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算你不举我也会老老实实的跟着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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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华胭率先笑开,笑眯眯的道,“那姐姐,你一定要来看我哦。”

姜茶自然只能顺着回答,“好。”

于是华胭一瘸一拐的被那老嬷嬷扶着离开,可能是因为她腿摔伤了,姜茶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

她打量着华胭,马背上的男人眯着眼淡淡打量她。

沙哑淡漠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华时初。”

姜茶还没对这个名字形成条件反射,缓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几步快速的朝他走过去,“哦,来了来了。”

来了来了?

姜茶站在骏马的一旁,等了一会儿才发现这男人好像没有要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干咳了一声,讪讪的问道,“那个王爷,你要不要拉我一把,或者……你先下来,让我先爬上去?”

帝惊澜看着她,“你认真的?”

她脸上的笑僵了片刻,这男人认识华时初,华时初会不会骑马她不知道,但他好像知道?

不是吧,好端端的大家闺秀为什么要骑马啊。

此刻她恨不得一锤子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你就应该睁开眼睛就懵懂的跟帝惊鸿说,我失忆了!

姜茶微微的吸气,手朝伸向他,仰着脸蛋挑眉而笑,“王爷,你叫我跟你,拉我一把也不行?”

帝惊澜低眸看着她,喉咙里跟着溢出沙哑的低笑。

随即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将她拉上了马。

男人温热的唇息吹拂在她的耳廓上,温温淡淡,仿佛带着笑意,又凉如碎冰,“你跟你妹妹表达姐妹情的方式,很特别。”

姜茶蓦然一僵,表达姐妹情?她干什么了?

【是是是,我是华时初,妹妹。】

然后她就……伸手握。

然后……华胭也相当配合的跟她握手。

古代……好像没有……握手的礼节。

姜茶抿唇,微微的柔笑着,“当然,姐妹之间自然有些默契的小秘密。”

帝惊澜波澜不惊的道,“包括装作不认识对方?”

“我说我刚才是装的,你相信吗?”

男人的语调淡得根本辨不出情绪,“那你们姐妹都装的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姜茶望天,有一秒钟的生无可恋。

她突然转过头,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严肃而认真的道,“我说我也失忆了,你相信吗?”

帝惊澜看着她,深沉漆黑的眸光停留在眼下绝色的脸蛋上,菲薄的唇逐渐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正

要开口,突然有马蹄声疾驰而来。

男人抬眸,冷然锐利,又遍布着凉薄的讥诮。

姜茶睁大眼睛,太尉府的人不会追过来了吧?

她缩了缩肩膀,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去。

一队人马没一会儿就拦在了他们前面,极有磁性却又轻佻的嗓音响起,“九弟留步。”

姜茶看着为首的男人,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卧槽?

这个年代的人类是怎么回事,她在二十一世纪活了整整二十一年都没见过的这么英俊的男人,一次性见了三儿。

九弟?又是兄弟?

还是这批皇家子弟基因特别好所以模样生的格外的好?

帝惊澜看着对面的男人,唇上扯出了点笑意,“七哥。”

七王爷,帝惊墨。

帝惊墨唇角噙着笑,俊美倜傥的容颜显得轻佻而漫不经心,“时初,你跟皇上生这个气还招惹上九弟,是不是太过火了?”

姜茶抿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帝惊墨笑出了声,“你这么聪明,你怎么会不明白。”

她歪着脑袋,“可能我死过一次,没那么聪明了?”

“时初,即便皇上不能立你为后,但你不是皇后,南诏也永远不会有皇后,后宫仍然是你一个人的,你闹完自杀还不够,还要拉上九弟,”

帝惊墨瞟了一眼,边笑边啧,“你这棋走得太险了,九弟多危险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茶心一跳。

她占了华时初的身体但没她的记忆,可即便是这样,只要跟这三兄弟说几句话,她就能感觉到这三兄弟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她哦了一声,拉长语调,问道,“皇上让你带我回去吗?”她顿了片刻,修改了说法,“皇上一开始,就让你带我回去吗?”

帝惊鸿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华时初真的嫁给秦钰。

她也一下子反应过来,即便她没遇到帝惊澜,或者即便帝惊澜没有出手救她——

秦钰也依然会死,甚至整个太尉府,也依然会覆灭。

华时初不过是个诱饵。

帝惊鸿一开始就打算除掉太尉府了。

帝惊墨轻笑,但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可不是,九弟才回来就抢了我一桩大功劳。”

帝惊澜淡淡的道,“七哥想要,谁能抢走你的功劳。”

帝惊墨转而看向华时初,语速有条不紊,漫不经心的很,“时初,皇上在等你,你为别的男人穿一次嫁衣他已经很不高兴了,你可别以为你聪明就能跟九弟玩,九弟不好玩,而且他这种男人粘上了就甩不掉了。”

姜茶回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眨巴着眼睛问,“我能跟七王爷回去吗?”

帝惊澜低头平淡的看了她一眼,平淡的吐出两个字,“晚了。”

姜茶的手攥着包裹在她身上的柔软狐裘,五官绝色,眉眼是淡淡的笑,吐词很清晰,“麻烦七王爷转告皇上一声,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不记得以前的华时初是什么样子,但是现在的华时初……不想进宫。”

最后几个字,她逐字加重了音量。

帝惊澜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眼睛里掠过墨色的暗流。

华时初是个聪明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只不过几年不见……这个女人变得难以琢磨了?

竟然连他都无法一眼辨别,这是假戏做得太真。

还是真的因为死过一次,心性大变?

可是,是假戏未免太真,心性变化……也未免变得太厉害。

姜茶说完这番话,看着帝惊墨微微带着审视的眼神,心头一紧,觉得自己真麻痹是拼了一条老命在这儿跟这些人斗智斗勇。

她回过头看向帝惊澜,巴巴的确认道,“你叫我跟你,就算你不举我也会老老实实的跟着你,但是……你会罩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