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万一在境凌山待了两年，一次下山任务的时候那个经常欺负人的大师兄被魔兽打成了重伤。

因为四下没有可以即使治疗的仙药宗弟子所以这名大弟子很快就死掉了。

因为这件事各殿弟子对仙药宗的人印象就开始不好了。

本来还稚嫩的小童万一在这儿境凌山两年后就长成了个翩翩少年，眉间满是傲气。虽然也不过是十二三的年纪。

个头也长高了不少，但和那个陈月落比起来还是要矮一点儿。

乘虚殿里要竞选大师兄，但是没人看得起万一，因为这家伙本来就是偏弱的单灵根，两年除了剑招一点法术不会。也有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弟子非常看不惯万一这种傲气的样子。

“哎，我说万一师弟！我记得你姓史啊！”在吃饭的时候有几名弟子过来开万一的玩笑。

“是又怎样？你们有事？”万一没有看这群人一边夹着菜到自己碗里吃，他独行惯了，同届的弟子也没有和万一交好的。

“史？我还以为万一你姓万呢。你这个史是哪个‘史’啊？”另外一个弟子搭腔。

随后就是满堂哄笑，气的万一一拍筷子到桌子上。

“你们别得寸进尺！还让不让人吃饭！”万一站起来对视那个带头过来找事儿的弟子，额个头还是矮了点。

“呦！怎么着！仗着有着师傅他护着你！你就真无法无天了！”

“你啊就是没能力！”

“就是两年了连个仙法都不会！知道的你来这修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给我们打杂呢！”

万一性子急躁，看来这饭他们是不会让他好好吃了，万一直接端起饭碗把饭朝着带头的弟子头上一扣。

“你！！！史万一！！我跟你没完！！”很快二人就厮打在了一起，万一阻止着这仙门弟子结印。所以二人只能赤手空拳的殴打。

一边的弟子们不是不拦着，是因为境凌山有一个很自私的规定，凡事门下弟子门中私斗任何参与者触碰者一律受罚。

有弟子只得去告诉乘虚道长，那时乘虚道长正和乘韵道长谈话。

“师傅不好了，万一又和人打起来了！”弟子焦急的过来禀报。

乘虚道长一听就叹了口气，也便起身就要跟着去看万一。

乘韵道长一边用黑戒尺敲了敲檀木的桌子，“哈哈哈，师兄还在为那个毛头小子费心呢……我知道这两年你没少教给那孩子法术运气。可那孩子在天资上真的不适合修道。师兄是为了什么才收下他的？”

“这个就不劳烦二师弟操心……”乘虚道长说完就走到门口了。

“哈哈哈，对了师兄，我听说北境那边有些火凤术的一种秘术，你不妨带着你这儿弟子去试一试。”

乘虚道长驻足，“师弟说的火凤术秘术不会就是浴火之术吧。”

乘韵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乘虚道长也不好再问便离开了。

当乘虚道长来到二人打架的地方时，万一已经拿起凳子揍人了，万一法力不好但是他力气大啊，只不过他不怎么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示罢了。

“万一！你过来！”乘虚道长的声音清楚的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万一也只好握拳一甩手，放开了那名弟子。

“你！去修炼山崖思过！万一！你跟我过来！”

万一也只好走到乘虚道长的身边。

“师傅！这不公平！我们都是你的弟子！你为什么偏偏就向着这个史万一！”

这名弟子不服气，摸着自己被万一打肿的脸，朝着乘虚道长不服的疑问。

万一也是好奇……他这个师傅从遇到他的时候就非常惯着他。万一本来就喜欢直来直去的，让乘虚道长惯的更是容易有情绪。

乘虚道长背对着他们一句话没说，万一想师傅他是不想回答还是回答不了？

乘虚道长带着万一去见了灵境道。过了两年万一再一次见到了灵境道，在万一眼中灵境道还是那样绝世脱尘，一点变化没有。

乘虚道长先是对着灵境道一作揖，“师傅，我想带着小徒去一趟北境。”

“这儿小子啊，听说总在门中和人打架，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这么向着他……”灵境道一手拄着头，另一只手敲打着桌子，好像是在计时，“要走就快走，别烦我。”

“是，师傅。”乘虚道长说完又带着万一要离开，也是在这儿时候灵境道手指敲打桌子的声音停了下来，随后从殿外飞进来一把飞剑，剑上还挂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歹炁。

歹炁已经晕了过去，万一看了两眼也便跟着乘虚道长离开了。

二人收拾行囊，乘虚道长御剑载着万一很快的就来到了北境荒地。

“师傅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是要打什么魔兽妖怪吗？”万一在境凌山的两年一次下山任务都没有，他的师兄们也在任务中得了很多的宝器。

万一不是不想要，但他只能在仙剑宗练习他根本学不会的法术。

乘虚道长没有理会万一的问题，二人也很快的又来到了一个深坑外围。

这个荒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坑？万一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深坑远望不见边际，朝下也看不见底。

“师傅这里是……”还没等万一反应，乘虚道长就将万一的后背一推，万一就这样被吸进了黑洞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师傅——

万一的记忆从这里开始陷入了深渊，而在万一记忆之外，已经没有意识无差别攻击的万一浑身浴火正朝着酒鬼大叔用着火凤术。

万一的火凤正在悲伤的啼鸣，而万一也一直嘴中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他甚至还想起了之前在境凌山亲耳听见乘虚道长说他是灵境道的替代品。

万一周身的火焰更加猛烈灼热，已经波及到不远处正在对打的问千药和持华。

小勺站在一边干着急的流泪，她什么都帮不上忙，大师兄说的没错……坚强的小勺这次流出眼泪来，眼泪滴到了旭明剑的表面，旭明剑也便发出奇异的亮光越来越刺眼，甚至逼退了万一的火焰，并将火焰冻成了寒冰。

火焰所到之处一并结了寒冰，万一和酒鬼大叔都被冻住。

还好持华和问千药有所防备才没有被冻住。

旭明剑的温度冷静了万一的回忆。他的记忆之中，在那黑暗不见底的炽热的深渊之中有了一丝凉爽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