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名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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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吕布军一侧骑兵在尸墙后不停打转,晃动刀枪,没人再跨越雷池半步。

这军力就那么回事,魏王暗暗得意。在冷兵器时代,只要射射射就行。任武艺再高,也怕万箭穿身。

心情大好,他站起身,打量敌军情况。吕布军步兵已撤退一段距离,只有骑兵在前面虚张声势。

原来逃跑了,吕布不会早跑没影了吧,他就在对面寻找骑赤色战马的人。

终于发现,远看到那人正挽雕弓如满月,不及想,跳下床。

“啪!”

落在大地上,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神同步,他落地瞬间,一支大号长箭斜插在床塌上。不偏不倚,正在黄金分割线的正中央。

晚一秒,魏王就真的完蛋了,吓得他两腿发软,内心发毛,身体完全没了感觉。

儿郎们迅速行动,用盾牌将主公护在身后。缓了好一会儿,他的冷汗才哗哗往外冒,衣衫尽湿。

鬼门关里走一圈,那滋味真不好受。吕布当真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关键眼神儿还好。

既然撞上,就留他不得,今日定要和吕布不死不休。心里发狠,魏王却依然保持人间清醒,跳上床塌,命人抬起来。

众儿郎担心冷箭,傻站着不敢动手。他怒声道:

“速速抬起,举高高!”

四名壮汉举火朝天,他手打凉篷放眼观看。吕布军已跑远,不过有小短腿步兵,跑不快。队伍中隐隐约约有顶花轿,估计是一个女人。

“追!”

传令三军,紧追不舍。同时命李言率骑兵,务必拦住那花轿,看看上面究竟是何人。

生死追击,李言骑兵千马当先,直奔吕布军杀去。而纪灵统领步军,只能跟着跑。

最倒霉的是魏王,跑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坐在床塌上,慢慢赶路。

抬着花轿跑,速度自然提不起来,吕布见形势不妙,领骑兵掉头阻击。

军阵上吃了大亏,如今在野外,他恢复了自信。统率骑兵,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可结局很令人意外,对方骑兵不冲杀,稍一接触,就远远放箭。等于把地面上的套路搬到马背上,着实棘手。

缠斗许久,双方骑兵竟没对冲过。而且对方箭矢似乎用不完,反倒是他的骑兵颇多损伤。

魏家军兜着屁股追,可苦了吕布步兵。他们护卫着轿子,越跑越不对劲儿。敢情轿子往哪,对方就跟哪。

回想到对方的恐怖,还是跑为上策,溜之大吉。步兵越跑越少,亲兵拦阻不住。到最后,连轿夫都跑了。亲兵一看,必须追轿夫。

空旷的田野上,只剩一顶花轿。片刻之后,一个女人缓缓而岀,四处打望。

吕布远远望见,立刻撇下纠缠,加速奔驰,停下宝马,接上女子跑路。

没有步兵拖累,吕布骑兵跑得飞起。可赤兔马一拖二,渐渐落在最后面。

每次都跑第一,今生头一次跑倒数第一,赤兔宝马仰头嘶鸣。意思是放下那女子,让它来,强者自尊不容玷污。

越落越远,吕布不由得内心焦急,这帮货儿太不懂事,也不等等,大声喊道:

“汝等放慢些!放慢些!”

