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某种能屏蔽气息,还具有一定防御功效的阵法。此阵李大开还不陌生,赫然是当日笼罩那条灵脉的那座。但储物袋中的布阵器具,似乎是多出来的,仅仅是其中的布阵材料,可无法布置出和当初那条灵脉外一样的庞大阵法。不过布置一座小点的,还是没什么问题。此阵有点意思,将来他可以研究一下。接下来,他就开始检查诸多的玉简还有石书。这赵肆极似乎对炼丹一道挺感兴趣,此人储物袋中竟然有不少的丹方。另外,阵法一道此人也有所涉猎,不少玉简当中的内容,都跟阵法有关。而最让李大开在意的,还是一门名叫幽冥鬼焰的淬炼之法。这似乎也是此人的成名绝技。“原来对方金丹中的,是幽冥鬼焰。”李大开宛如喃喃。这幽冥鬼焰的威力他是见过的,而且正好赵肆极的金丹中,就封印着此火,若是可以的话,他当然想尝试收为己用。只是一番查看后,他发现要收服此火有些麻烦。仅仅是炼化它,就需要不少的材料辅助。而这些材料,大都颇为难寻。也就是说,即便是他想,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实行的。除此之外,对方储物袋中其他东西,就没有什么是李大开能立刻上手的了。不过此人储物袋的空间倒是大得很,是寻常储物袋的数倍,足以让他将此行的收获给全部收进去,而不用在腰间挂着好几只储物袋。又分类清理一番后,他就拿起了朱姓大汉的储物袋。要是没有猜错,他的那颗极品灵石,应该就在对方的储物袋中。只是就在李大开准备着手打开此人储物袋时,突然间他神色就变得警惕。“啾啾……啾啾……”只听一阵类似于麻雀的叫声,从他的身侧传来。这大晚上的,麻雀也要睡觉吧。而且他又没有点燃篝火之类的,不可能吸引一只麻雀来。李大开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果然有一只麻雀,在他两丈之外的枝头上,正不断跳跃。并且这只麻雀的目光,好像还一直看着他。“嗯?”李大开神情古怪,此事有点蹊跷呀。甚至他还想起了当初在踏入那条灵石矿脉时,也有一群麻雀在他的身边乱叫,他还曾怀疑过其中一只掉毛的麻雀在跟踪他。而眼下这只麻雀,也是一只掉毛的,和当初那只极为相似。李大开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难道是同一只?“啾啾……”就在他这样想着时,只见那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声中,又朝着他靠近了一些距离,来到了他丈许外的地方。并且这次李大开能判断出,这只麻雀就是在盯着他,并在试探中还在朝他靠近的样子。这就越发让他疑惑了,乍一看这不是什么好鸟呀。他突然想到,莫非是天尸门或者其他宗门的修士的眼线?这个念头生出来后,李大开隔空朝着这只麻雀一摄。霎时,一股劲风就爆发而出,将那只麻雀给席卷,并要一拉而回。“扑哧……”可就在这时,这只麻雀一振翅,从法力激发的劲风当中,强行钻了出去。看到这一幕后,李大开眼睛微眯。此鸟不简单,绝对不是什么麻雀。而在从劲风当中挣脱后,这只麻雀落在远处的枝头上,看向李大开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甚至它还扬长了脖子,一副在咒骂的样子。李大开脸色抽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正在他准备再次出手之际,枝头上的那只麻雀仿佛有所察觉,闪身就落在了另外一根树枝上。接下来,它身形不断闪烁,速度奇快,身形让人难以捕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大开脸色惊疑。接下来,他观察了半响,这只麻雀始终在围绕着他乱飞乱叫。如果是眼线的话,应该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而且随着他的观察,他察觉到这只麻雀似乎没有敌意,反而在试着不断靠近他,一副要跟他接近的样子。思量间他就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只丹药瓶,并倒出了一粒辟谷丹。李大开将辟谷丹放在掌心,然后伸长了手臂。在他的注视下,那只麻雀慢慢就停了下来,站在远处叽叽喳喳。此刻在这只麻雀的心中,其实是有些愤怒的。虽然李大开变得年轻了,可它从气息上,还是认出了李大开就是当年搬石头堵住通道,也是它要找的那个老人。但这个老人有点暴躁,刚才竟然想将它抓在手中。不过出于对李大开本能的亲切,当它看到李大开抬起手臂,并且掌心还有一粒辟谷丹时,它还是在一根根树枝上不断跳跃,并慢慢靠近。不多时,它就来到了李大开丈许外。下一刻,它双翅一振,竟落在了李大开的掌心。仅此一瞬,李大开目光深处就变得凌厉,同时还有一丝警惕。但是落在他掌心的这只麻雀,对此浑然不知,反而将喙在他的拇指上蹭了蹭,然后将那一粒辟谷丹啄进口中,并咽了下去。至此,它还在李大开的手指和手腕上来回跳动,一副极为雀跃的样子。李大开只需要轻轻一握,就能将这只麻雀抓在掌心,并一把捏爆。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总觉得这只麻雀来历蹊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还让他有些熟悉的样子。不止如此,他还能从这只麻雀身上,感受到一种它对自己的信任。有问题,找祭司。只听李大开以心神道:“祭司前辈可知这是什么鸟?”“似乎开启了灵智,而且还具有一些特殊的神通。”祭司道。“是被人种下神念,专门跟踪我的吗?”“不像。”听到祭司的回答,李大开微微点头,祭司都说不像了,应该就不是。尤其是他也觉得,这只麻雀不像是被人操控,专门来跟踪他的。如果是被种下神念,或者是通过某种办法操控,不可能像刚才那样惟妙惟肖。至少扬长了脖子朝着他叽叽喳喳,是不大可能的。越是这样,李大开越是惊奇,不知道这只麻雀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要跟着他。他很快就想到,莫非是他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