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1 / 1)

魏晋干饭人 郁雨竹 1326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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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干饭人正文卷第593章王四娘问:“现在洛阳最值钱的是什么?”

赵宽:“布!”

“洛阳自有的,最值钱的东西,不是从外头运来的。”王四娘道。

赵宽歪头想了想后慢悠悠的道:“作坊里的东西,琉璃,纸张和书籍。”

赵宽抿了抿嘴,“若真是作坊,那作坊里是出了只耗子呀。”

范颖也郑重起来,皱眉道:“作坊是大公子管着的,他算账可厉害了,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假?”

王四娘没言语,她对傅庭涵了解不多,记忆还停留在她帮着赵含章去傅家相看傅庭涵,结果他们一见钟情那里。

在她心里,傅庭涵还是比不上她大哥的。

她大哥多配赵含章啊。

赵宽暂时按下不查,不过把这事记在了心中。

今日赵含章要在赵宅宴请下属,所有的将军及副将、官僚,以及她的幕僚们都会到达,听说连乞活军的陈午都来了。

他决定去赵宅时再和赵含章傅庭涵提一提这事,作坊里要真出了耗子,还是应该抓出来,但为了傅庭涵的面子,此事能压着就压着,悄悄的解决了。

不然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傅庭涵无能呢。

但赵宽心里是有些疑虑的,如果真是作坊那边的问题,傅庭涵会不知道吗?

他那么聪明呢。

几支大军所需的粮草计算是那么的庞杂,需要帐房算上七八天的东西,他一下就能算出来。

那作坊的账目得做得多完美才能骗过他的眼睛?

范颖则是心慌,很害怕是傅庭涵背着女郎搞事情,赵宽几个不常见赵含章,她可是天天跟赵含章在一起的,作为赵含章的秘书长,她太知道俩人的感情了。

大郎君要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女郎的事,那女郎得多伤心啊。

范颖“啪”的一声把手中的公文砸在桌子上,在俩人看过来以后面无异色地道:“赵县令,使君说了,洛阳日趋安宁,过完端午,各地的豆子也会陆续成熟,到时候就能够收割了,在此之前,你应该见一见河南郡内其他各县的县令,所以使君让你以自己的名义邀请各县县令来洛阳同聚。”

赵宽看了一眼她冰寒的脸,立即点头应下,“好,我一会儿就写帖子,你看五月十五这个日子如何?”

范颖瞥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做主就好,等人到了,使君也是要见一见他们的,不过最好别耽误了豆子收成。”

“那就五月十二吧,”赵宽道:“就算是最远的县,快马两天也应该到洛阳了。”

范颖就把那封公文给他,然后道:“第二件事就是,夏收在即,赵县令一定要做好夏收统筹工作,不能让一粒黄豆一粒粟米烂在地里,同时也要做好夏收后的播种动员工作。”

“除了地方外,军队也应该动员一番,让他们更做好屯田,对了,”范颖抬眼看了他一眼道:“使君说,西凉军的军眷到洛阳了,赵县令在西凉军屯田的附近再分出一块地来给他们耕作吧,今年县衙的粮种记得捎带他们一份。”

赵宽张大了嘴巴,想说他没钱。

但对上范颖冰寒的脸,他把话咽了下去,算了,等哪天她心情好一点的时候再提这事儿,反正离秋种还有一段时间呢。

“使君还说,让县衙准备好给西凉军军眷落户,他们全都落户洛阳,外面新建的那些房屋都属于军眷。”

这个没问题,赵宽一口应下。

今非昔比,现在的洛阳不是以前的洛阳了,户口不值钱,连房子都不值钱了。

事情商量完,确定好他们执行的日期后范颖转身就离开。

王四娘注视着她离开,道:“听闻范从事是先西平县县令遗孤,乃忠烈之后?”

赵宽点头。

王四娘:“行事雷厉风行,难怪含章会提拔她做从事。”

刺史府的治中从事是从六品,现在是王惠风的顶头上司。

对于姐姐的这位顶头上司,王四娘早有耳闻,她姐姐在家中也多有夸耀,说她很厉害。

赵宽继续点头,然后把第二封公文交给她,和颜悦色道:“王主簿,这件事你就多费一点儿心,秋季的播种多以麻和麦为主,我们需要多准备一些种子,尤其是麦种。”

他道:“麻可以扦插,但如今洛阳种植的麻也不多,所以需要从别的县买进。”

此时的王四娘还不知人心险恶,她虽然短暂的穷过一段时间,但也不是特别的穷,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还没意识到钱财的重要性,所以她接过公文,一口应下,保证会完成任务。

赵宽呼出一口气,还提醒她道:“尽早准备,夏收一开始就可以同时进行了,到时候粮价下降,麦种也会相对的便宜。”

要是她买不到,也能尽早上报,他们再一起想办法。

王四娘应下。

赵宽工作到申时,把县衙中的事情都处理了,便起身往赵宅去。

因为赵宅成了刺史府的临时办公地点,所以前院不用通报,凡是官员都可以进出,到了前面才需要通报。

赵含章早干完了今天的事,正和赵二郎一起在后院剁骨头呢。

赵宽因为也姓赵,所以能够顺利的到达后院厨房,就见他们将一张长案桌搬到了厨房外的院子里,上面摆着一只才杀好的羊。

赵含章拿着刀在一个亲卫的指点下肢解牛,那动作看着毫不费力,切下来的羊腿丢给赵二郎,赵二郎就将肉给削出来,不一会儿就削出一条漂亮的羊腿骨来。

赵宽:……

多好的羊腿啊,拿来炙烤,刷上一层蜜必定好吃。

为何要把肉都剔出来?

赵二郎开始切下羊蹄,然后就拿过砍刀哐哐的把腿骨给砍了。

姐弟两个将整只羊都分得很细,最后片下来拿来炙烤的肉只有那么一些,剩下的则拿来炖、炒和焖,熬……

傅庭涵则坐在廊下,一边躲着太阳一边慢悠悠的摘菜。

赵宽是君子,他未曾下过庖厨,所以站在院子里有些手足无措,他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选择了傅庭涵,“庭涵,你们为何要亲自动手?”

在这里,赵宽还是他们的族兄呢,所以他没有敬称,而是直接以字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