平时他都是一马当先,呼唤儿郎加快些,今天却如此落魄,气得直哼哼。

李言在马上用手一指吕布,目标专一,就盯着这货儿打。众儿郎呼啸而来,亮岀钉头锤。

抖擞精神,他手持大刀径取吕布而来。年轻气盛不信邪,一定要试上一试。双腿一夹马腹,快步赶上,扬起大刀斜斩而下。

吕布余光早已观察个仔细,方天画戟戟头一巅,挑过大刀,顺势一捅。小连招用上,李言防不胜防,猛地一甩头,头盔滚落。

十拿九稳的套路,对付无名之辈,往往无往不利。但怀中有个女人,他施展不开,距离差那么一点儿。

竟然凭运气只坚持一个回合,李言有些不相信。不气馁,加上十二分小心,再上。这次他小兜了一圈儿,照着吕布迎面就是一刀。

吕布一点不虚,早早举起方天画戟,却不迎架,突然斜向上一刺。仗着武器长,暗藏杀机。

李言急忙闪避,大刀劈了个寂寞。而吕布也没刺多长,怀中抱着一个人,真够不着。

两番交手,他明白了差距,天上地下。于是招手,兄弟们一起上。众儿郎挥动钉头锤,没有套路,拦腰就是一锤子,势大力沉还带刺儿。

对付刀枪剑戟,吕布颇有心得,可碰上钉头锤,暗暗叫苦不迭。他无法用巧劲儿,怕钉子划伤自己,只能用蛮力架开。

连招用不上,一是锤子力量大,刺儿长,得躲远点。二是女人太碍事儿,影响发挥。

结果他被一顿暴锤,而且没完没了,渐渐体力不支,最后硬接一锤,连人带马被砸翻在地。

吕布就是吕布,右手将画戟往地上一拄,左手抱紧美人,一个弹跳,站立当场。他有心翻身上马,可赤兔宝马跪地不起。美人在旁,跪了。

追击结束,吕布被团团围住,插翅难飞。他的骑兵远远停下,驻足观望,不敢上前搭救。他们被钉头锤锤怕了。

其实还有一个人,纪灵,十分憋屈。他人高马大块儿太重,看着吕布在前方,就是追不上。直到吕布被困,他才赶到现场。

控制住局面,众人就是等,等主公到来。过了太久太久,魏王坐着床榻晃晃悠悠地驾到。

主公曾说吕布亡于今年,主公曾说他此行就是为活捉吕布,一一应验。纪灵感觉如在梦中,跨步而岀,抱拳拱手,恭恭敬敬地请示:

“主公神武,吕布当如何处置?”

没什么好说的,渣男一个,一杀了事。魏王就待发话,却见吕布身后走岀一个女子,美得令人窒息,不可方物。

容颜美,眉如远山,眼若星辰,琼瑶玉鼻,耳如兰蕙,唇若涂脂,齿如编贝。肤如凝脂,美若冠玉,似乎吹弹可破。当真有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之貌。

身形美,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婀娜曼妙,凹凸有致。臂如晶藕,手若柔荑。纤纤玉腿,亭亭玉立。雪白赤足,踏地无尘。

气质美,妩媚动人,风情万种。丽质天成,国色天香。处变不惊,落落大方。温婉贤淑,举止娴雅。

世间竟有如此美女,他一时看呆了,探身前倾,目不转睛。

美人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轻启朱唇,柔声中带磁性,很是娓娓动听,

“小女子貂蝉,拜见将军。”

旋即施过万福大礼,她就侍立在吕布身侧。纵赤足光面,也毫不含羞带怯,十分端庄优雅上档次。

吞了吞口水,魏王端正坐姿,心里如打翻五味瓶,百般不是滋味。

情人眼里出西施,简直大错特错。碰到这样的绝世美女,全民女神,其余都黯然失色。而且好白菜为什么让猪拱了?他越看吕布越不顺眼。

感觉到敌意,吕布连忙拱手施礼,大言不惭地推销自己:

“魏侯,汝之运筹帷幄,妙胜千里,布着实敬仰。若吾二人联手,天下无敌也。布满身武艺未遇明主,今愿效力将军麾下,任汝驱驰。”

他态度极其谦恭,可魏王不买帐,人品不过关,不收。冷笑连连,岀言讥讽:

“吕布,汝自侍勇武,在吾之眼中犹如一匹夫耳,要汝何用?况汝可还是一男子否?哼,哼哼!”

赤裸裸的侮辱,完全不给一点儿面子。吕布的手紧紧握着拳头,似乎要攥碎一般。

貂蝉悠悠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然后目光转向魏王,眉头微微皱起,打量半晌,开口求情:

“将军有所不知,温侯之勇武,世间无人是其对手。今日落败被困,实因为小女子所累,非其战之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