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皇后责罚(1 / 1)

六宫盛宠 卿卿红妆 2145 字 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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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指认云歇贪污的官员突然反口,说自己被别人挑唆冤枉了他,而那个考生昨晚突然在牢里自尽,留下供词,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承认自己被人买通,故意陷害。皇上大怒,可也没有过多的追究,云歇无罪释放,只是暂时没有恢复官职。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疑点重重,可没人敢去向皇上提出,云歇受了牢狱之灾,却好在性命无忧,云木槿虽不解,可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阴霾了许久的沉香院也终于见了光芒。

云木槿知道父亲可以这么早出狱,全都是燕惊鸿的功劳,她心里感激的同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小郡主满月,太子府大摆宴席,午时,皇后亲临,原本不不屑张良娣生个女儿的人,又都纷纷羡慕起来。

用过午膳,一众女眷坐在偏厅陪皇后说话,皇后高贵优雅,带着几分慑人的气势,下面的人如坐针毡,隐隐不安。

倒是杜良娣面色自然,颇有几分得意的和皇后家长里短,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太子府的女主人。

皇后也不气恼,笑着嗔她一眼说:“瞧瞧你这样,也不跟张良娣多学学,往后怎么管家啊?”

闻言,在座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皇后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想让杜良娣取代了张良娣?或者是直接越过她,当上太子妃?

张良娣虽说生了一个女儿,可毕竟出身在那儿摆着,父亲虽是太子老师,可毕竟毫无背景,屹立朝堂这么多年,无非也是靠着和燕惊鸿的师生之情。反倒是杜良娣身份尊贵,又是皇后亲侄女,若要比起来,还是后者胜算大些。

张良娣脾气温和,听到这话也没多大反应,笑说:“皇后娘娘抬举妾身了,杜妹妹聪慧过人,比起妾身,不知胜了多少。”

皇后睨她一眼,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另说:“说起来,今日才是本宫与你们的第一次正式相见,以往本宫都没得空请你们来宫里,你们既是太子的人,本宫便算是你们的嫡母,往后也不要生分了,有时间就到正阳宫来陪本宫说说话才是!”

下面的人连声附和称是,皇后满意的笑起来,看似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云木槿身上。

“云良媛,本宫很喜欢你,往后多来正阳宫坐坐!”

突然被皇后点名,云木槿愣了愣,忙屈身应道:“是,妾身遵旨!”

皇后抬了抬眸,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宫瞧着你似乎清瘦了些,想来也是担心你父亲吧。不过还好,你父亲平安出狱,虽是革了职,可现下也能好好休息一番了。”

云木槿面色依旧,不亢不卑:“劳娘娘记挂,妾身愧不敢当。”

“瞧这天,话说多了就口干舌燥了。”皇后蹙了秀眉,旁边立马有人准备过来换茶,皇后瞥了云木槿一眼,故作轻松的说,“云良媛,麻烦你帮本宫端碗茶过来。”

“是。”云木槿知道皇后的意思,也不见惊慌,顺从恭敬的从下人手里端过茶杯,递到皇后跟前,屈膝说道,“娘娘请用茶!”

“果然是学得几分规矩的,难怪太后也喜欢你。”皇后慢悠悠的说道,含笑的目光来来往往的把在座的人打量了一番,并不急着接云木槿手里的茶。

皇后向来喜欢热茶,青釉瓷杯里的水是刚烧开的,云木槿咬着牙极力忍耐着,虽说隔着杯垫,可指尖传来的温度,依旧让她浑身难受。皇后没开口让她起身,这会儿也只能屈着膝,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云木槿知道皇后是故意为难自己,眼下就更不能犯下什么错误,让人抓住把柄。

皇后知她气性,心里不禁冷笑。下面的人心知肚明,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杜良娣斜靠在椅子上,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和得意,皇后幽幽的视线落在茶杯上,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去,刚端起的茶杯又猛地落回去。

茶杯倾斜,滚烫的开水登时洒了一半,云木槿手上一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失了手,可她终究还是坚持住了。淡褐色的茶水顺着手背滴在地上,云木槿浑身僵硬,敢怒不敢言。

皇后看了她一眼,语气再轻松自然不过:“这茶水太烫了,你先放着,本宫一会儿再喝。”

“是,娘娘。”云木槿垂首,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等放下茶杯后,才感觉手指已经麻木,仿佛被蚂蚁啃噬一般刺骨的疼痛。

皇后并没有再说多什么,重新让云木槿回了座位。偏厅里一时气氛尴尬,谁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深怕受了云木槿那样的罚。

好在皇后并不打算多留,简单吩咐几句话后,便是起驾回宫。

等送走皇后,云木槿才忙不迭的回了沉香院,手里搓化好几个冰块后,才觉得手指渐渐有了知觉。

再抬手看看时,双手的食指中指已经肿了一圈,手背上被开水烫红了一片,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

春雨拿来药膏给云木槿一点一点敷上,见主子痛苦的咬着下唇,更是心疼极了:“皇后娘娘也太欺负人了,瞧把您都折磨成什么样了!”

云木槿脸色苍白,额头沁出一丝冷汗,苦笑道:“谁叫人家是皇后娘娘呢,我作为晚辈,也只能忍了。”

话是这样说,可云木槿心里到底也是有几分不服气的。皇后今日的做法,无非就是帮杜良娣出气,给她个警告。另外就是杀鸡儆猴,给太子府的女人们看看,她的侄女出身高贵,有堂堂皇后做后盾。

“皇后娘娘不过是殿下嫡母,又不是亲娘,跑到太子府来教训人,也太不把殿下放在眼里了。”春雨不理解云木槿为何再三忍让,明明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竟然还能沉得住气。

“你这大不敬的话,在我跟前说说就好了,可别传了出去。”云木槿沉了脸色,正色道,“这里不比云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是,奴婢知错了。”春雨嘴里认错,可眼神依旧倔强,云木槿无奈的摇摇头,想要伸手打她,双手又疼的要命,只能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不服气,一点不听劝,往后吃了亏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