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吊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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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烟虽然没出梧桐院,但是对外面的事儿还是很了解的,但是却不置可否。

不过,第二天的时候,寿康院那边再次来人,宁如烟就不能不出面了,毕竟婆婆已经将灵堂搭了起来,她这个妻子自然要去守灵的,不然说不过去了,随即换了白衣,扶着白芷半夏的手,哭着就去了前厅。

灵堂就布置在前厅里,也是为了方便外人过来祭拜,而且,灵堂布置起来的七天之内,大门到灵堂之间的所有的门是不能关的,这是为了让亡灵能顺利的归家。

毕竟现在很多大门上都是贴了门神或者是挂了辟邪物件的,关着门的话,就是意味着将亡灵关在门外。

停灵七天后就会下葬,那时候,亡灵就能顺利的投胎了。

只不过蒋博年是没有尸体的,所以,就找了一些他生前的衣物之类的放在了棺材里,到时候去了坟地也是修建衣冠冢。

灵堂里,霍氏一身素白的跪在那里哭的是肝肠寸断,老远就能听见,旁边的蒋长功蒋博文等人也都是悲痛万分。

宁如烟一进门,就扑在了棺材上嚎啕大哭,那声音直接就将霍氏的声音给盖住了:“相公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咱们刚成亲,你怎么就舍得丢下我啊……”

霍氏反而哭不下去了,只能擦擦眼泪,然后在元嬷嬷的搀扶下在,在蒋长功的旁边坐了下来:“宁氏,节哀。”

“父亲母亲,你说他怎么就这么狠心啊?”宁氏也擦了一把眼泪,那个男人可不值得她哭,“刚成亲就走了,半年啊,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结果就这么死了,我有时候想啊,没有尸体,是不是他没死呢?”

霍氏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不由得跟蒋长功对视了一眼,然后嘴唇蠕动了两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昨天昏迷间还做了个梦,梦见大公子真的没死,被人救了呢,就是忘了以前的事儿了……”

“怎么……怎么可能?”霍氏扯了一下嘴角。

蒋长功则索性低头不说话。

“母亲,我也知道我是异想天开了,可是,我真的想啊,他如果真的被人救了,就算忘了我也没事,甚至就算跟恩人有了感情成了亲我都能接受,我只希望他好好的……”

“宁氏,你……”

“母亲,我是不是想多了?”宁如烟擦了一把眼泪,忽然苦笑了一下,“哪里有那么多巧合是吧?人死了就是死了,哪里还能骗人?骗人那是要下阿鼻地狱的,所以,咱们还是好好安葬了夫君吧,也好让他早日投个好胎。”

霍氏就觉得嗓子眼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些难受,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来了,因为好的不好的,似乎都让宁氏给说完了呢,甚至刚才有那么一个错觉,似乎她知道了真相了,可吓死她了。

就在此时,有下人通报有人过来吊唁。

众人急忙在棺材两边跪好。

很快,就有脚步声传来。

“羽林卫指挥使江大人吊唁。”外面有专门的下人唱和,毕竟来吊唁的都不会空手,是要给礼金的,这些都要登记造册的。

宁如烟诧异的抬眼,正好跟走进来的江衍对视了一下,吓得她急忙低头。

江衍看了一眼那棺材,没上香,而是从旁边拿了一叠纸钱扔进了火盆里,看向蒋长功和霍氏:“将军,将军夫人,节哀。”

“多谢江大人。”蒋长功和霍氏急忙回礼,“还请花厅用茶。”

原本以为江衍会拒绝,没想到他却真的跟着下人去了旁边的花厅了。

从江衍过来之后,后面就陆续的有人过来吊唁了,都是朝中的一些大臣们,甚至有些意想不到的人都来了。

宁如烟知道,其中这里面很多人是看着江衍的面子过来的,毕竟那可是人人都要巴结的佞臣呢。

吊唁一直持续七天。

除了第一天蒋长功和霍氏守在灵堂外,其余的时间都没过来了,都是宁如烟守着。

不过,宁如烟可不想真的守,所以,在守了两天后就成功的晕了过去,不得已,只能送回梧桐院请大夫。

“我没事。”等到大夫离开了,宁如烟瞬间睁开了眼睛。

“就不能早点晕?”半夏嗔怪的看了一眼宁如烟,“跪了两天,膝盖都肿了呢。”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宁如烟笑了一下,“而且,我作为正妻当家人,离开的太早可不行。”

“罢了,这两天你不准备下床了。”半夏严肃的下了命令。

“好,听半夏小姐的,不过你先出去吧,我先睡一觉,昨晚在灵堂里几乎没合眼呢。”

“那有事儿你叫一声就行。”半夏给宁如烟掖了一下被角,这才出去了。

宁如烟这才呼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就屏住了呼吸,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丝异样的气息,瞬间伸手摸到了枕头下的金簪,不过还没等手从枕头下拿出来呢,就听见了一声浅笑,然后床上就多了一個人,直接侧卧着,将她圈在了怀里。

“你……”

“小烟儿好聪明。”江衍一手撑住了自己的脑袋,一手挑起了她的一缕黑发把玩着,“竟然知道装晕。”

“你怎么进来的?”宁如烟皱眉,不过却也松开了金簪,对这个人,来硬的她根本就没有胜算。

“就那么进来的。”江衍笑了一下,手指松开秀发反而捏住了她的下巴,“小烟儿不想看见我?”

宁如烟翻了个白眼,谁愿意在床上看见一个外男?

“呵呵。”江衍却笑了。

“大人,你如此行为很不合适。”宁如烟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跟对方平静的交流一下,“我毕竟是个寡妇。”

“然后呢?”

“然后……”宁如烟听着对方漫不经心的语气,忽然就有些火大,不由得加重了语气,“然后你该离开。”

“伱说的都对,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江衍却微微的挑眉,“我说过,我对你有兴趣,更何况,你还有把柄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你拒绝的了我吗?”