奇怪，傻柱爷俩必须有一个在轧钢厂的食堂盯着，毕竟不能让工人们饿着肚子干活。 结果，向北看见帮忙的大姐、大妈们一个个气得不行，要不是一大爷在那拦着感觉都要撂挑子，俏寡妇秦淮茹站在那默默流着流泪。 不得不说，要想俏一身孝，古人诚不欺我。这流眼泪的秦淮茹，更显得楚楚可怜。 “这怎么回事？”向北走近许大茂问道。 “儿子死了，这贾张氏还不舍的掏钱办丧事。这不，大伙儿好心来帮忙，连顿早饭都不让吃。” “我儿子死了，你们还来吃我们孤儿寡母，我可怜的儿啊，你们都回家吃完饭再来就不行吗？”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要不是一个院的，请我去我都不受这份气。”旁边的刘广福闻言也是一阵吐槽。 一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主要是周围几个院的街里邻坊来了不少，不能让外院的看了笑话。 “贾张氏你给我进屋里呆着去，你在胡搅蛮缠，顶替贾东旭工位的事别来找我，你们就回农村种地去吧。” 一大爷还是掐准了贾张氏的命脉，要是秦淮茹不能顶贾东旭的岗位，作为农村户口的贾张氏只能回农村种地。 “他一大爷，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孤儿寡母啊，家里的钱都给东旭拿去治了病，你得号召全院多帮帮我们家啊！我的儿啊，你走的好惨啊！”贾张氏说完也不等一大爷说话，哭着进了屋。 这操作，够犀利！ 一大爷被贾张氏这一手弄得一阵脸黑，不过话都说到这了，一大爷也只能接下这个烂摊子。 “老少爷们们，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我拿出五十块钱来做个标样，大家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咱不能让别的院看咱们院的笑话。” 二大爷和三大爷闻言也是立马响应一大爷，四合院里的人只好有钱的出物，有物出物，实在没有的也可以的出把力气。 向北嫌麻烦不想出物，更不想下力，就出了十块钱。许大茂也跟了十块，主要是悄寡妇在看着呢。至于阎解成和刘广福两个人还没有工作，问老爸要也是肯定要不来的，只能出力了。 有了钱物力，再加上三位大爷的调度，总算是安排好了流程，让吊唁者说不出什么闲话来。 向北是懒得出力的，就找了个轻松的活：收份子钱，自己记账，三大爷数钱收钱。 贾张氏对此还不放心，派了棒梗儿在一旁盯着，气的三大爷这文化人直骂人。但是用别人吧，几位大爷还不放心，出了事肯定是大爷们顶着。 阎解成和刘广福去乡下请贾家的亲戚，不能人家来吊唁的时候，没人在前哭丧，那就不好看相了。一大爷只好让院里的几个大妈临时救场，向北感觉几人哭的很敷衍，不过总比没有强。 等贾家的亲戚终于来了人，选出几位长辈一块去火化遗体，运回来骨灰之后，组织贾家的亲戚泼汤指路，来回三次。 然后就是吃席，贾东旭的长辈、娘家的长辈、长子棒梗儿分三次挨桌敬酒。等到散席，下午的时候贾家人去坟地正式下葬。 晚上需要把白天帮忙的都叫来吃一顿饭，算是谢酒。 （想写一下乡下去世的流程，中间还有好多步骤没写，现在老一辈懂这些的都不多了，我们这年轻一辈更没人知道。这也算是一套中国人的传承文化吧，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肯定不会再这么正式了。） 结果贾张氏又出来弄幺蛾子，晚饭让大家再凑份子才行，要不然就不伺候。今早上那些纯属情分，不算在随的报丧钱里。这年月谁家都不富裕，就是有钱也不能出三次钱，气的二大妈和三大妈等院里的大妈们破口大骂。 一大爷先是找三大爷问了问今天收到的报丧钱，然后当着院里所有人的面又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一大爷直接宣布从里面扣钱，用作今天晚上的花销。 贾张氏傻眼了，又不敢找一大爷算账，又是一阵滚地加哭闹，不过没人理她，对方只能讪讪的收场。等大家弄好饭菜准备吃饭，贾张氏扑了扑衣服上的灰尘，像没事人一样找个位置坐下，还给自家大孙子安排了一个座位。 向北看了也是一阵无语，果然人不要脸就真的没脸了。 一顿饭吃完，也没人再留下帮忙，拿好各自的家伙事，各回各家睡觉去了。 贾张氏吃完饭，看着到处都是的残羹剩菜，又是几句国骂出口，被秦淮茹好说歹说的劝回屋里。 可怜的秦淮茹，第一天成为寡妇，就得收拾婆婆留下的烂摊子，秦寡妇也是伤心流泪，一个人在那打扫卫生。 “贾家媳妇，你过来一下。”一大爷跟几人报销完今天的花销，又把秦寡妇叫到面前。 “那，这是今天剩余的报丧钱，你自己收好了，别让你那婆婆看见。” “谢谢几位大爷，也谢谢在座的几位今天来帮忙。”秦寡妇借接过钱踹进怀里，边擦眼泪边感谢几人。 “行了，今天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些活明天让你婆婆做。” 一大爷让秦寡妇回去休息，剩余的一桌人也散了。 秦淮茹哭了一天，身心疲惫，洗了洗手也回了屋，实在是累的慌。 “你还有脸哭，我儿子都被你这个妖媚子克死了，我那可怜的儿啊。”贾张氏见秦淮茹进来，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越看秦淮茹越像个狐狸精。 “一大爷把报丧的份子钱给你了没有？” “一大爷还没给我，说是今天大家垫的钱都要从里面扣。”秦淮茹也不傻，把一大爷的话记在了心里。 “那你进来干嘛？今晚上不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干净，别想进屋睡觉。” 秦淮茹听见婆婆的话，悲上心来，哭着跑了出去。 秦寡妇没想到贾东旭一去世，婆婆就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自己，想想以后的悲惨生活，眼泪就再也止不住。 向北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屋洗洗就睡了。要是知道秦淮茹今晚的遭遇，向北肯定不睡觉也得上去安慰安慰人家，给秦寡妇受伤的心灵增添一模温暖。 不过，来日方长，自己有金手指在，秦寡妇肯定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