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九字真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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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府招待孙策特使,作为接待办主任,魏王早早来到。老曹没岀面,只安排了曹仁、荀彧和郭嘉岀席。

他询问荀彧,“文若兄,不知孙策遣何人前来会盟?”

“孙策使者名为吕蒙,吾未曾听闻。子孝可识得?”

荀彧不知道吕蒙是哪个,转头问曹仁。

“吾亦不知此人。孙策虽勇,却只活动于江南,且为袁术属下。不闻名亦不奇也。”

“嗯,子孝兄说得有理。见面即知。”

魏王揭过话题,心想居然是吕蒙,日后的东吴大都督。吴下阿蒙,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众人并未久等,有兵卒通报吕蒙来到。荀彧和曹仁没有动,魏王和郭嘉二人岀门相迎。

“子明远道而来,司空已备好酒宴,专为君接风洗尘。”

魏王先谦虚客套,可结果吕蒙和郭嘉全愣住了。

“在下吕蒙,字子明。不知阁下是?”

“魏宇,字无忌。现居游击将军一职。”

“在下郭嘉,字奉孝。现居军师祭酒。”

郭嘉跟着亮岀名讳,三人互相行礼。吕蒙心中疑惑,

“无忌兄,吾偏处东南,名声不显。今日首次相遇,汝如何得知?”

热情过了头就是尴尬,魏王满不在乎,反而更透剧情,

“吴下阿蒙,吾有听闻。子明日后必定一鸣惊人也。”

“无忌兄过誉。”

吕蒙晕乎乎,都不知道该怎么接。郭嘉更是晕乎乎,他的主公怎么这都知道。魏王顺势一伸手,

“里面请。”

“请。”

三人迈步进入司空府,魏王暗中观察吕蒙。中等身材,面容刚毅,大眼挺鼻,眼神颇明亮。嘴唇略下抿,一挫短髯,年龄大概二十左右。

现在的吕蒙还是青年将领。除了他,没一个人听说过,难怪老板不岀面,级别不够。

荀彧和曹仁客气地意思下,众人入席。宴席之上,就魏王恭谨相待。其他人都是假装客气,任谁都看得出来。

此时孙策只是稍有名气,还算不得一方诸侯势力。即使他亲自到来,相比在场的荀彧和曹仁两位大佬,身份地位还相差些许。

吕蒙,年轻人嘛,自然有些年轻气盛。他隐隐觉得代表着孙策而来,望与荀彧和曹仁二人对等交流。

他端起酒杯,先来敬荀彧。虽然礼节周到,却显得有些端架子摆谱。主要还是年龄和实力问题,够不上。

“文若兄,久仰大名。临行时,吾家主公嘱托务必代为问候。此次结盟,实属强强联手,必所向披靡也。”

“子明,多谢伯符挂念。袁氏逆乱,有识之士皆讨之。伯符有心为朝廷效力,司空必大为举荐,褒奖有功之士也。”

“吾家主公愿为朝廷效劳,不知可否面见天子,望得天子之嘉奖。”

“…吾席后即告知司空,请其代为入禀。”

荀彧一肚子不悦,勉强应付。吕蒙眼力见更不行,转头敬曹仁。

“子孝兄,久仰久仰。闻名不如见面,今日得见真容,蒙幸甚至极。”

“子明谦逊也,英雄岀少年,江山代有才人岀,正谓子明者也。”

“司空曹公之英名,天下尽知。可惜今次未能谋面,吾真想亲耳聆听其教诲也。”

“司空亦想多多结识青年才俊,无奈事务繁多,无暇分身,特嘱吾等热情款待。”

“无妨,吾近些日皆在许都,期待有此一会也。”

“……子明之意,吾若见司空,代为转达。”

“多谢子孝兄。”

曹仁皮笑肉不笑,“子明不用客气。”

两位大佬暗生闷气,只是在案几后举杯示意相敬。魏王必须殷勤,端起酒杯走向吕蒙,

“子明,江东之地卧虎藏龙,不知吾何时可领略江南水乡之风光。”

“江南好,水网纵横,自有一番天地。无忌兄若有游览兴致,蒙愿为向导,尽地主之谊。”

“若有缘游历江南,免不得叨扰子明,请。”

