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1)

地球轴心:佩刀 蔚小建 1181 字 10个月前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二楼,欧阳功名发现不远处一病室门前布有双岗,猜测此处就是平乡加代的治疗室。果然,桥野龙一带着他向那儿走去。

忽然,病室传来一声女人的惨呼,欧阳功名按捺不住,也不顾桥野龙一,抢先两步进了病房。

房内两张病床只有一张有人,床周边摆满医疗仪器,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围着病人团团转。

“加代,我是昭弘。”欧阳功名高叫着,扑向病床。

灯光下,井上加代有近一半的头和脸被缠上绷带,手腕打着吊瓶针,几根导线从病号服内伸出,连接心电图仪。

欧阳功名一眼看见加代嘴角上有一颗美人痣,脸型与照片中的模样非常相似,心一凉,知道这场赌博输定了。

“加代,看看是谁来了。”欧阳功名故作悲戚,只要不到最后时刻,这场戏还要继续下去。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身后站着桥野龙一。

加代缓缓张开眼,凝视着欧阳功名,突然,她惊声叫起来:“你是谁?你不是井上昭弘。”

欧阳功名苦笑道:“加代,你好好看看,我就是井上昭弘。”

加代怒道:“胡说,我难道连自己丈夫都不认识吗?桥野大佐,请把他抓起来,这人是假的。”她掀开被子,伸出胳膊戟指欧阳功名。

“夫人,你能确定吗?”桥野龙一问道。

“我和井上昭弘结婚五年,我能不认识自己丈夫?”加代反问。

立刻,欧阳功名感到肩膀像是被铁钳夹住,“起来。”桥野龙一喝道。

欧阳功名知道完了,再继续抵赖已经毫无意义,不由苦涩一笑,准备站起。

忽然,他嗅到一个异味,一个与病房环境不相符的异味。

这是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柔和、芬芳。显然,女人,也只有女人才会用到它。欧阳功名脑子一转,便有了答案,“香水味肯定是她掀开被子瞬间散出,一个坐牢并遭酷刑的人怎么会喷香水?”再细看去,女人的手保养得相当不错,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她绝不是加代,不是,她和我一样是伪装者。”他暗想。

“年轻人,戏该结束了,让我们好好谈谈吧。”桥野龙一阴恻恻在欧阳功名身后说道。

欧阳功名开始冷笑,慢慢站起,“桥野大佐,我们都被这个女人骗了,她根本不是我妻子。”他坚定地说道。

加代情绪激动起来,尖叫着,“桥野大佐,他一派胡言,我就是井上加代。”

欧阳功名彻底轻松,女人的亢奋绝不是囚犯应有的萎顿,倒像是三流电影演员拙劣的表演。他一脸不屑,再看女人,这时才觉得对方脸部包扎得很蹊跷,仅露出嘴角的痣,大半个脸却被纱布缠住,欲盖弥彰却又不忘露出标记,着实可笑。

桥野龙一不置可否,面无表情带着欧阳功名回到四楼。

门被关上,桥野龙一站在欧阳功名对面,一张没有生气的脸更加阴沉,“先生,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或者叫你‘佩刀’?”

“大佐先生,你这是浪费时间,我最后一遍告诉你,我是井上昭弘,化名平乡太一郎,不是什么‘佩刀’。”他抱胸歪头,毫不在乎迎着对方目光。

桥野龙一“哼”了声,目光又渐犀利,很少有人能够在他的逼视下保持镇定,但这次他碰上了对手,对方桀骜不驯的态度还真让他无所适从。

“听着,你就是重庆政府派往远东追杀平乡太一郎的‘佩刀’,在干掉目标后,乔装他潜入新京试图获取‘秃鹫计划’。”他狞笑起来,脸上皱纹如刀刻般横七竖八,镜片后的小眼珠冒出寒光,“你胆子的确很大,仗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就敢冒充平乡太一郎,面对真正的平乡加代也能百般抵赖,可惜啊,你遇到的是我。”

欧阳功名一脚将椅子踢出老远,怒吼着,“你到底想怎么样?告诉你,井上家族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你别以为这种态度就可以蒙混过关,像你这样死在我枪下的间谍不下五个,我不在乎再多你一个。”

“我要见梅津司令官。”

“够了。”桥野龙一大声喝道:“别再演戏了,还记得那天我检查你的伤口?你说是被人在后偷袭。”他来到窗边,转过身背靠窗台,“不知道你是疏忽还是觉得受伤无关紧要,就是这一微不足道的细节使你原形毕露。”

“我说的都是实情。”

桥野龙一的耐性被磨去,朝欧阳功名走来,“如果我不会‘苍龙摆尾’,也没见过被这招击中后的伤势,那你真有可能自圆其说。”

突然,他在欧阳功名身前一晃,整个人向前疾冲,头也不回,反手后劈欧阳功名背部,然后回到欧阳功名对面。当然,他没有用力。

“是不是很吃惊?”桥野龙一阴鸷地问道。

欧阳功名的确吃惊,桥野龙一的动作与井上昭弘完全一样,他就是被这招击伤。他心“怦怦”跳着,为了掩饰不安,索性双手抱胸,仰头看着天花板。

“先生,这种态度是没用的,现在你只有两条路,要么坦白,要么被处决,我给你五分钟考虑。”

“大佐阁下,我再强调一遍,我要见梅津司令官。”

桥野龙一盯着手表,根本不理欧阳功名,直到五分钟时间走完。

“我佩服你的冷静,不过很遗憾你选择了一条不归之路。后天早上,你将和一批支那人在市政厅广场被枪决。”

欧阳功名眼中喷出火,拳头攥了攥,想和老鬼子拼命。桥野龙一看出对方的举动,满脸不屑,举拳朝着欧阳功名一晃,“年轻人,能杀死平乡太一郎的确有本事,但。”他轻蔑地摇摇头,“你不是我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