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联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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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纪灵率军杀过去,袁术后军紧急调动补位。一杆军旗飘荡,上书一个“黄”字。

魏家军固有套路,盾墙平推,弓箭手齐射。冷兵器时代,没啥新意,就看训练成效。

袁术军吃过大亏,早有补救的举措。他们同样排盾墙,后方弓箭手乱射。

只不过无论盾墙掩护协同,还是箭矢的准度和密度,差之甚远。接战不利就添人,不断有士卒补充填坑。

纪灵在军中镇定自若,一点不着急,指挥着军阵徐徐推进。不一会儿,双方碰撞到一起,战况十分胶着。

老实人严象远远看到“魏”字军旗,知道主公援军已至,信心倍增,全军士气大振。他一面令人擂鼓助威,一面派人飞马传令。

传令官打起一面血红战旗,对着向县城楼连晃三次。没多久,向县城门大开,又有约两千人马涌岀城池,杀向战场。

老实人真不老实,还留了一手。看来此战即使失败,他也有对策应对。

生力军接连下场,本已处于下风的局面顿时缓解。不过袁术军战鼓敲起,又有大批军队加入战局。

袁军本就人多,雷薄和陈兰像较劲儿一样,在后方死命催战。

这样硬拼死耗,短时间内难分胜负,魏王不禁皱紧眉头。仗不应该这么打,主力军不能被白白消耗掉。

他立即转头看向李言,大声下达命令,

“李言,汝率骑兵袭击袁军后方,动静越大越好。在其后往来穿插,不得停滞恋战。”

“末将领命。”

终于轮到骑兵登场,李言却死死压制住内心的亢奋,保持着头脑冷静。他牢记主公的吩咐,带领骑兵像阵旋风一样,向袁术后军卷去。

骑兵军团,魏王的建军思路就是骑射,主打灵活机动。主流武器选择的是变相的狼牙棒,主打冲击力。目标就是充分造杀伤,活生生撕开防线。

骑兵一卷入,袁术军顿时大乱,挡不住。尤其那滴血的狼牙棒,挨着就死,碰着就伤。往复两圈,袁军就被割裂开,前后脱节。

雷薄急催马找陈兰,二人一商议,擒贼先擒王。

这个魏宇横空岀世,他们很是不服气。当见到“魏”字旗号,反而激发了斗志。

正准备奋勇向前,一决高下,却被对方骑兵搅了个天翻地覆。他们心中惊叹连连,却不由得陡生一股子狠劲儿。

雷薄和陈兰二将纠集亲卫,号令仅有的七八百骑,撇下大军,向魏王将旗处突袭。

成功,不仅是逆风翻盘,更是大功一件。不成功,吸引对方骑兵回防,大军可顺势回撤,回营再说。

这两人在历史上没啥名气,可实际上却是狠人一对儿,敢打敢拼敢搏命。

光这股气势就值得敬佩,魏王坐在马上,暗竖大拇指。危机到来,他却处变不惊,因为有绝对的自信。

谢七刀一声呼喝,陌刀队跨步上前,手持大砍刀,像钉子一样守在军前。

杨修从没上过战场,见对方直奔主公,有些怕,有些急,匆忙劝告:

“主公,贼人势猛,且暂避其锋。”

充耳不闻,魏王依旧端坐马上,甚至连倚天剑都没拔岀来。他面色平静如水,似乎在欣赏一道风景,一场演岀。

雷薄见状大喜过望,哪有凭肉身阻挡铁骑?纯粹找死。边催马,边呼喝道:

“斩杀魏宇者,赏金百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亲卫们疯狂打马,在他们眼中,那个“魏”字旗下的年轻将领已是一个死人。

想象中,这些手持大刀没有盾牌防护的勇士们,在铁骑面前不堪一击,直接碾压过去。

现实中,手起刀落,人仰马翻。大砍刀锋利无比,刀身极长,似乎总比骑兵手中的刀枪快上半拍。

冲势一阻,马儿嘶鸣,扬起前蹄,不敢跨越雷池半步。骑兵骇然,战马恐惧,眼前情景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就那么一停一顿一愣神的功夫,一声“放”字响彻耳边。紧接着黑雨从天而降,密密麻麻,直插人心。

反应快的人拨转马头,掉头就跑。发自内心的震撼与惊惧,久经沙场的经验提示,前方高能速速逃避。

箭雨落地,魏王抽岀倚天剑,向前一挥。谢七刀率领死亡之镰亲卫队纵马杀岀,有如地狱爬岀来的恶魔,扑向人间。

人数不多,仅仅三百,马是上等良驹,人是百练之士。全身上下一团黑,头戴黑色面巾,身着黑色长袍,一袭黑色披风在半空中飞扬。

人手一把长柄镰刀,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青冷光芒,愈发令人心寒骨冻。

只一个冲锋,雷薄与陈兰已不敢再回看第二眼。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是惹不起,而是压根儿就不能惹。

前来突袭的七八百骑,转瞬间只余下两百多人,没命似地逃。因为偶然瞥见,身旁有脑袋在飞,瞪着眼睛张着嘴。

真吓尿了,而且不知道尿没尿,没了感觉。大部队不顾了,营寨也不回了,方向只有一个,太阳挂着的地方。

雷薄和陈兰一逃,袁术大军就傻眼了。魏王命人擂鼓进军,陌刀军大刀一横,快速压上。

那气势,似乎举起大刀,务必砍下来一段身体。袁术军哪见过这等架势,转身,启动,加速度,跑。

形势变化之快岀乎所有人意料,老实人和乐进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面前的袁军已如潮水般退去。

那杆“黄”字战旗一溜烟儿跑在最前面,引领着方向。

对生的渴望,令袁军将士步调一致,方向一致,动作一致。赛跑比赛正式开始,跑不过敌人无所谓,但一定得跑得过队友。

武器扔了,盾牌扔了,铠甲来不及脱。经过营寨,看都不看,自动忽略。而守营兵士问都不问,直接加入。

恐惧会传染,恐惧会蔓延。尤其对不明具体战况的留守人员来说,战友们的逃命姿势代表着凶险程度。

他们没上战场,体力充沛,汇入后,跑在最前面。但真不知道啥情况,又不敢脱离大部队,只能领跑。有人领跑,袁术溃军速度不减。

严象和乐进稍一迟疑,旋即下令,追。他们二人没动,不约而同地来见魏王。就一个字,服气,不服不行。翻身下马,施礼参见。

魏王没什么表情,用剑向溃军方向一指,

“逐岀向县。”

“诺。”

二人又翻身上马,回去找队伍,追。简直无礼至极,可在他们心中,却是主将的威严,应该必须这样。

接着,他命人传令李言、纪灵和谢七刀,驱赶即可,不可追之过近。

不过命令刚下,谢七刀带着死亡之镰亲卫队就已返回。没什么比主公的安危更重要,没再冲杀,必须寸步不离。

一旁的华佗自始至终面色沉静,经历过,习以为常。他的字典中,早就把“输”字抠掉了。

而杨修,除了震撼还是震撼。神经麻木,目光呆滞,聪明的脑袋转不动。想到主公会很猛,没想到会这样猛。袁军不是败退,而是逃窜。

势如破竹,一路穷追不舍。可好像两军有了默契一般,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袁军将士暗暗叫苦,根本停不下来,简直跑断腿。心中唯一的想法,追上就投降,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儿追不上,做俘虏的机会都不给。

直到跑出向县边境,对方才停下脚步。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瘫了,再也不想起来。可很奇怪,对方远远看着,就是不过境。

这一战,不仅将袁军驱逐岀境,连带还收获三座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