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1 / 1)

地球轴心:佩刀 蔚小建 1201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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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美的时刻不是粉黛艳装,不是矫揉造作,而是不经意间的一笑一颦,如西子湖畔西施浣纱时的娇态、昭君出塞不舍家园的回眸。

传说虽美,却又怎及眼前这个女人说不尽的百媚横生,道不完的万种风情。那纤纤如笋的玉指,凝脂欲滴的肌肤,灿若星星的眸子,青丝如柳的秀发,直如乘云驾鹤的仙女、江南无双的二乔。

时空被凝结,唯有思绪化作五彩的匹练在翻滚、在跳跃,欧阳功名眸中闪烁着青春的躁动,犀利的目光鼓荡起异样的激情。他先是狠狠咬着嘴唇,接着强迫自己将头扭向别处,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他的手还是不自觉伸出,像有灵性的蛇,在桌上游向胡莲香放在台面上的手。

他无法抗拒女人散发的青春韶华,无法回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浪漫诗篇,异性的强大吸引力把他推进情感的漩涡。

胡莲香纹丝不动,脸更红,头垂得更低,男人的表情似乎正在揭开她生命中新的一页。她在等,期待着真正属于她的浪漫。青烟从指缝中冉冉升起,飘向四方。

良久,她没有等到想象中强有力的手掌,不由诧异抬头,欧阳功名正一脸严肃地叼着雪茄,眉宇间似乎锁着惆怅。她好奇地打量着欧阳功名,不知道对方何以在传递感情的途中退缩。

欧阳功名的手在距胡莲香一个巴掌距离,五姑娘形象忽地闪出,他痛苦地闭上眼,慢慢缩回手。五姑娘是他永远的痛,也是他无法归还的感情债,他曾经决定用一生来品尝这杯自己酿制的苦酒。

“你怎么啦?”

“没什么,我在想剧情。”他说的很认真,以至于胡莲香误以为自己是自作多情。

胡莲香有些失望,轻轻咬着嘴唇盯着欧阳功名。“你,有家庭吗?”她问。

欧阳功名笑了笑,这个问题他可以不回答,甚至也可以斥责对方违约,不过他没有,面对美女,他不忍过于粗鲁。

他正要回答,突然,剑眉一挑,一缕精光射向门口。接着,他把雪茄塞进烟缸,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抓起大衣,边穿边说道:“你等着我。”像一阵风,刮出门外。

他看见了一个人,确切说是一个男人从门外探进半截身子向里张望,四目对接,那个男人迅即缩回,门自动关上。

“神秘人?”欧阳功名立刻兴奋起来,第一想法就是那个救他的神秘人。刚才他进入这家咖啡店前,就看到过此人,现在此人不但没离开,反而探身进来,这足以说明问题。

欧阳功名出门左右张望,门外过往人群众多,他立刻将视线锁定不远处一个穿黑色大衣,头戴棕色礼帽的男子,此人正背对着他,在一个贩卖茶具的小摊跟前看着。

“老张,好久不见啊。”欧阳功名来到其身后,拍着对方后肩。对方回头,自然大方地点点头,正是那人。

欧阳功名拉着对方的手,假装亲热,低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我是梅机关的小松,奉龟尾中佐命令暗中保护你们。”

“为什么事先不通知我?”

“我们也是刚知道七十六号在这附近有任务。”

欧阳功名点点头,放开小松,略显失望回到咖啡馆。他知道,沈亦宣虽死,但其手下还在,万一这帮人要为主子报仇,在这人群密集的街道上,还真不好脱身。他不得不佩服梅机关的精细,也暗暗对自己受到如此“照顾”感到好笑。

胡莲香对沈亦宣余威仍然害怕,听了欧阳功名述说经过再也没有心情喝咖啡,连忙穿上大衣,紧紧挨着欧阳功名向城隍庙走去。一路上,她魂不守舍,四处张望,生怕暗中飞出子弹。

《雪人》摄制组全体成员在城隍庙内闲逛,除了两个科学家,其他人索然无味,他们对本国文化尚且没有兴趣,更别提中国的宗教,走了一圈后,大部分人已经提不起精神。不过,这帮人虽然文化素质不高,但纪律性还是很强,说在城隍庙等着,没有一个外出,三三两两的来回溜达着。

欧阳功名带着胡莲香进入城隍庙后,俩人分左右进入,欧阳功名很快来到霍光殿门口,他没有马上进入,而是双手合十,闭上眼,暗暗祈祷妹妹能够出现。但是,当他满怀希望张开眼睛,他失望了,殿里除了摄制组的几个成员,没有他人。他朝大家打了招呼,步履沉重来到牌匾旁,牌匾上除了原先刻上的圆圈,什么也没有。

他抿着嘴,失望刻在脸上,不得不往最坏方面想:不仅是妹妹,包括那个姓杨的恐怕已遭不幸。他呆呆望着雕塑,心不断地下沉、下沉……

胡莲香沿着左边的通道不紧不慢走着,此时游客不多,沿途看见摄制组成员便招呼大家去霍光殿集合。她继续向前,越往里人越少,路过财神殿,她看到里面有人,犹豫一下,便走了进去,奇怪,刚才明明看见有人,几秒钟人却消失,她还以为自己眼花,正要退出,突然,她被人从后抱住,未容反应,双脚离地,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被人抱进财神雕塑的后身。

杨杰慢慢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输液架上挂着的血袋和两种药液,接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窜进鼻子,他微微皱眉,侧脸一看,一个长髯老人和一个大姑娘坐在一旁,姑娘端着碗关切地注视着他,药味儿显然是从碗里冒出的。

他认出华神医,一时半会还没想起自己在哪儿。“老先生,我这是在哪儿?”他伸舌舔着满是水泡的干裂嘴唇,问道。

“孩子,你忘了?你是在火车上被桥野龙一打伤的,是他们把你送到这家医院。”

“桥野龙一?”杨杰对这个名字很熟,渐渐,一个戴着厚厚镜片,一对小眼珠子的日本人浮现脑海,“是了。”他终于想起火车、想起欧阳云月、想起倒下前发生的一切。他吃力地想转动头,没看到桥野龙一,“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