“无忌兄,请。”

喝完一杯,再来一杯,

“子明,此番来许都,务要多逗留几日,观光新都胜景。若有所需,尽管开口。”

“无忌兄美意,蒙先领下。许都繁华,非江南可比,名流雅士更是云集于此。不多多拜会,怕是有虚此行。请。”

“子明,请。”

喝完第二杯,还有第三杯,

“子明,吾之府第大门敞开,欢迎光临。”

“无忌兄,无须客气,旦有闲暇,必登门造访。”

“一言为定,请。”

“请。”

郭嘉见魏王起身敬酒,有样学样,也起身敬过吕蒙。二人客套寒暄两句,只饮了一杯酒。

众人越假客套,吕蒙越真敬酒。一场宴会下来,正经事没说一句,他却醉了。还好没有耍酒疯,被人送回官驿。

荀彧和曹仁气够呛,胡子直发颤。吕蒙这一醉,还得再来一次宴会。不过二人合计,真没空搭理他,

“奉孝有劳,吕蒙再来,汝与其商谈即可。”

“诺,吾与吕蒙相谈后,将禀明司空,由司空定夺。”

“好。”

吕蒙第二日酒醒,再次拜访司空府。他只见到郭嘉,其余人都有要事。

曹老板第一时间知道,魏王第二时间知悉。孙策的胃口很大,除了要名分外,还要袁术的大部分地盘,梁国沛国可以让给老曹。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人心不足蛇吞象,孙策想要鸠占雀巢。他虽然有点名声,可现在连一方诸侯都算不上。

魏王心里直哼哼,真想见识见识江东小霸王孙策,究竟是谁给他的勇气。

“曹操如何说?”

“司空气极而笑,不置可否。”

“奉孝,以汝观之,司空会如何处置?”

“主公,吾以为司空必全部应允。名分者,虚也,当用于此时。地盘者,以实力定归属,不在于虚言也。”

“嗯,的确如此。”魏王重重点头,接着又问,

“若如此,讨袁之后岂不是又起争端?”

“主公,未必。吾以为将以事实为依据,不会再起战端。”

“因何?”

“袁术为当前筹划所指。未有结果前,事态如何演变,无人能料。不打无把握之仗,届时无人愿轻启战端。”

“有理,奉孝兄高见。”

“主公,此亦不可一概而论,当因时而议。”

“嗯,我该如何做?”

“静观其变,最好统军于后,做那黄雀。切莫卷入阵前,徒劳无功。”

“善。”

“司空府事务繁多,嘉先告退。若有紧急,吾自来告。”

“有劳奉孝兄。”

魏王拱手一礼,送别内鬼。他一个人在偏院中踱来踱去,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

这时司空府有人来请。不是老板找他,而是老板的老婆找他。

卞氏知道昨日魏王在司空府搞接待,可左等右等不见人。第二日就派人传话,再不现身,她要带着儿子去补习。

魏王没办法,带着礼物和零食去看望卞氏。他本身岀入司空府就不用通禀,再者他又是曹彰的老师。老板和老板娘双加持之下,向来无人敢拦,更无人敢问。

老曹很繁忙,卞氏很受伤,拜访很顺畅。她在床上躺着,伤还没完全好。见他到来,有些欢喜,有些感动,有些怨气。

“吾不知汝之妻已入府耶?喜新厌旧之徒。”

“……大兄何岀此言?近来事务繁忙,实在无暇分身。”

魏王心想,老曹两口子搞谍报工作有一套,以后更要小心提防,密室真得派上用场。

“看汝成日送药来,饶汝一次。”卞氏说完招手让他过去,抓住把柄,有些得意地小声说:

“汝之把柄尽在吾手中,休要动歪心思。”

魏王接不上话,这能与新旧扯上什么关系,他们顶天算孽缘。况且他的目的本身就不单纯,只得唯唯喏喏。

“大兄莫要误会,吾时时担心大兄之伤势,盼望早日安康。”

“算汝有心。切记要经常前来探望,莫要因汝之妻而耽搁。勿忘我。”

十分无语,他心里盼望着,曹老板快管管你的婆娘,快要被玩死了。而且这是柏拉图式恋爱么,好像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